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
她不能不得意,不是所有人都能騙過“獵一”這個人。
何況還有一個更加厲害的葉開。
可是她偏偏就做到了。
她怎能不得意?
她得意的時候,就是獵一和葉開苦著臉笑的時候。
葉開道:“我認輸了,你們誰來向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真的糊塗了。
獵一嘆口氣,道:“我還能說什麼呢?”
秋香月笑得很甜很甜,似乎從可憐的小姑娘又變成了在客棧裡想要迷住傅紅雪的女人。
她道:“也許你可以說說自己的真實身份。”
“獵一”道:“不錯,我不是獵一。”
葉開道:“那你是誰?”
“獵一”道:“我叫高軒然。”
葉開道:“你怎麼會變成獵一的?”
高軒然道:“老實說,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變成獵一的。”
這簡直就是句混賬話。
可是高軒然又說的合情合理:“我的父親和孔雀山莊有仇,可惜我的母親是個好人……”
葉開道:“所以她不許你報仇?”
高軒然首次露出苦笑的表情,道:“豈止是不許,就差沒讓我立誓了。”
葉開冷然道:“可是你還是血洗了孔雀山莊?”
高軒然叫道:“血洗個鬼啊!我要有這麼大本事,還會被人追殺?還會被人綁在這裡?”
他氣憤地說:“我母親不許我報仇,我只好想辦法給孔雀山莊添點亂子。”
葉開道:“所以你就放出了孔雀山莊的孔雀翎已經丟失的訊息?”
高軒然此時還是很得意自己的做法:“你不能不承認這是最好的添麻煩的辦法。”
葉開無話可說,這豈止是給孔雀山莊添亂子,簡直就是一舉攪亂了整個江湖。
他早就覺得這個少年不像他的外表那麼穩重,現在看來,簡直是隨心所欲地亂來。
他喃喃地說:“虧得傅紅雪一路上那麼擔心你,你簡直就是個混賬。”
高軒然無可奈何地道:“其實我也不忍心,可我又沒辦法,再說,我怎麼知道他猜出來我不是獵一的。”
傅紅雪真的是猜出來的嗎?
葉開把這個疑問丟在一邊,道:“你的事情搞清楚了,可秋大小姐……?”
秋香月故意停頓了很久,才道:“你錯了。”
葉開道:“我錯了?”
秋香月止不住的得意溢於言表:“是獵大小姐。”
秋香月笑道:“我才是獵伊。獵人的獵,伊人的伊。”
看著葉開和高軒然臉上呆滯的表情,秋香月笑得更加放肆。
“可惜傅紅雪不在這裡,我真想看看他那玉石雕刻一般的臉上,會露出什麼表情。”
“你們肯定沒想到獵伊是個女人吧。”
確實沒想到。
葉開把悲憤的目光投向高軒然:“真被你害苦了,你沒事冒充什麼獵一!”
高軒然馬上叫起冤來:“你以為我想?”
秋香月笑得更美了。
其實事情拆開了很有條理。
高軒然因為母親不許報仇,只好把自己知道的一個傳言放出來,給孔雀山莊“添添麻煩”。
正好同樣想為父親報仇的獵伊,覺得這個人很有利用價值。
於是便派屬下告訴高軒然,如果你願意暫時當鄙名樓的樓主,就可以請傅紅雪帶你去孔雀山莊。
而用高軒然的話說,就是“既能見到自己崇敬的傅紅雪,又能去看看自己的仇人”,一舉兩得的合算買賣誰不幹?
而且他思來想去,自己身上也沒什麼可圖的地方。
再加上江湖上從未聽過鄙名樓這種組織,估計也不過是個無名小組織,以他的武功,不想幹了也沒人攔得住。
乾脆答應了。
現在,高軒然已經充分地理解了,什麼叫做“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高軒然道:“只是我不明白,你怎麼會是獵伊?你不是秋香月嗎?而且看秋莊主對你的態度,就像你確實是她的女兒一樣。”
獵伊笑盈盈地道:“這是個更巧妙的計劃,我在三歲的時候,就和孔雀山莊的秋香月對換了。”
獵伊緩緩道:“過程我不能告訴你們很詳細,我只有說,為了讓我打入孔雀山莊內部,無數人為此付出了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