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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戰利,清點傷亡是是毓王帳中總管的事,這次就由杜延章擔當,聽到有人無端懷疑他阿爹的能力,不由得不生氣。

“這……”

“天底下自以為是的人多了,未必見過如閣下的!”

“還是回去多讀點書再來現世吧!”

常舒似乎對自己的想法極為自信,但單論口才並不甚佳,因此被眾人七嘴八舌地群攻上來,頓時就回之不及。他索性不再分辨,高聲叫道:“是對是錯,過幾日就知道了!”然後轉身大踏步走出堂外。

羅徹敏看到他在堂外暗地裡猛地揮袖,抬了一下頭,似乎想全力掙脫什麼似地,靜靜佇立了片刻。羅徹敏雖然氣惱,然而竟略略感到了一點鬱結之氣。

常舒走後,他再聽那些諂辭,就有點心不在焉。他心想:“事關重大,我得去問問這人,讓他把道理給我說明白。”這樣一想,竟覺得一刻也不願耽誤,就起身向張紓告罪,說要離席一會。張紓以為他要如廁,也就隨意點頭。

他先前己經被指引著去過節度使文僚辦事起居的地方,離得不遠,就大步走去。走了一會,突然聽到牆外傳來有人說話。他先還不在意,再走幾步,突然就停了下來。

“不妨事,明天就放下來了!我還挺得住。”

“我們幾個想去向都頭請命,我們是路遇敵人,又不是偷懶了。”

“他己經認定了,明知錯了也不會改口的。你們這時去說,要是惱起來,只怕會把我再打一頓,那就可糟極了!呵呵!”雖然顯得有氣無力,但是那聲音聽起來依然有種韻致,象是用一根指頭在箏弦上逐一輕輕撥過。

羅徹敏猛地想起來,他前天晚上聽過這聲音。他一躍而起,站到牆頭。牆外是校場,這一面卻堅著排柱子,上面鐵鏈繫著一個接一個滿身鮮血的人。他眼睛逡巡了一會,果然發覺了那個弓手。雖然只是遠遠地看過他,不過那種冷潤的感覺卻給羅徹敏留下很深的印象,所以一眼就認出來了。

“你犯了什麼事?”羅徹敏跳在他面前,驚愕地問道。

“還不是救了你們!我們追過了我們的巡區,回去遲了,都頭大發脾氣,抽了隊頭一百鞭,還要吊在柱上示眾三日!”圍在弓手身邊的兵卒憤憤不平地道。

“別說了,他看我不順眼也不是一日兩日,不尋這個由頭,也會尋別的!”弓手搖搖頭,不以為然地道。

羅徹敏心中驟地就有一股怒火漲了起來,蒸得他頭面盡赤。他“刷”地撥出劍,就要往鏈上砍去。

“別!”兵卒們一起叫起來,“私斷刑具,會被砍頭的!”

羅徹敏住了手,突然自言自語道:“是不能這樣!”他猛地抬頭,拍拍弓手的肩,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姓阿,名奪玉!”

“阿?這姓好古怪?”羅徹敏還劍入鞘,喝道:“你等著,我讓張紓親自來放你,把那個都頭打上一百鞭,吊到這柱上!”

他氣沖沖地趕回堂上,正與弘藏禪師閒聊的張紓見他回來,連忙道:“唉呀,怎麼才回來……”

“張將軍!”羅徹敏喝道:“你在凌州是作什麼來的?”

這一聲叱喝,將整堂上的人都驚住,不知不覺地停止了說話。

“毓王命我屯兵安民,防備邊患。”張紓放下筷著,慢慢地道。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是身為重鎮長官,被一個少年這麼指著叱喝,先就有了三分慍意。

“前日夜裡,我們就在離治所不遠處被蕃軍襲擊,不知將軍在何處?”羅徹敏厲聲問道。

“喔?竟有此事?倒是本將保護不周了。”自他們到來,張紓就陪著他,還沒有時間問王三柱他們一路情形。

“世子!”弘藏禪師喝了一聲,羅徹敏毫不理會。

“世子!世子!”唐瑁從席中躍出來拉住他,被他揮手甩開。

“不,張將軍部下確是及時來援,救下我的性命,可是他現在竟然身受重刑!將軍是責怪他救了我?還是責怪他殺了白衣別失?”他一句緊趕著一句,語氣咄咄逼人。

“啪!”一隻碗摔在地上,濺得滿地瓷屑。張紓長身而起,盯著羅徹敏道:“世子!你憑空降下意圖謀害世子、勾結白衣別失兩樁大罪給我,難道是王上讓你來奪我兵權收我入監的嗎?”

“啊……”羅徹敏驟地語塞。

“若是有這個意思,就拿王上諭令來,本將束手就擒便是!若無此事,那如何處置本將的部屬,是本將權責,他人無需指手劃腳!”張紓一甩袖,“蹬蹬蹬”地大步出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