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祥武的眼幾乎瞪爆,這,這,這是人嗎?
柴老氣不長出面不改色,看鄭祥武的樣子是不相信他的本事。
沒看到老頭怎麼邁步,又到了放馱的地方,只見他,一會兒的功夫就拎來四架馱,轉眼就大功告成。
鄭祥武是真的傻了,可是他還會想兒子要是拜這個師傅,自己這爹得多露臉。
時辰已是下午近申時,雨春的飯菜已經擺好,這些匠人沒想到晚上這頓飯也是這麼好,本來只講一頓飯的,真沒想到再次過饞癮。
炸魚烤肉,高粱小米二米粥,一窩蜂樣把烤肉搶了個光,雖然沒吃夠,炸小魚是隨便吃的,吃了個飽腹篷載,眾人又來了精神。
吆喝一聲,年輕的小夥子帶頭上了牆,柴老一縱身,就到了上邊,小夥子們羨慕極了,一雙雙眼睛放著綠光:“好!……”一聲叫好,柴老的精神倍增,對著下邊的馱尖兒,貓腰探臂,五指一彎,稍一用力,馱像飛揚的蝴蝶,瀟灑地就落在了該有的位置上。
大概有一刻時間,滿房的架子,順序擺好,柴老飄然落下站到了離房十米遠的地方。
“好!好!好!好哇!……”房上的,地下的,齊聲喝好,方才鄭祥武和柴老的對話都聽到了,老爺子是陶家的武師,這要是自己家能請得起這位師傅那是多好的事。
轉瞬間,竹簾子已經鋪滿了房頂,下一道工序就是上大泥。
永明拎著鞭炮,永久拿著點燃的木棍,柴老嗖的到了房上,把鞭炮掛在了房簷,永久的火一沾鞭炮,刺的一聲,噼啦啪啦!一陣爆響,震得都捂住耳朵,一陣硝煙過後,挑水的和泥的,軋瓤筋的,忙得嘀熘亂轉。
三十人幹活兒,那叫快,太陽還沒下山,整個屋頂的大泥已經抹平。
楚離看明日一天活計會早早的,就讓大家收工回家休息。
一天的活計乾的不少。
第二天鄭祥武來的特別早,他恨不得一天全部完工,騰出時間到陶家走一趟,找陶淵民打聽一下兒那幾個孩子拜師傅的事。
回家他和妻子吳氏說了陶家請師傅的事,吳氏可不是個簡單的,她絕不信陶家肯舍百兩銀子請人教那三個小子,丫頭學武她更不信,吳氏說:“前兩天,我聽河東的三表姐說谷氏借錢都借到河西她六表姑家,還借了三回,賣了孫女有錢時也沒還賬,說是錢不在她手,兒子和丈夫把著,她和媳婦撈不著。
那爺倆整天混在妓院,又買了妓女,她兒子還好賭,她有不了錢,大概是陶家那丫頭,開燒烤店賺的錢,又蓋房子,又請武師。”
“這房子據說是那個丫頭的,我看那個丫頭挺有本事的,比個大人還精,看那飯菜做得神了,這輩子沒吃過那麼好吃的。”鄭祥武想著那飯菜,嘴裡的唾液勐增,連著嚥了好幾口。
“早就聽說了,那個燒烤店賺了很多錢,那丫頭能耐著呢,這個武功咱們三兒務必去學,把那丫頭勾來你不就天天可以吃好的了,咱三兒正愁蓋不起房,那丫頭的大房子多好,把人勾住,房子不也就到手了。”吳氏眼珠兒亂轉,滿是精明的綠線,笑得滿臉得意,好像手到擒來了。
“你這人就是不厚道,可別教兒子外務事,瞎勾搭可是敗壞人家小姑娘的名節,也別惦記人家的房子,陶家那麼多小子,有外人撿洋落兒的事?”鄭祥武還真是個厚道人,沒媳婦的心眼兒多,腳踏實地的慣了,哪會想天上掉餡餅的事。
“要說你是個呆子,那丫頭連姓氏都換了,人家不姓陶了,村裡那麼多孩子總去她那裡賣小魚兒,都知她叫林雨春,永明也喊她雨春,有不少人聽著了。
人都不姓陶了,房子陶家還想得到,聽說房契都是林雨春的戶主,弄咱家來當媳婦,陶家可搶不走這房子的。”吳氏聲音一句高一句,聽得鄭祥武一愣一愣的。
鄭祥武很佩服自己的婆娘,耳朵比誰都長,滿鎮子的新鮮事都是她嘴裡先掏出的:“竟有這樣的事,改名換姓這事兒真新鮮,你也是真能掏騰,哪兒也少不了你,可是你不能想著敗壞人家小姑娘名節,別教兒子學壞。”
吳氏不屑地撇撇嘴,剜了鄭祥武一眼:“迂腐!你就一個破勒磚的,還臭裝拽文,她有什麼名節?天天被家人喊著賣銀子,人早就丟完了,我兒子要她就不錯了,要不是兒子多蓋不起房,我才不會委屈我老兒子。”吳氏的眼裡閃過輕蔑,嘴角耷拉到下頦底:“哼!”就那家子人,有幾個瞧得起的。”
“你以為你那兒子人家那丫頭會看上?你哪天看看人家那丫頭,你就不臭美了。”鄭祥武刺了婆娘兩句,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