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只淡淡說了句:“以後你就是這府中的主人,襲三等侯的封號,莫要負了鄂碩大人的青松之志。”雖短短數語,但不明言狀地讓他紅了眼眶。
“雖然有些自作多情,但在我心中,襄親王如是兄長,弟弟絕不會丟了兄長的臉。”他解下韁繩,翻身上馬,朗聲道:“天色不早,此去我再不會妄為。天長地遠,終有再見一日,襄親王惜重。”
他輕叱一聲,棗紅牝馬噴出鼻息,朝前奔去。
博果爾望著他的背影,只淡淡補了句:“保重。”隨後負手施施然往城門走去。
“誒,不知道是誰說絕不再用這般不懂進退、莽撞無知的人?”博果爾剛進了城門,見到立在樹下,石青色常服的人,徐徐朝那人走出,口裡忍不住揶揄道。
順治知他嘴皮子不會放過自己,早做好準備,只淡淡回應:“不知道是誰求情,說對方年少。再者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宰相肚裡能撐船,更何況是我。”他倨傲的一挑眼,言下之意,天子的氣量自然更賽過宰相。
博果爾哼笑一聲,微抬下頜道:“為了九哥‘大人不記小人過’的雅量,弟弟請你吃酒吧。”
“我不介懷他,你請吃酒做什麼。這局酒哥哥來請,就當之前在你府上吃蟹的回禮。”順治皺眉,爭奪請吃酒的權利。
“行,九哥主動請客,弟弟當然不強人美意,要不把嶽樂堂哥也喚上……”
兩人一邊調侃,一邊朝泰豐樓走去,秋風落葉中,遠處斜陽攜帶著金秋最後一絲暖意照拂在人身上。
玄燁撥出一口白霧氣體,在狹長的長廊中緩慢蹣行,喜兒擔心小阿哥摔著,一直小心翼翼牽著他。他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