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也不顧得什麼面子的問題,劉十三冷冷的開口問道:
“怎麼?咱們莊園沒有接到其他莊園的火柱警訊嗎?”
底下的人聽到這句話,倒是不驚慌了,那個圓滾滾的人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色,小聲的開口說道:
“大人,咱們這裡人手那個,那個有所不足,所以好久沒有派出去看警訊的團練了。”
邊上人臉上雖然是尷尬,不過在那裡卻緊接著開口說道:
“大人,咱們莊園的人手太少,您也就是帶來了六個人,不如咱們先去其他的莊園暫時避避如何?”
聽到這句話,劉十三的臉頓時是陰沉了下來,按照道理說,做生意的人想必都是習慣察言觀色,不過說話的這個卻沒有什麼覺悟,還是在那裡喋喋不休的說道:
“其實小人還有一個法子,這裡距離大明的衛所也就是一百五十里,咱們可以靠過去……”
劉十三的臉色反倒是放鬆了下來,他也不說話,直接就是把腰刀抽了出來,放在一邊的桌子上面,遠處就要過來的朝鮮奴隸雖然是威脅,可遠遠不如面前的劉十三的殺氣騰騰,桌子上的兵器寒光閃閃讓人害怕。
在屋子裡面坐著的幾個護衛隊員其實身材都很壯碩,或者用更難聽的話來說,這些人都算是心寬體胖,那裡有什麼膽量可以講,看著劉十三的模樣,都是不由自主的嚥了一口吐沫。
屋子安靜了下來,劉十三冷聲的問道:
“幾位在一年前不知道是做什麼的,想來若是在關內混的好,吃的飽,誰也不會來這個苦寒的地方,現在各位有錢有官,就想要安享太平了嗎?若是關外大亂,你們過的比從前還是不如……”
又是安靜了許久,看著劉十三身後幾個滿面殺氣手持武器站起來的護兵,鎮河莊園的護衛隊員首領乾巴巴的說道:
“守土護莊,正是我等職責所在……”十三年紀在江家軍諸將裡面算是很小的,就連楊石頭三歲,不過雖然是年輕,可他經歷的事情在江家軍系統裡面算是最多的一個了。
背叛,拉攏,火併,陰謀相關之類的事情,他可以說是都有所經歷,而且還頗為的慘痛,儘管在鎮河山莊的議事廳中,他拿話把幾名為首的護衛隊員都是擠兌在這裡,可是他還是小心翼翼。
晚上在安排團練民戶奴隸把整個莊園的防務抓緊整理之後,才在鎮河山莊安排的房間裡面睡下,這裡的條件根據護兵們說,比起北面的那些莊園要好太多了,飲食精美,就連被褥都是考究。
不過睡下之後,劉十三立刻是把護兵們都是叫起來,在院子裡面簡易的搭了帳篷,並且安排護兵輪流守夜,一切都是安排的和野外宿營一樣。
儘管這些護兵和劉十三都是疲憊異常,可首領堅持並且是第一個守夜,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是乖乖的服從。這一晚上就是這麼過去了,劉十三這邊不到十個人,可鎮河莊園能夠動員起來的人接近三千,還真是不得不防備某些可能發生的事情。
一晚上倒是安然無恙,第二天起來之後,鎮河莊園的人還都是客客氣氣的招待,並且商議接下來的舉動。
到了後來,劉十三才知道,這個以費俅為首的鎮河莊園的護衛隊員們,壓根心裡面就沒有考慮到對他們不利的舉動,來到關外,突然富貴起來的生活,已經是把這些人的銳氣和勇氣都消磨的一乾二淨。
團練的探馬在劉十三來到這裡之後,就已經是被派了出去,不過現在還沒有回來傳訊的,說明叛亂的奴隸們還沒有靠近這個莊園。不過陸陸續續的,接到了召集令的人,各個莊園的護衛隊員帶著團練們,已經是有趕到鎮河莊園的了。
對於劉十三來說,趕到的人越多,他就越安全,想必做生意消磨勇氣的也僅僅就是這一家,果然,被費俅這些人敗壞的了印象,在趕過來的護衛隊員們身上扭轉了過來,劉十三能夠感覺出來,這些人身上帶著的那股血腥嗜殺的氣息,這和他還在微山湖的時候,身邊那些家兵家將身上感覺到過。
在鎮河莊園周圍有兩個莊園,大概都是乘馬一天一夜的路程,一共是過來了一百六七十人左右,五十名騎馬的護衛隊員,還有一百一十名乘馬的團練。護衛隊員的戰力自然不必說,騎馬的這些團練基本上都是每年跟隨護衛隊員進行輪換的那些年輕人,經過了團練使的教授,經過了護衛隊員的口傳身教,平日都是作為護衛隊員的候補,算是在莊園裡面戰鬥力最強的一批年輕人。
看著過來的人多了,鎮河莊園的護衛隊長費俅也是有些安心,畢竟是多一個人多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