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邊走一邊嘟囔:“做夢,做美夢。”
吳氏也一哼:“呸!,沒見識的,自慚形穢,沒出息!”屁股一扭,美滋滋地走到裡屋,看兩個女兒在做針線,一把就奪下大丫兒手裡的肚兜:“沒出息的,我怎麼養了這麼倆廢物丫頭,人家那陶家的丫頭賣還能賣到二百兩,你們這樣的,賣上十兩就費勁,我怎麼養了倆賠錢貨,我晦不晦氣!
你看人家那丫頭,大房子都蓋上了,谷氏還不知足,你們要是有人家那一犄角兒,我就識舉了。”
倆小女孩一個叫大丫兒,一個叫二丫兒,一個十歲一個七歲,嚇得不敢出聲,見吳氏湊到床前,倆人往裡縮了縮,吳氏罵了聲:“畏畏縮縮的貧賤樣兒,要不就賣不上價錢,看人家那丫頭,掙多少錢了!”
倆女孩四目含淚,強忍著不敢往下掉。
吳氏罵完換了雙鞋子,熘出了院子到李寡婦家串門,一進門就喊:“李順兒媳婦!看看陶家差一點被王永昌買走的丫頭,蓋大新房子了。”
紹家的媳婦李寡婦才十五歲,婆婆也是寡婦姓甄,死去的丈夫是個病秧子,她是甄寡婦花六兩兩銀子買來沖喜的,丈夫死了五年了,婆婆很刁鑽,李寡婦受氣,婆婆天天罵她剋死了自己的兒子。
哪敢隨便走出半步,洗衣做飯餷豬食,下地砍柴哪樣都是她幹,婆婆是東串西走扯閒篇兒,婆婆是個老寡婦,公公和丈夫是一樣病,都是肺癆,古時對肺癆這種病是沒有特效藥的,幹癆氣鼓噎,閻王爺請的客,幹癆就指的是現代的肺結核。
李寡婦的婆婆甄寡婦,才不到四十,沒有她不到的地兒,沒有她說不上的話,都是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可人家甄寡婦就不怕是非多,這不,吳氏這個好事的來了,甄寡婦後腳就進了屋。
吳氏和甄寡婦好像是前輩子的冤家,風言風語的甄寡婦不那麼穩當,吳氏就長期圍著倆寡婦的院子晃,要是能找到點兒什麼怕亮光的啥啥,吳氏是最感興趣的。
鄭祥武是個能掙錢的,吳氏覺得自家男人比一般人家的男人惹人眼,甄寡婦窮著呢,為了給兒子沖喜賣了幾畝地,就剩了二畝地,婆媳倆將就著度日,媳婦做些針線換點兒錢,維持生活,在吳氏的眼裡甄寡婦這樣的就得勾搭男人生活,不然她指望什麼。
吳氏應其名是和這對婆媳近乎,實際是變相監視,怕甄寡婦勾搭自己的男人,她防的非常緊。
甄寡婦也討厭吳氏像個查奸的,誰家沒有一點兒秘密,吳氏只要有一分的閒空兒就跑來紹家。
“哎呦呦,吳大嫂,你那有漢子的怎麼瘋跑都中,可我們這寡婦失業的,行為檢點還被人賊賊唿唿的看著,要是有點兒讓人看著不順眼的地兒,還不得敗壞死我們,我們娘們可不敢讓人抓一點兒小辮子,人那缺德嘴不定咋糟踐我們,媳婦,可別學那不安分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92章掐架 求訂閱推薦粉票
這叫指桑罵槐,罵人不用罵八輩祖宗,甄寡婦的話,比破口大罵難聽得多,甄寡婦就是變相罵吳氏是個不安分的,她想勾搭媳婦瞎串登,這個說句那個,那個說句這個,好讓她的媳婦不聽她的,哼!妄想,這個媳婦,自己管得死死的,被人攛掇改了嫁,依靠誰來幹活計。
這個媳婦她是買來的,孃家人也沒有權利把女兒領走,她就得給自己幹一輩子,想再嫁,門兒都沒有。
吳氏腦了,三犄角眼一斜,哼哼哼連聲:“哎呦!紹家嬸子,人的名,樹的影,沒那外物的,誰敢瞎說,可別自己給自己扣屎盔子,撿銀子,撿錢,可沒有撿罵的。”
甄寡婦更腦,你他媽的敢扒絕戶墳,踹寡婦門,我甄寡婦也不是好惹的:“哎呦!人家的大房子蓋多好,眼饞也沒用,陶家不稱別的,可稱男人,陶家的男人那麼風流,女人往那兒湊合是啥意思。
吳氏與甄寡婦可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誰都是不甘示弱的。
李寡婦一瞧二人的架勢,恐怕她倆會大打出手,放下了針線,端茶堵了二人的嘴,請教起吳氏縫衣服的巧招兒,吳氏是個手巧的,也不想再跟甄寡婦鬥嘴,要是真急了翻臉,以後怎麼到甄寡婦家來,她還要天天監視甄寡婦。
柴老昨日回了黨裕鎮,雨春這裡沒處住,今日可真早,鄭祥武才到,柴老也來了。
看著今日的鄭祥武,柴老感到幾絲異樣,鄭祥武的眼睛幾次看向雨春,昨日看他像個正經八本的實在人,今日看他就像個賊眉鼠眼的,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