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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作品:荒原上的陽光

作者:何頓

正文

總序

世紀末的人生風景

文學的河流在流向下一個世紀時,突然衝破了傳統的模式和道德價值,令人驚歎地出現了一道風景,它似乎平淡,似乎瑣俗,似乎無為。然而,它是一片陽光在生活空間的真實折射,無須挑逗和眉來眼去,也無須濃汝淡抹,它就被當代的讀者所鍾情。

何頓的小說不是製造出來的“熱點”和“新潮”,也不是評論家點石成金的神話,更不是追求利潤的出版商吹出的迷惑人的肥皂泡。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裡,何頓的小說鋪天蓋地的登載在全國大大小小的文學雜誌上、報紙副刊上,影視界也開始瞄準了何頓的小說,張藝謀高價買下了他的長篇小說《就這麼回事》的改編權,著名的節目主持人北京先奇影視製作中心董事長杜憲投重資籌拍他的《我們像葵花》,還有一些大腕正預謀著他的另外幾個長篇小說《荒原上的陽光》、《大水》、《眺望人生》。何頓“觸電”了,“觸電”對很多吃文學飯的人是很頭疼的事,然而,對何頓來說“觸電”意味著他扯起了一面旗幟,他屯積了足夠的糧草,他開始在一片喧譁和騷動中來不及更多的謀劃就向當代的文學發起了挑戰,這種挑戰不是人性在包裝下的對社會道德的一種詮釋而是無情地撕開“霧裡看花”、“水中望月”的朦朧,赤裸裸地呈現了一個又一個鮮活的個體,他們的組合即是這個社會的真實寫照。在經濟轉型、理想迷惘和道德象玻璃一樣被擊碎後,歷史的老人並未對我們產生大悲大憫,他似乎要拋棄仍是社會金字塔最底層的人們,這些小人物沒有權勢、沒有地位、沒有金錢,但並非沒有生存的權力,他們為了生存就像《無所謂》中的李建國一樣在命運中沉浮。李建國是一個極有頭腦的青年,他懷著要當一名政治家的願望在大學裡刻苦學習,命運捉弄他的是,他的政治才華並不為社會接受,他是憑著一根竹笛跨入大學校門的,所以在幾經坎坷的掙扎中,他的竹笛最終吹奏出的是哀輓的絕唱。他死了,死得是那麼的無所謂,這好象他年青的生命看透了人生。其實不然,李建國並未識透人生,在這個商品充斥的社會里,人的價值究竟如何體現呢?政治家說我有權,商人說我有錢,而一般老百姓缺少這兩種東西,為了活得更好,也為了他們的親人活得更好,就要向這兩種東西靠攏,靠攏只有兩種結果,兩種定數。結果和定數往往不是自身的所為,而是命裡所定。這似乎是在虛妄人生,其實不然,歷史給我們社會的負軛實在太沉重了,恰如是一處堆積木的遊戲,當美麗的積木一旦倒塌時,呈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堆難以置信的狼籍,在天真純潔兒童的眼裡它是原本的真實,可以隨心所欲會再地堆積。但在成熟和趨漸成熟人的眼裡,它是人生的裂痕。人的生命太短暫了,這種遊戲只能參加一次,對於愛大概也是如此。《太陽很好》裡的女主角懷孕了,她是搶了自己女朋友馬豔的丈夫龍小奔而種下的一粒孽種。她對單位和父母的規勸根本不理,毅然生下了這個孩子,對於這個小生命來說當然是無辜的,但他的確是一枚苦果,對社會、對家庭,對個人都是如此。

為此,所有人都要付出沉重的代價,究竟是誰錯了呢?我們誰也無法解釋清楚,因為作家說“生活無罪”。就其生命的本質來說,它原就本是一個過程,是分分秒秒的組合,就其人生來說,它本來也是一個實用的過程,沒有一個人不是對物迷戀的俗人,偉人和小人物的區別就在於,前者成功了,後者不怎麼成功或完全失敗了。那麼,愛情的基點是什麼呢?如果把愛置於一片沙漠上,置於一座孤島上,它還存在嗎?我們在這裡不是貶低愛情的純真和摯著,是讓愛根植於一片肥沃的土地,讓它實在開出燦爛的花朵,結出美麗的果實,小人物為了賺錢本該沒有愛情和現實不可調和的衝突,偏偏是傳統的觀念和價值尺度給了我們萬狀的痛苦。何頓並未在生活之外去選擇一個審視的制高點,從而對現實的迷惑不解去關注、去校正,作家是用平常姿態、平常心境表述了自己的生活,他的坦然和一付熱心腸令人詫異地走入了廣大讀者的心靈。

如果說讀了何頓的一些小說還不過癮的話,何頓的長篇小說《荒原上的陽光》就是一部讓人過癮之作。小說以主人公馬民為中心描述了一大堆小人物,患了精神病的妻子珊珊,玩世不恭的情人彭曉,對女人百般詆譭卻一刻離不開女人的朋友周小峰,聰明能幹不安分的馬仔大學生小廖,被特定社會擠壓得變形的父母,在眾星捧月中成長的女兒天天,權勢顯赫、又老謀深算的劉局長、王經理,在心驚肉跳中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