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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頁挑了幾個開支看著。

“主子;這是廚房送來的除夕元旦要用到的食材清單,需你過目。”管家將一本素白冊子挨著賬本放著。

博果爾“嗯”了一聲;頭也未抬將手中的賬本又翻過幾頁。

“主子;這是奴才給準備的正月期間府上需用到的物品清單;及下人要賞的吉是,請你儘快過目。”管家將一本丹紅冊子放在了素白冊子上方。

博果爾將手中抽看完的賬本丟到一旁,望向管家;溫和笑道:“府中的事;管家只管按照以前的規矩辦就好了。”

管家卻中規中矩的作揖,面無表情回了句:“府內事本該由嫡福晉來管理,哪能由奴才做主,萬萬不能失了規矩。”

這裡面的意思很明白,如今府上沒了福晉管事,那請襄親王內外兼修,將這男女主子的事務皆一併處理了。

雖然之前有烏雲珠在府上,但她進門時間短,未到半年,就逢著年關,當時幸得鄂碩夫人和管家提點幫襯,才打點妥當,順利度過了這重要的節日。

博果爾深瞅了老管家一眼,這般說話作風實在不像老管家的風格,他一向秉承“先主人之憂而憂,後主人之樂而樂”,少有這樣刻板不通情理的時候。

畢竟是太妃派來照顧他的人,對他一直又忠心耿耿,將府上更是打理的井井有條。博果爾不禁出言關心道:“管家可是遇到事情?若本王幫得上,必安妥處理。”

老管家這才抬頭,臉上顯出幾分酸楚,聲中難掩難受的回道:“謝主子關心,奴才只是有些不舒服。”

博果爾見他模樣,似乎還是不小的毛病,更是關心道:“讓大夫看過沒?”

“看大夫也沒用,奴才是心裡不舒服。”老管家眼裡都閃出了點點淚光。

博果爾:“……”這應該是情緒不太好的意思。

老管家徑接了自己的話往下說:“轉眼一年就過去了,奴才想到別人家老婆孩子熱坑頭的坐著吃年飯,奴才心中就難受,”說著,他還刻意的抹了抹眼角。

博果爾眼皮跳了跳,有些猶疑的說:“莫非管家是想成個家,若真如此本王可以嘗試去尋覓個合適的伴給你。”他不敢把話說太死,倒不是管家年紀大的問題,實因管家是從宮中跟出來的,身體原因要找個伴並不是容易的事情。

“王爺說的哪裡話,”發現主子完全誤解了自己的意思,老管家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奴才是看這府中太過冷清,想到主子尚還年輕英氣,身邊連個添衣暖被的人都沒有,尤其到吃家宴的時候,就奴才和櫻桃陪著,實在是心裡難受。”

櫻桃正拿著一堆不同色的布料推門進來,就看到老管家臉紅脖子粗,梗著脖子如一隻拔了毛的老公雞,嘎著嗓子在博果爾面前吼了一堆話。

吼完後,見櫻桃微張著嘴站在一旁,才不好意思的要告退下去。

博果爾看出他的尷尬,只是淡淡笑了笑,準他下去時加了一句:“管家的意思本王明白,也會放在心中。再者,你和櫻桃一直盡心照顧著府中上下,若是家宴中沒有你們,本王倒真覺得缺了人。”

老管家喏諾了兩聲,垂著頭退了出去。

“老管家這是點了炮仗?”櫻桃來到博果爾跟前,小聲小氣的詢問。

博果爾抄起那丹紅冊子,邊開啟邊輕描淡回道:“臨著元旦,大家情緒都比較興奮罷了。倒是你,一大早做什麼去了?”

那樣子可不像是興奮,雖然她就聽著最後一句,但猜著老管家肯定又犯了想太多的毛病,但主子擺明不准她多問,於是念頭一轉,捧起手中布料,興高采烈地說道:“奴才給主子去挑選製衣的料子和顏色。這元旦一到,就要添置新衣,如今府上缺了福晉,這活自然落在奴才身上。主子喜歡什麼色?奴才讓製衣坊給多做幾件。”

一天之內,類似福晉這話出現多次,博果爾都要懷疑他們是不是合謀練好了說辭,但見著櫻桃那沒心沒肺的模樣,也覺得不大可能。他將視線移到那堆布料上,實在看不出有何好選的,於是又轉移任務道:“你們姑娘家的眼光要好得多,你幫本王選了吧,不要太張揚就行。”

櫻桃是個姑娘,最愛這打扮做新衣服的活,聽了這話,臉上揚起了得意的笑容,只是還記得本分的應道:“這事奴才可不能完全做主,不如奴才將幾個不錯的顏色念出來,主子要覺得合適就告訴奴才。”

博果爾點了點頭,眼裡看著紅冊上紛雜的物什,耳裡聽著櫻桃如小麻雀般不停歇的唸叨:“靛青、月白兩色彰而不顯,適合制常服使用,主子可做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