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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一個象徵而存在。閱讀該書則是走進這一群體跌宕一生的一條捷徑,夢想和現實在這裡交匯,紀實和虛構在這裡碰撞,一個相對具體而完整的“富人形象”展現在讀者面前。

我認為小說的深刻之處就是作者反思了這個群體的思維和感覺,也反省了一個時代的愚蠢和病態。在身體和慾望膨脹的年代,大腦和思想日漸萎縮,情感缺失的結果只能使內心越來越紊亂、窒息、抓狂和凋零。柏拉圖曾經說過一句非常經典的話:“*,你欺騙了多少人!”現在看來,還可以補充為:“金錢,你欺騙了多少人!”毫無疑問,“迷路”將會伴隨每個現代人。精神上的迷失是這個時代典型的特質,荒謬和悖論變為常態而存在。王剛借用馮石這個極具有代表性的人物向讀者展示了一個群體生存的困境,也揭示了一個時代的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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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晶義:責編手記

1

五年前,《英格力士》出版的時候,我寫過一段文字代序,全篇如下:

很多年前,讀到王剛《冰涼的陽光》初稿,我對王剛說,徹頭徹尾拉斯蒂涅。

說徹頭徹尾,包括小說,也包括王剛本人。通常說人小說拉斯蒂涅,沒意見,說人本人拉斯蒂涅,意見就大了。但王剛不同,王剛總是願意承認自己的野心,他喜歡說野心家是一個真正的褒意詞。

其實,我也是拉斯蒂涅,王剛那些拉斯蒂涅感受,我也有。好像我比王剛心態平和,其實無關心態,只關戶口和工作,用王剛話說,他以京漂身份,來《當代》投稿都要鼓足勇氣,心態沒法平和。

心態不平和,有害身體和生活,卻有益於文學。能夠坦然承認並放縱拉斯蒂涅情緒,是王剛獨一無二的特長。他的“陽光”系列中篇和長篇《月亮背面》,都有《紅與黑》的氣質。如果專營拉斯蒂涅,說不定就成斯湯達爾了。

但王剛卻從文壇消失,先漂到商壇,後漂到影壇。看著他編劇的電視連續局《月亮背面》和電影《甲方乙方》等紛紛出籠,我就想,斯湯達爾休矣。

一月前,突然接到王剛電話,要把他新寫的長篇送來。又燃起我的“斯湯達爾期待”。社會又變革了多年,窮人還窮,富人更富;上流的更上流,下流的更下流。王剛也多漂了幾年,經歷的沉浮跌宕榮辱更豐富多彩。社會和王剛都積攢了更多的拉斯蒂涅情緒,以王剛的本性,還不寫出個拉斯蒂涅大全來?

卻沒想到王剛寫的是這部《英格力士》,講的是一段往事。

社會是浮躁的社會,文壇是浮躁的文壇,作家多浮躁的作家。以王剛的性格,應該比別人更浮躁,卻沒想到他能夠拋開燈紅酒綠燕舞鶯歌,去回憶三十多年前的兒時歲月,而且如此專注如此沉靜。

暫離文學,觸電影視的作家不少,紅火之後,都想重返文學。所作小說,結構衝突起伏都極有章法,但在紙上閱讀,感覺還是電視連續劇,與小說無關。卻沒想到這部《英格力士》,不僅了無影視痕跡,甚至比王剛觸電以前的小說,還要“純正”。

我曾經以為,王剛創作,永遠擺脫不掉拉斯蒂涅的情懷和視角,他的作品,註定了尖銳深刻,也註定了狹隘極端。卻沒想到,《英格力士》能夠脫離拉斯蒂涅仇恨的目光,從更寬廣的角度憂傷地反思歷史和人生。

總之,沒想到《英格力士》能夠這麼好。用終審的話說:是幾年來難得一見的厚重之作。

當然,王剛還是王剛,他在講述與底層和上層、上流和下流無關的往事時,還是忍不住要說兩句“你們口裡人”如何如何。其實,我們“口裡人”和他一樣,在長身體的時候,也沒喝著長江黃河的水。

2

寫《英格力士》作者簡介的時候,我就困惑:稱王剛新疆作家吧,他在北京生活已經二十來年了;稱他北京作家吧,北京作協未必同意;稱他是中國作家吧,好像又有些多餘;稱他是世界作家,也不一定合適。

大約為了抵抗漂泊感覺,王剛在北京和周邊不斷買房。論資產,和我不是一個階級。他卻總是羨慕我,因為我有一個單位,那就是白天的家,一群好同事,就是白天的家人。他說在白天,他就是一個沒家的人。我說所有專業作家的白天都一樣,他說不一樣,他說他比任何人都孤單,沒有單位的人有時就像沒有家一樣。我說,那你就把《當代》當單位當家得了。

把《當代》當單位當家,就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來之前不用招呼,走之時也不用請假。比我還自由。來了以後,幾個房間隨便坐,一群同事隨便聊。到了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