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童子軍水師多次出擊,不但多次炮擊金廈、銅山、南澳等地,甚至還北上定海、海壇,堵著閩江口,給清廷造成了極大的震動。
清廷為此再三勒令浙贛粵三熟調兵進入福建,但各路援兵或因為山高路遠交通不便,或因為當年跟鄭軍交手的餘悸尚在,或是糧秣整備不齊,因此進軍速度並不是很快。趁著各路姍姍來遲,童子軍果斷髮起若干次小規模的跨海作戰,屢次打破姚啟聖修築的邊牆,攘挾著數千口百姓和大量物資陸續東渡臺灣。
九月初十,吳興祚派遣使者前往澎湖招撫,結果人船皆為鄭軍所扣押,遲遲等不到訊息的吳興祚又在九月二十日派出第二波的使者,但依舊一去不復返。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吳興祚拜會了姚啟聖,在病榻前向其討教撫臺良策。
“老大人,如今閩省危急,皇上那邊又亟待著咱們拿出章程來,”吳興祚向姚啟聖訴苦著。“可幾次派人到海逆那裡,卻音信皆無,這是什麼道理?莫不是下官的聲名不顯,要不下一回還是打著老大人的旗號行事。”
“伯成兄,這件事是你辦差了。”姚啟聖有氣無力的說著,他的病一多半是心病,若是沒有心藥估計是治不好的。“海逆向來得志便猖狂的,你幾番派人去招撫,焉不是跟海逆再說,朝廷撐不住了,請你們快些投降嗎?”姚啟聖搖著頭。“海逆不漫天要價是不可能的。”
“老大人,下官也準備好海逆漫天要價的。”吳興祚苦惱的說著。“可是對面扣了人也不給回應,就算是咱們想就地還錢,這不是也沒有機會嗎?”吳興祚表情急切。“歸根結底是要海逆現在停了對閩省沿海的襲擾,不談又怎麼成呢。”
“伯成兄,聽老夫一句話。”姚啟聖看著這位原本可以轉任兩廣總督的老部下輕嘆一聲。“朱欽少年得勝,正是驕狂之際,你再三派人也不過是助長其氣焰罷了,不如鎮之以靜,其實沿海實行封界令多年,他們能搶多少?至於海逆可能深入內地之說,純屬無稽之談。就算朝廷兵敗東寧,可元氣尚存,不客氣的說,海逆敢冒險嗎?”
“話雖如此,可是還有不少刁民惡黨越牆而出。”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署理了福建總督,吳興祚才知道福建的窟窿有多大。“萬一之間勾連,海逆再度西犯怎麼辦?”
“伯成兄,這可能嗎?”姚啟聖反問了一句,隨即看到吳興祚眼中的那抹精光,他忽然神色一動,原來吳興祚是在打軍費報銷的主意,一念及此,姚啟聖不再多說什麼。“既然伯成兄想打老夫的旗號,那隻管打去好了”
蔡通不知道自己已經是第幾次到賓童龍的港口來尋找東寧的來船了,二十次還是三十次亦或者是四十次?每一次滿懷希望而來,結果卻失望而歸。漸漸的,漸漸的,就連賓童龍人的眼光看自己也有些不同了。正當他已經失去希望,只是機械的重複著自己的使命之時,一隊懸掛著童子軍軍旗的福船赫然映入了眼簾。
“原來是你這傢伙!”望著靠岸後從福船上走下來的孫飛(注:書友haohaouis推薦),心情激盪的蔡通情不自禁的在對方的胸口重重的錘了一拳,只打得孫飛呲牙咧嘴的,但蔡通卻只是以為對方在作怪,便絲毫未加留意,只是一個勁的追問著東寧之戰的詳情。“快說說,抓到施琅這個漢奸了沒有?”
“那傢伙是個狠角色知道自己不成了,就給自己來了一劍。”孫飛回答著,同時手還捂在胸口,這時蔡通才發現對方的不妥,對此孫飛解釋著。“在蚶西港阻敵的時候吃了清軍一傢伙,雖然有鎖子甲護著沒破了皮肉,但肋骨折了一根。”
蔡通一驚,急忙關切的問道:“那你怎麼還出來亂晃,在家裡好好養著唄。”
“這裡不好打夾板,在家養著也是這樣,還不如出來走走,據說這樣還好得快。”孫飛卻輕描淡寫的說著。“對了,主上把我調到職方房了,房上又派我來賓童龍,今後咱們倆就重新搭夥了。”孫飛解說著自己的新身份。“另外,房上還給了六個傷殘老兵,佔婆、廣南這一塊就先靠咱們撐起來了。”
“房上的任務是?”蔡通問著,但孫飛卻笑而不答,他恍然大悟。“看看,這些日子著急上火,連規矩都忘了,好,咱們回去慢慢談”
“這一次,主上從戰利品中撥出了四百門鳥銃和六門二寸佛郎機後膛炮作為賓童龍商棧的運作經費,其中兩百門火銃和四門佛郎機炮是直接作為向賓童龍人租借金蘭灣的地價。”回到蔡通臨時租借的商館裡,孫飛詳細介紹著鄭克臧的的指示。“今後,菜頭你就以本藩的官方身份主持金蘭灣的武裝商棧,而我就以商人的身份留在賓童龍港商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