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可是還是逃不出組織的人找上門來。
此時高立已經沒有把握去殺死組織的人。
於是再三猶豫後,高立向他的好友,孔雀山莊秋莊主,借了孔雀翎。
他沒有使用孔雀翎,卻還是將組織的殺手殺死了。
而孔雀翎……在事後他才發現,孔雀翎竟然被他弄丟了。
傅紅雪道:“我聽說,孔雀翎在老莊主那一代就失蹤了。”
雙雙道:“你說的不錯,為此,老莊主還將自己的麵皮割了下來向後人賠罪。”
傅紅雪道:“所以高立拿的孔雀翎是假的。”
雙雙道:“不錯,是假的。”
傅紅雪道:“可他還是要死?”
雙雙道:“不錯,即使是假的,也是孔雀翎。至少,秋莊主不能讓這個秘密洩露出去。”
所以高立一定要死,這也是他自己選擇承擔的後果。
傅紅雪道:“我總算知道高軒然為什麼要報仇了。”
雙雙冷然道:“不錯,你知道了。”
傅紅雪道:“我也知道高軒然的經歷和我差不多。”
雙雙訝然:“你……”
傅紅雪看著那對銀槍,緩緩地說:“我也曾經有過一段不屬於我的仇恨,流了許多不應該的血。”
雙雙的手顫抖起來:“看來你都知道。”
雙雙深吸一口氣,搶著道:“不錯,我和高立沒有孩子,高軒然是我領養的。”
“啊?!”傅紅雪怔住了。
雙雙不解其意:“怎麼了?”
傅紅雪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甚至不知道此時是該哭還是該笑。
他說的當然不是高軒然。
他根本就不認識高軒然,就連他的名字都是獵一說的。
他說的是“獵一”,可是……
傅紅雪隱隱有了頭緒,突然道:“高軒然是個什麼樣的孩子?”
雙雙笑了,提起這個兒子,她又露出了愉快和自信的表情,一洗陳舊的往事帶來的悲傷。
“他是個很可愛的孩子,雖然我沒看過他的樣子,不過他最喜歡的就是把周圍的事物講給我聽。”
雙雙又笑道:“久而久之,他就有了個習慣,喜歡把周圍的事物描述給自己有好感的人聽。好像對方也需要他照顧似的。”
想起“獵一”在孔雀山莊聒噪的樣子,傅紅雪瞭然。
一個人,也許可以改掉自己的名字,也許可以改變自己的容貌。
可是多年養成的習慣卻是不容易改變的。
雙雙繼續道:“這個孩子很倔強,一心想給自己的父親報仇,我告訴他,他的父親是勇於承擔自己的過錯而死的,可是他……唉……”
年輕人都是這樣。
他們還不完全瞭解什麼是事情的重要性,和必要的責任感。
他們不可能明白為什麼丟了一個假的孔雀翎,父親就要死。
他們會覺得這樣實在太過分,而且不公平。
繼而這種不服感就會演變成報復心理。
雙雙撫摸著墓碑,輕輕地請求道:“如果你遇見他,請轉告他,如果他釀成了什麼大錯,就去彌補吧;如果他還沒有犯錯,就闖蕩一番開開眼界,只是別忘了一切結束後回家,我會一直在這裡等著他。”
傅紅雪轉過頭,即使雙雙看不見,他也不想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回家。
不過是個簡單的詞,可是,有人為它流過淚,有人為它流過血。
傅紅雪鄭重地說:“我知道。”
高軒然會過這一關的,他深信。
因為有個慈愛的母親,最愛他的人,在等著他。這比所有的療心藥都有效。
伊
葉開在苦笑。
他發現自從自己被捲到鄙名樓的事件後,他的每一步都是那麼不可思議。
比如說這次。
他居然被一個絕對不會被懷疑的人綁了起來。
孔雀山莊剛被滅門。
秋莊主剛剛慘遭毒手。
作為他的女兒,自然是心神不安,自然需要人安慰。
她是個可憐的角色,誰也不會懷疑她有問題。
就是一個疑心病最重的老太婆也不會懷疑她有問題。
可葉開和獵一偏偏就是被她迷倒,並且綁了起來。
秋香月看著他們,笑得很得意,好像剛剛偷了三百隻小雞的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