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願為主強迫為輔,而是清一色按村落逐一搬空,對此相當多的百姓是故土難離的,但面對握在別人手中的刀把子,大多數人迫不得已永別了家鄉,但也有個別自持有力的,最終走上了以武力對抗的道路。對於這些人,鄭軍當然不會客氣,通常以哨為單位攜一兩門火炮予以雷霆打擊,當若干血淋淋的腦袋懸掛在道左任蟲吃鳥啄的時候,不滿也在暗地積蓄著。
“主上的意思,是在左、右勇衛師中各抽出一團,組成左龍驤師。”以右勇衛師師都統制總督瓊州兵事的毛洪言看著面前的一眾將官們如此說到。“三師所缺的各團將由東寧派兵填補,而所有的新兵將返回東寧由留守四師操訓,當然我們還要抽調一部分軍將帶著新兵們回去,否則孫大人他們會罵孃的。”雖然毛洪言這話說得俏皮,但實質卻是對所謂的流氓無產者當兵動機的懷疑,因此鄭克臧寧可將這些人拉回東寧整訓也不留在瓊州為患。“左龍驤師的師都統制會由原武宣鎮鎮將陳保全(書友見習紳士推薦)陳大人出任,至於副都統制人還沒定,不過參軍長和監軍官將會由趙煌趙大人和古樂古大人出任。”
陳保全是殿兵鎮部將陳璋長子,在臺灣也是赫赫有名的將門之一,但這不是其以鎮將出任師都統制的原因,關鍵是他幼弟陳保順(書友見習紳士推薦)是童子軍甲寅生,如今官居飛羆號船長,所以才兄憑弟貴,得到了這個職位。不過鄭克臧顯然對他還不夠放心,所以又把童子營教習、童子軍第一鎮首席參謀軍機出身的趙煌和原第二鎮第二標長槍營營官古樂簡拔為總參軍和總監軍以作制衡。對此,在場的眾人雖心知肚明,但卻也不便宣諸於口。
“由於還要調一部分人手充實左龍驤師,所以左、右勇衛師還就就地提拔一部分武官,當然也要就地再補充一些士伍,”左勇衛師師都統制楊伯康告誡著。“清軍大隊指日就來,不能光指望著東寧的援軍,該練該訓的斷不能放鬆了。”
“毛督,話是這麼說,可是現而今一方面搬遷百姓入臺需要大兵彈壓,另一方面那些心向韃虜計程車紳也在蠢蠢欲動,要是就這麼著把兵收攏回來,恐怕旦夕就要生變呢。”左勇衛師的總監軍黃濤憂心匆匆的說到。“而且以如今的搬遷的速度來看,恐怕在風期之前連樂會一縣都搬不空,萬一到時候百姓拋荒或是被別有用心之輩鼓動,我軍可就要腹背受敵了。”
“再過些時日就是開鐮的時分了,有糧食可收,暫時還不擔心百姓拋荒遁入山林。”黃濤的擔心並非杞人憂天,如今鄭軍不收縮的話,兵力過於分散,但一收攏,尚未穩定的後方就要混亂起來,這個局面是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的。“但糧食收完了,會不會出問題,誰都難說啊,以屬下看,不如先不要收回部隊,等糧食徵收上來了再說,大不了先確保樂會、會同一線再說,等擊退了清軍主力再回頭逐一蕩滅這些漢奸。”
儘管在座的人都知道,其實這些士紳並非全部真心實意投向清廷,但這並不妨礙陳樂把帽子扣在他們頭上,說來也是,明亡就亡在士紳手裡,因此以閩省人為主的鄭軍自然也不會給瓊州計程車紳們好臉色看。
“水師倒也一些建議。”列席的麻英聽了半天終於張口了。“水師最近也徵召了不少新兵,或可以組織海兵隊替陸師守備鎮戎萬州、陵水和崖州各地,當然水師的兵也不是很多,就算協防也只能限於州城、縣城。”
說起來這個時代佔據了州縣城就等於佔據了一縣一州之地,不過對於水師的建議,陸師方面卻有些狐疑:“水師上陸,似乎不太好吧,這不是搶咱們陸師的飯碗嗎?不成,不成!”
“幾位大人,說起來,其中也有本官的師長,本官不該用教訓的語氣,但是如今本軍生死存亡繫於一戰,你們還糾結水陸之分,恐怕不好吧。”麻英淡淡的回應著陸師眾將的質疑,這句話打動了負責瓊州全域性的毛洪言。“難道不該有多大力,使多大力嗎?”
“水師既然有餘力,那又為何不跟陸師聯兵呢?”
面對新的質疑,麻英成竹在胸:“水師畢竟不如陸師在陸戰上專精,所以鎮戎地方尚可,但對付清軍主力還要仰仗陸師的力量。”
這麼一說,陸師方面啞口無言了,於是毛洪言點點頭:“子英說得好,那就這麼定了,陸師全數撤到會同、樂會一線,萬州、陵水就拜託水師了”
“東寧方面授咱們哥倆為總兵,給鬧海蛟一個指揮使僉事的世職,倒也聽起來大方。”舟山的一處幽僻小島上,房錫鵬、周雲隆這對把兄弟正在議論著阮繼先傳來的訊息。“大哥你倒是說說,咱們該不該過去受了這封詔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