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濺起的血,她利落地拿起短刀起身。
走到門邊時她頓了頓:“別對任何人說你見過我。”
後來,聽說她死了。
他自詡精明,可到那個女人死,他還是沒有看透她。
過了很多天後他忽然想起,她曾說她殺過很多人,那麼有多少人是被她偷偷救下的呢?
罷了,人已經死了,再也不會來煩她了。
邢墨又咳嗽了一聲:“他高興壞了吧。”
“嗯,他說要成親的儀式要一晚搞定,但是宴會要辦三天。”
邢墨乾笑兩聲。“確實是他該有的行為,只是又要苦了老方了。”
他身體狀況不好之後,槐逸便把大量的公務分給了方韋。但是他這才發現原來他平時是把邢墨當兩個人來用的,他的事情全都交給方韋一個人來根本做不完,所以他自己又分了一半。
然而,他一邊處理宮中事務一邊又要去撩撥寧姝,所以其實大部分的公務最終還是堆給了方韋。
即便如此,身為宮主的他好歹承擔了一小半。
邢墨說他也可以幫著處理一些,但方韋性子倔,無論如何也不要他操勞,幾番僵持下,他也無可奈何。
所以,當方韋知道槐逸要成三天的親後,差點氣得吐血。
但是其他的幾位元老們只適合上戰場,刀劍和嘴皮子都使得很溜,可都實在不是拿筆的料。
方韋越來越能體會邢墨之前的不容易了,偌大的擎玉宮幾乎都是被他給扛著的。
邢墨搖頭,表示要再看看雪景。見仇非聲不說話,便道:“你快和大夥兒們去喝酒吧。”
仇非聲忽然道:“其實,那一夜,我和槐逸都見過她。”
邢墨心絃猛地一顫。
已經很久沒有人同他提起過她了。
起初,他是有派人去保護她的行蹤的,但葉蓮燈就如同賭氣一般把所有的人都給甩開了,並留下言語叫他們別再跟著她。
所以,他再也不知道葉蓮燈的近況,如今久違地聽見別人提起她,他竟然有一種如夢似幻的錯覺。
太久了,久到他都快忘記她的聲音了。
“她和你們說了什麼嗎?”邢墨的眉角溢位微微的溫和暖意,有一種遺憾過後的瞭然之感。
仇非聲道:“她問你的身體狀況。”
“之後呢?”
“之後她什麼也沒說,便離開了。”
邢墨擰了擰眉心,目光投射在蓮池的枯荷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