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盯著他們方向所流露出來的強烈恨意給駭了一下,猶豫地估摸著林豔娘是不是看上了美貌絕倫的宰輔大人,而對人由愛生恨,卻是突然被人大吼一聲,下意識地站起身來,雙臂貼著身側,抬頭挺胸收腹。
“這麼大聲幹嘛,我耳朵又沒聾。”她小聲地抱怨道,身手靈活地把林豔娘橫腰抓起,仗著她自身輕功不錯,掠出十里亭,“你快點追上來。”
寒風她的聲音遠遠地傳來,身影已經在十丈開外,一眨眼,已經不見人影。
“師姐。”陳清卿微帶嘲諷地喚著容若,雙手攤開在自己的面前,她看著自己的手心,嘴角微微向上揚起,又緩緩地垂下雙手,“你的二皇兄,與我陳清卿又有何關係?你想讓我去見害死我父親的人?去跪謝他的皇恩浩蕩,留下了我一命?”
“英兒!”容若面色一整,目光嚴厲地望著這位與自己容貌相似的侄女,“你在說些什麼?還不跟與澈兒一起與我回去!你若是真與澈兒兩情相願,不必引誘他與你走,讓我給你們定下便是!”
兩情相願?
這話聽得陳清卿的耳裡覺得新鮮得很,還是頭一回聽,拿眼瞥了眼與容若一起的喻凌致,眉頭皺成一個“川”字型,手肘就往後一撞,蠕動著嘴唇,“阿清,追包聽聽去,我可不願意看見他們在眼前,讓人的心裡真是不爽。”
“好。”喻前澈被她一肘子給撞到腰間,悶哼了一聲,看也不看容若與喻凌致兩人,緊摟住她,步法詭異地迎著逆風,毫不吃力地帶著她去追前面已經人影消失的包聽聽。
容若眼見著兒子帶人離去,身形一動,便要急著追上去,手臂被一道力量給緊緊地拽住,她赫然地轉頭,映入喻凌致冷然的眸子裡,不悅地瞪向他,“你抓住我做什麼?還不放開我?”
喻凌致手下一用力,強制地把她拽到身邊,兩個僅僅相隔半寸之距離,“你以為你追得到澈兒?別以為你這麼多年傷沒好的事都沒有人知道。”
她臉色刷白,微有些埋怨地瞥了眼一旁的玉清,勉強打起精神,不耐地對著他的臉,一把揮開他的手,神色裡全是嫌惡之意,彷彿碰到了世界上最骯髒的東西似的,“喻凌致,如果澈兒出了什麼事,我跟你沒完!”
她甩袖走開,頭都不回。
“姐姐。。。。。。”玉清猶豫地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宰輔大人,又望向已經沒有人影的前咱,連忙邁開步子去追前面的容若,“姐姐,你別生氣,對身體不好。。。。。。”
內力使不出來,陳清卿一身的武功全都是花架子,就連幾乎成為她身體一部分的渡鳥術都使不出來,她緊緊地攀住喻前澈的脖子,生怕一個不小心便掉了下去,逆風而行,寒風拍打著她的臉頰,她連忙換了個方向,臉朝著他的胸膛埋進去。
“你幹嗎說這些話刺母親?”喻前澈懷裡抱著她,說起話來,氣不喘地,很順溜,沒有絲毫的停滯。“她只是擔心你我罷了!”
他對母親的記憶少得可憐,年幼之時母親一直被追殺,他鮮少與母親在一起,都是寄養在別人家裡,在無機老人的地盤裡待得時間最長,造成了他的記憶裡只有“小師叔”這麼一個人。
“得。”她心裡的不耐煩還沒有褪去,聽到他說話,還是有點不高興,悶悶地發出聲音來,“有她這麼說話的,居然說我引誘你?”
她小心翼翼地放開摟住他脖子的一隻手,揪住他的衣領,極其認真地盯著他精緻的臉龐,瞪圓了晶亮的眼睛,威脅似地問道:“是我引誘的你?嗯?”
後面的一個字拖著長長的尾音,任何一個有想法的人都會聽出來她話裡的意思,更何況是喻前澈,一下子就明白過來,綻開無辜的笑臉,平穩地降落在地,小心地把放下來,打起十二萬的精神回她道,“哪裡有,母親她擔心太多了,怎麼會是你引誘的我,分明是我願意跟著你。”
他說得很輕,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
灼熱的氣息在她敏感的耳垂間,讓她全身都不由自主地一僵,向來自認是挺厚的臉皮禁不住地飛上兩朵紅暈,讓她更是覺得尷尬得不得了,抬眼一望前面,娃娃臉的包聽聽一臉的不以為然,她的身邊還站著頭髮凌亂的林豔娘。
“終於回來了?”林豔娘攏攏亂髮,像是發現沒有效果似的,就停止了動作,嬌媚的臉龐沒有一絲血色,身上柔軟的裙裝皺得如梅乾菜一般,讓她看上去顯得有點狼狽,“怎麼你們一家人不好好聊聊,聊聊怎麼把我們出賣給喻凌致與容若?”
“這話怎麼說的?”還沒等陳清卿開口,向來急公好義的包聽聽可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