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七聽了,“哦”了一句。她有些擔心,他是理解的,她知道的東西太多,是不被很多人理解的,而且還有一個說不明白的身份,可能會被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指認為神怪之類。
她早就玩笑說,你把我當天上掉下來的妖精好了。
天底下有這麼美好的妖精嗎?
如果她是妖精,他也是愛的。
“別擔心,沒事兒的。”胡七安慰說。“如果他們來,就讓人告訴他們你病了,不見他們,時間長了,也就沒事兒了。”
裝病?這倒好像是一個辦法。
“而且,有一個事情我沒告訴你,就是關於你的身份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你正式是我家的奴隸,戶籍清楚,不是來歷不明的人了。所以應該沒人找麻煩的。”
什麼?寒洲越聽越不對味?天底下有這麼安慰人的嗎?
雖然他是好意,雖然他們家對她也挺好的,但怎麼這麼彆扭、這麼滑稽呢?
你正式是我家的奴隸,沒人找你麻煩了。這到底是什麼邏輯?
上帝呀,你讓我穿越到一個什麼地方,是不是你程式出錯了?
無論可笑不可笑,有了新身份的小寒姑娘仍然要繼續她的高階管理人員的生活。
但是,店鋪確實是不常去了,得暫避些時日。她在家裡的主要工作是培訓煎餅的做法。其他幾個店的改造不用她操心。
挺機靈的那個貧嘴,就是偷吃她核桃和大棗的馬有成被派去各店幫忙。
不幾天,反饋回來了,煎餅和豆漿的套餐賣得挺好,在花枝街尤其如此。咸陽人民的購買力還是可觀的。
胡七現在也經常這樣說話:“你就是上帝派來幫我賺錢的。”
西施也說:“上帝看我們一家都是好人才這樣做的。”
胡七老婆背地裡說:“上帝要能派個醜點兒的就更完美了。”
胡九老婆說:“上帝是想考驗你的本事呢。”
胡老爺子說:“上帝啊,你嫌不嫌我們家女人吵呢?”
……
總之,上帝很忙。
確實是個風平浪靜的冬天,寒洲想,可能自己多慮了,他們不是忙著看風水就是忙著陶器店,也許還忙著聚會、切磋、打探訊息……
總之,顧不上她了。
但高興了沒幾天,六家店的夥計都傳過話來,獻玉先生要見她,而且極盡客氣,不是讓她到哪裡去找他,而是要來胡府登門拜訪。
這病要不要裝呢?
胡七的意思是裝病,既然小寒不喜歡被人打擾,那就裝下去好了,一個方士,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寒洲反覆考慮,好像裝病是不太好的。尤其是對胡家不好。
雖說,那獻玉是一個方士,但從桑樹園聚會那天的情形看,這個獻玉是很有地位的,也不說他專業水平怎樣,單就那樣一個三教九流混雜的圈子,混出名堂來本身也是不簡單的。他們的觸手上至皇宮,下至街巷,能量還是不小的。
而且,胡見看似興旺,但商人之家,社會地位卻是不高的。
至於獻玉本人,接觸不多,倒也沒有惡感。
要不,見見?到時見招拆招?
寒洲答應見見,胡七隻好同意。但也提出要求,他要在場,看那術士要幹些什麼?
第三十五章 小寒不想建功立業
不出所料,已缺也來了。
他們很懂禮數,肯定是事先打聽了一番,上門先拜望胡老爺子,帶了些吃食。
老爺子是老江湖了,陪著寒暄了一陣子,就說人老了,身子乏了,得回屋休息了。
他一走,屋子裡瞬間安靜下來,可能都在想著怎麼開口,或是看看對方會怎麼說。
獻玉到底是久混江湖的,哈哈一笑,打破尷尬,“老爺子真是爽朗大氣,一看就是高壽之人。”
胡七笑了笑,算是領情,“既然先生說高壽,那必然就是高壽了。”
寒洲也跟著笑,心裡卻在琢磨今天見他們到底是對還是錯。心裡有一句話跳出來,揮之不去:“楚人無罪,懷璧其罪。”麻煩還是來了。
已缺可能自覺沒有多少把握,乾脆就在一旁聽人說話。
獻玉又是一笑:“我們今天上門,在兩位看來是有些突然了吧?”
胡七和寒洲相互看了一眼,卻並不答話,獻玉只好繼續:“其實自上次一別,在下就想,如能與小寒姑娘經常討教切磋,必能術業精進,只是一時被手邊諸事纏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