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時候,索額圖和明鄭卻發現康熙的情緒已經緩和下來了,兩人這才把提著的心放了下來,這也是,畢竟臺海才是一隅,對於這個偌大的帝國來說算不得什麼。
等兩人行過禮,就聽康熙言道:“明珠和索額圖,事情你們大約也聽說了,施琅陷在臺灣了,估摸著澎湖也保不住,閩省雖然沒有糜爛,但姚啟聖卻驚憂過度病倒了,吳興祚和萬正色現在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的團團轉,你們看,現在朝廷該怎麼處置為好?”
“奴才以為施琅是敗、是叛還是出了其他的變故,目前閩省還沒徹底搞清楚,只是因為戰船都被施琅帶走了,無力應付少量襲擾的海逆而已,所以首先要做的便是鎮之以靜。”一目十行看完了吳興祚和萬正色的聯名摺子,明珠首先回應著。“不如讓吳興祚暫時署理閩督,以萬正色署理水師提督,先行整備起來,用閩省陸師就地防備海逆再來,朝廷再徐徐從各省抽調兵丁將弁增援。”
“奴才以為,施琅即便是敗了,海逆也受創非小,畢竟澎湖之敗並非作假,所以海逆斷不可能大肆反攻。”索額圖也看完了摺子,他建議著。“或可命閩省再派人入臺招撫,以便探明實情,以為將來計劃。”
康熙點了點頭,剛才他也是這樣考慮,但心頭的懊喪卻也是溢於言表的,為此他洩憤道:“著李光地在家待堪,另外重申封界令,其餘就依你們的意思去辦吧”
“維英兄,某可是沒有說錯吧,世孫確實能保證明祚。”在廣州城裡的某處院落裡,一度提心吊膽的陳繩武此刻一副談笑風生的樣子,儘管和臺灣聯絡還沒有恢復,但臺灣大捷的訊息傳來,使他有底氣鎮住那些首鼠兩端的地下反清組織。“有臺灣的武力做為依仗,雖然反清大業還任重道遠,但也不再是痴心妄想了。”
嶽城(書友風華國嶽推薦),也就是被陳繩武稱為維英兄的男子身穿著一身清廷六品的武官袍服,任誰都不會想到他其實是瞿式耜的舊部兩廣反清地下組織的龍頭之一,只見此刻他臉上掛著羞容,拱手向陳繩武說到:“還是陳兄弟看得準,兄弟自愧不如。”
“維英兄不過是沒有見過世孫而已,若是見過了自然不會判斷有誤。”陳繩武藉著讓對方下臺階的機會吹捧了鄭克臧幾句,等雙方的場面話說完了,他這才轉入正題。“想來臺灣很快會跟咱們恢復聯絡的,只是不知道維英兄這邊做好準備了沒有?”
“粵北、粵西各府縣的人牙已經都談攏了,只等廣州這邊的青樓建起來後,就可以用向廣州提供婊子的名義光明正大向臺灣運輸婦女了。”嶽城如此回答著。“只是兄弟官位微小,人面窄,人情薄,這一路上的關卡還需要打點,可這錢的問題?”
“錢確是個大問題啊,這仗雖然世孫打贏了,可臺灣的損失也一定不小,恐怕一時間也沒有餘力來支援你我。”陳繩武眯著眼睛想了半天,好不容易憋出一個辦法來。“對了,維英兄,咱們或許能跟粵省的海商們打個商量?”
“怕是有些困難。”維英兄想都沒想就搖頭反對。“姜士楨這個認賊作父的傢伙對廣東私商清理的太過厲害。”維英兄口中的姜士楨就是現任的廣東巡撫李士楨,崇禎十五年,皇太極破關進入直隸山東抄掠,其父姜演在逃命途中被後金兵殺死,他本人也被後金掠到了關外,結果受不了苦的他對韃子卑躬屈膝,沒兩年居然靠著菊花成了金人正白旗佐領李西泉繼子,從此改姓李,自打有了假韃子的外衣,他從此開始飛黃騰達,先後做了長蘆運判、安慶知府、兩淮鹽運使,後來又因為妻子成了康熙的奶孃、兒子李煦成了康熙的伴讀而一飛沖天,由知府而道員,由道員而布政使、巡撫,女兒還嫁給了曹寅為妻(據說是曹雪芹的外祖母),成為了那些想當奴隸而不得的人眼中高山仰止的前輩人物。“如今敢私自出港的人實在不多,一個個小心的跟鬼似的,要是再跟他們要錢,恐怕適得其反呢。”
“如此說來,這條路行不通嘍?”陳繩武眉頭一凝,他思來想去或許可以打打地下道門的主意,不過那邊跟維英兄不是一條線,所以他不會跟對方吐實,只是說到。“我再跟臺灣聯絡一下,錢的事終歸要解決的”
141。尾聲(8)
永曆三十七年八月二十九日,也就是東寧之戰結束後的第十四天,澎湖清軍因外援不及,食糧將盡的原因向返回澎湖海域執行封鎖任務的童子軍投降,此前在諸羅北境的叛亂清軍俘虜也已經全部剿滅,至此後世稱為澎湖…東寧保衛戰的癸亥之役宣告結束。
但臺灣的戰事消停了,卻並不代表戰火就此徹底熄滅了,趁著清軍主力被殲滅,閩省海防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