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相信他。屋外的風還在肆虐,奶孃很快的就沏了一杯茶,我接過來親自遞給他,他看著我的動作,忍不住揚起了眉,唇角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
屋內的溫度很高,他託著茶盞順便就在那圈椅上坐了下來,自個脫了那黑色的披風,只是穿著一身便服顯得更加風流倜儻。火光之下,他的容顏一明一暗,但是依舊不減的是他的俊美。一時之間,屋內無人說話,靜悄悄的,奶孃在一旁做生活,而我則是怕冷的坐離火盆不遠處抱著熱水發呆。心內只是想著末末,想他現在是否安好,是否會凍著餓著。而心內在聽到末末的訊息的時候,激動開心之餘,更是恨不得這一刻就看到他。
最後,寧王還是在這湊合著吃了晚膳才離開的,簡單的家常便飯,卻看他吃的那般習慣,沒有皺眉,沒有嫌棄,我不禁和奶孃互相看了一眼覺得此種情景那般的詭異。
年關將近,而我最終還是回到了柳州,而末末寧王卻是說會親自帶回來交給我,而我在無奈之下也只有相信了他,不然,又有何種方法啊?這次回來卻不是為了別的,卻是七弟青茂要成親了,而我這個當家主母而且是當家人當然要回去主持大局,只好暫時放下了找末末的事情。
天氣陰沉的如同吸足了水的海綿一般沉甸甸的,灰藍色的天幕交際之下,我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氣,三個月之後,我獨身一人回到了這個地方,心裡空落落的。像是什麼失去了抓也抓不住。我先劉逸寰一步回到了這裡,秋草留在了京城,我只帶著奶孃秋紅回來了,而我身邊又少了一個得力的助手,如今只剩了秋紅,小青,小柳三人而已。
七弟找的姑娘是一個窮苦人家的女子,說是那家人家父母早亡,而這個女子早早的就擔起了家庭的責任,照顧下面的弟妹。因此耽誤了找婆家,而別人聽到她還帶著那麼些的拖油瓶,也不樂意娶。這是我在路上聽到來接我的小青小柳說的。而我只是疲憊似的輕輕點了點頭。既然都決定了要娶了,那麼我也就只是走個過場點頭罷了。
婚期定在了二月初,回來看到那屋子裡已經燒起了火盆,來不及坐下喝一盞茶得功夫,我又直奔紅妝坊而去。查賬,算賬,看到店鋪里人來人往的笑顏,再看到秦掌櫃和秋明那幸福而又滿足的微笑,我的心的一角也不禁柔軟了下來。而兩人看到我的身影也極快的迎了上來,尤其是秋明。只是激動地看著我,叫道:“夫人!您終於回來了啊!小公子找到了麼?”
本來有些笑顏的我,咋聽到這句話。臉上如同遮雲蔽日一般,那晴好的天氣立刻陰了下來,我搖了搖頭,意識自己還沒找到。但是,我又微笑起來。說道:“快了,有訊息了。過幾天就會回來的!”我笑容淡淡,在這將要下雪的天氣裡隱隱了甜美,那將要隨風而去的清清減減看起來那麼的讓人心憐。
對完了賬目,天空中洋洋灑灑的雪花漫天而下,很快街道上就鋪滿了瑩白而無暇的雪花,街上的人漸漸不見,小七小心翼翼的駕著馬車,努力在這雪天地裡保持著平衡,我和秋紅兩人坐在馬車上。秋紅現在膽子大了許多,人也小心翼翼,而一笑的時候笑容尤其好看,青澀而不失甜美,不知不覺之間,我身邊的丫頭都長大了呢!
看著那紛紛的雪,我對車外的小七說道“停下吧,我出去走走。”小七聽著我的話停下了馬車,馬兒四蹄一收,穩穩的在雪地上停了下來。而秋紅看著我,眼裡一片緊張之色道:“夫人,你要幹嘛啊?”我輕輕一笑,那紅唇在這漫天的白中是那妖嬈的一抹緋紅。而那笑容在這漫天的白中竟然那麼的飄渺。我說道:“難得碰上下雪的天氣,我出去走走。你要來麼?”
我眉眼上揚,口氣平淡。而秋紅則是結巴道:“夫人,您,您真要出去麼?”秋紅這個一緊張就要結巴的毛病還是不改。我提起了素色的裙襬,那與雪花一樣白的純白大氅在我的身上顯得那麼的空蕩。腳踩在那涼溼溼的地面上,我的心才有了一些踏實感。
我來這個時空多久了呢?有五年了吧。而這麼在一方天地中肆意的放鬆卻是頭一次。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氣,直到嗆在肺部有些疼痛,慢慢放下了步子我一步步向前走去,而小七趕著馬車在後面慢慢跟著。秋紅在一邊小心翼翼的扶著我,而我對她笑道:“秋紅你不要扶著我了,你要是嫌冷就到馬車上去吧!我等會就上去!”而秋紅看了看後面的馬車,又別回了頭,搖了搖頭,說道:“奴婢陪著夫人。”我看著她堅定的眼神,什麼也沒說,雙手揣在狐狸毛鑲邊的的寬大袖筒裡來取暖。
此時天地皆寂靜,彷彿只有我一人,時光彷彿凝固了一般,不一會我的全身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