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底,連脊樑都不自主的一陣陣發寒,結聲道:“這是,這是怎麼回事?”
一隊赤色皇宮禁衛自嘉正殿出來,為首兩員大將,一人手按腰間寬大佩劍,一人緊握六尺白羽精鋼長槍,正是太子和浩的兒子齊王!
拓兒上前,朗聲道:“溫淵擅自無詔入宮、違逆聖命,更帶兵數千意圖對上不軌,是為謀逆!皇上有旨,命爾等放下槍甲以待寬釋,倘使再執迷不悟,必以重罪誅滅九族!”
放眼偌大的廣場當中,少說也有萬餘人的羽林衛,而在左、右翼門之後,想來更是埋伏不少精兵。而被困在廣場的溫淵人馬,是隻有僅僅千餘人的先頭隊伍,雙發力量懸殊,無論如何拼命,也決計敵不過雲、孫二人的隊伍。更何況,周圍還有一圈弓弩手引弓待發,早就讓溫淵身邊的人士氣盡失,最終紛紛丟槍卸甲。
齊王向前踏了一大步,將白羽長槍往地上重重一頓,殺氣撲面升騰,震得場中眾人跟著顫了一下。他迎著夜風,聲色清越破空,“來人,速將溫淵拿下!”
“拿下!”禁衛們似乎受到某種特別的感染,吼聲格外洪亮。
“哼,憑你們也想拿住本相?!”溫淵輕聲冷笑,朝周圍環顧了一圈。
他緩緩地抽出劍,大喝一聲:“殺!”
身後的親信一擁而上,進行著殊死的搏鬥。
浩握了握我的手,在我耳邊低語:“看我怎麼收拾他!”
我沒來得及應聲,浩已經像一隻大鵬一般從城牆上飛躍而下。
他背後踢出一腳,將溫淵從馬上踢了下來。
溫淵重重地摔在地上,吐出了一大口血,搖搖晃晃地想要站起來。
“你原來是你!”他以劍支地道。
“哈哈哈哈,我道是誰破了本相的計劃,原來是皇后的老相好”
他話沒說完,已經被浩重重一擊,骨頭髮也清脆的斷裂之聲,頹然跪倒在地。
浩滿臉怒色,冷酷地說:“汙辱皇后者,死!”
他將溫淵的四肢全斷挑斷,看著如一隻死狗一般癱在死上慘叫的溫淵冷冷地抽出劍,一劍一劍地刺在他身上,但並不刺在要害。
讓溫淵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或許眾人都沒見過浩如此發狠的模樣,一時間,都怔在了原地。
這時李墨染突然調轉馬頭,想要逃走,浩像背後長了眼晴一樣,將手中染血的劍擲出,準確地命中他的心臟,李墨染搖晃了幾下身子,栽倒在地。
“娘娘”我這時才恍然發覺,小蝶不知何時已經醒來,虛弱的站在我身邊。
“小蝶,為這種人傷心,不值得的。”我不知道如何勸才好。
小蝶悲傷地說;‘可是他死了,我活著也沒什麼意義了!“
說完縱身一躍,身體在半空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從半空落下,落到離李墨染不遠的地方。
李墨染突然張大了眸子,慢慢地探過半個身子,似乎想要站起來。
但是傷勢太重,終於沒有成功,只能拖著,慢慢地爬到小蝶的屍體旁邊。
全場計程車兵皆靜悄悄地,看著他一點一點地爬向小蝶的屍體。
“小蝶——“他仰天慘叫,緊緊地抱著小蝶的屍體,身子一歪,斷了氣息。
天空的流雲變幻不停,夕陽如血一般的紅,我望著兩人的屍體,長嘆了一口氣,默默地轉身,下樓。
愛情是盲目的吧,否則小蝶怎麼會這般執著?
否則浩怎會為我委屈一生?
母儀天下 終章二:獨立寒窗風滿樓
終章二:獨立寒窗風滿樓(10000字)
一場血戰,將溫氏滿門抄斬,在浩強有力的鐵血政權下,這場政變快得像六月的雨,以一天便草草收場。==
內殿絲毫沒亂,乾儀殿靜得如沉水一般。
兩邊羅列計程車兵早已經被屠殺殆盡,換上顏熾統領的親衛隊。
丈高的朱漆鎦金殿門“咿呀”一聲徐徐開啟,似一個垂暮老人嘶啞而悠長的嘆息,殿中垂著一層又一層繡赤色飛龍在天的錦緞帷幕,大殿深處本就光線幽暗,被密不透風的帷幕一擋,更是幽深詭異。
一瞬間,彷彿有剪剪風貫如大殿,風吹過無數重幽寂垂地的帷幕,像有隻無形的大手一路洶湧直逼向前,直吹得重重錦鍛飄飄欲飛。
我轉過十二扇的紫檀木雕嵌壽字鏡心屏風,繞到澹臺謹床前,他被溫采薇下得藥還沒醒,還在沉沉睡著,難得睡得這麼安穩。
大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