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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跟她沒關係,非要自己請命前去。要不是怕委屈了她,原來本王是想……”

博果爾話未說完,只是頗為可惜的嘆口氣,卻更加意味深長。

阿泰的臉上神情絲毫未動:“奴才不懂這些女粉飾物,王爺還是另選合適的人選吧。”

難得,會有理有據拒絕本王的要求了,博果爾暗笑的看向阿泰:“若論親近熟稔,本王對你們最為信任。交給別人做,恐怕以本王現在的情況,會引來不少流言蜚語。”畢竟現在襄親王府內女主暫缺,這年中前福晉剛“薨”,這旁敲側擊、蠢蠢欲動的王公大臣已經不少。

阿泰顯然也想到這其中的關係,才遲疑道:“請王爺告知贈送的釵式。”

“如今她在宮中戴這些也無機會,只能留得以後出宮用。你買時先問問店家,讓他給點想法。”博果爾笑著將問題又拋了回去,見對方眼神都變得木訥,知道這事確實難為這個硬漢。

“還有不要告訴任何人這釵是本王送的,若是問起,就說是你送的。”

“……包括對方嗎?”顯然阿泰再次因主子的出人意料,而導致腦子呆滯。

“阿泰,今天你的問題特別多。”博果爾有些不耐的皺了皺眉,盯著阿泰,沉聲道:“如果你一定要理由,那就當這是本王的命令。 你,還有問題嗎?”

聽著主子最後一句話那加重的口氣,阿泰也發現了自己今日的多話,低頭請罪:“是奴才失了規矩,請主子責罰。”

“難得聽你今天說這麼話,行了,下去辦事吧。”見阿泰毫不遲疑的快步退了下去,博果爾無奈的搖搖頭,這榆木只有接到命令時,才會一根筋到底的執行,而不過問好壞。希望借這個機會能打破他們的僵局吧。

他將桌上剛剛書寫的紙張整理齊整,放到一旁,眼神卻正巧瞥到桌上堆放的畫卷,最上方用黃緞帶綁著的畫卷是他昨日丟上去的,想到昨天離宮時,吳良輔追上來塞給他這副畫卷,說是皇上給的,皇上交代這畫並非名貴之物,只是之前襄親王說過想要,皇上尋摸了番才找到,如果不中意,因非御賜之物,可隨意處置。

他當時並未在意,因為並不記得自己何時說過想要什麼畫卷。這會兒見著這畫卷,覺得看看也無妨,於是拿過畫卷,撤掉黃緞帶,展開一看,頓時眼睛亮了起來。

竟是一張仕女掃雪圖,他拿著畫卷走到窗邊,將木窗一把推開,書房外有一顆古木,年代久遠,枝椏茂盛、滿覆寒雪。

——夜掃寒英煮綠塵,松風入鼎更清新,博果爾原來品讀這詩,就對這掃雪煮茶的景象頗為嚮往,他自認不是風雅名士,若是可以去做這些事不過是譁眾取寵、東施效顰,而且也玷汙了天水的本質。

他對喜兒頗為中意,也是出於她對茶藝的專注和尊重,而有次和順治一起偶然見到喜兒掃雪的模樣,他凝神關注了半晌,她竟一直未發現有人在身後,只是那一動一止間的虔誠和專注,都讓他對這個丫頭有了新的認識。

有些人看著喜兒這樣會覺得她傻,只是一介死物,又哪裡懂得你的感情,這般細工慢活反而耽誤時間,卻不知從一開始只是放在眼窩上的喜歡,最後只會變得廉價不堪。

從某些方面來說,博果爾本性上確實是個追求自然美好事物的人,就算遭遇最糟糕的情況,他也從未讓自己的本心變得迷離醜惡。

博果爾回憶了會,想是那時他脫口而出說了句想要一副仕女掃雪圖。只是這種畫作極少,更何況是他心中想要的女子獨立寒雪下的姿態。

映著窗外的的雪光,畫中女子正在一棵海棠樹下用著細長的樹枝採雪,即使那女子是背對姿勢、即使這只是一副簡單構圖的畫作,但畫者工筆卻很好,整一幅畫線形優美、墨彩柔麗、衣帶飄然間,博果爾仿若已站在這女子背後,見她動作輕柔的掃雪和收集雪水。

眼光下移,博果爾毫不意外在畫角看到了順治的印章,對於作畫博果爾只能自嘆弗如。順治在作畫上較早體現出天分,年少時,他興致起來,就會拽順治去畫些花草鳥蟲類的玩意,順治的作畫功底基礎紮實、後來甚至突飛猛進,他想自己還是佔了些功勞的。

對於這副仕女掃雪圖的喜愛,讓他選擇性忽視了那不過半指大的印章,好畫不問出身才對。

他正將畫卷起要妥善放好,外面忽傳來叩門的聲音,只是還沒待他准許,門外的大嗓門已經響起:“博果爾,快跟哥哥喝酒去。”說話間,對方就已推門而入。

博果爾見了來人,瞬間就噴笑了:“嶽樂表哥,這要不是白天,弟弟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