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所帶領的船隊幾乎是杜塞了仁川港,但是始終是沒有人過來,這畢竟不是在大明的海面上,船隻進入私港。這是一個國家進入另外一個國家的港口,不管是不是宗主國,這等沒有使節沒有任何文書的行為,就可以導致戰爭。
但是話說回來,弱國無外交,朝鮮計程車兵可以說是一群拿著兵器的乞丐,或者說連乞丐都不如的一群老弱,朝鮮有自己完備的文官體系和讀書人組成的門閥統治階級,但是其他的東西就什麼也不要提了。
在旗艦順風號的帶領下,武裝炮船們都是開到了距離港口最近的位置,把火炮對準了岸上,在各個船上計程車兵開始換成小艇登陸,仁川確實是良港,可以讓這些噸位不小的船隻的穩穩的停泊在那裡,不用擔心擱淺之類的問題。
在順風號的船舷上,高階軍官們都是緊張的看著不斷靠岸的小船,如果岸上的守軍做出反應,這些小艇的恐怕是最先遭殃的,因為即便是船上的火炮做出反應,最先登陸計程車兵也會被炮火誤傷。
安靜,就是很安靜,所有人就連那些跟著過來拉人的商人和船上的把式們,沒有什麼軍事經驗的他們都覺得岸上或者是有埋伏,或者是有什麼別的反應的措施。都是提心吊膽的看著。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們才知道,岸上的確確實實是沒有什麼人在那裡反應,都用不遜色於奔馬的速度逃跑了,而且這裡除了朝鮮的稅吏和他們的打手,那四百名計程車兵還駐紮在距離港口五里遠的地方。
第一批二百名士兵登岸,小心翼翼的沿著碼頭周圍搜尋了一圈,然後跟著後面的船隻發出了訊息,滿載著裝備和兵員的武裝商船開始靠岸了,碼頭上的裝置非常的簡陋,但是還能提供裝卸,江家軍的第一門三磅炮被拉上岸之後,在順風號上的軍官們都是鬆了一口氣,現在就算是對方調集兵丁,他們也不怕了。
跟隨登州船隊過來的京師商團的商人們,現在都是集中到了一艘中型福船上,靠近了觀看江家軍的登陸,這些從京師過來的人原來知道江峰是一個機變百出的生意人,知道素來是橫蠻。
但是江峰離京之後的所作所為他們就不是很清楚了,這次重新提起合作的事情他們都是重新瞭解了一下,發現這些年江峰確實是軍功赫赫,當然這也不讓人驚訝,在京師的商人們眼裡,江峰手中有錢,自然是可以多養家丁親兵,家丁和親兵們的數量多少就是明朝軍隊戰鬥力的強弱問題。
不過京師商團的這些人素來是天子腳下,眼高於頂的角色,心想你江峰強悍也就是幾百家丁的模樣,還能如何,在銀子面前還是老老實實的幹活。
他們來到登州,看到的那幾千兵各個都像是其他衛所的親兵模樣,而且軍容整齊,裝備精良,心裡面對江峰的實力禁不住是高看了一成,一個有幾千這樣兵丁的統兵大將,除了京師的大營也就是九邊了。
然後他們看到了繁榮的不像話的私鹽和海貿的生意,這些東西明面上都是有著各種各樣的說法,可是他們這些平日裡面就是經手這些生意的人又怎麼會上當,原來江峰還有這麼大的財源,這可不是日進斗金的問題,怕是日進一石,日進一倉。
有些高官手下的商人巧取豪奪慣了,看到這種買賣禁不住眼紅,心想等到回京之後,攛掇自家的主子給這個江峰安個罪名,然後自己把這個東西奪過來,豈不是大發特發。等到出海之後,各個的噤若寒蟬,再也沒有什麼別的念頭了。
順風號巨大的船體和上面黑黝黝的炮口震懾了這些人的心思,同樣的,現在登州認為是小船的那些武裝炮船的規格和噸位已經是比這些商人們帶來的大船還要大了,有了這些船隻,天下之大何處去不得,有了這麼多炮恐怕海上也要聽他的號令了。
等看到登陸時候,拖拽上去的火炮之後,所有人都是什麼異樣的心思都沒有了,心想可千萬不要惹惱了這個煞神,要不然連家都回不去。
有個勳貴手下的商人,當年在京師也是給御馬監四大營操辦補給的,看過神機營的操練
是見過了些火器,看到江峰的手下從船上朝著岸上拖在那裡喃喃自語,失神的說道:
“怎麼連將軍炮都有,這可了不得,這可了不得!”
仁川算是一個港口城市,不過因為海上防禦的原因,真正的城池距離港口還有三里左右的距離,在這之間都是些稀稀落落的民居和倉庫,江峰的船隻出現在港口的時候,碼頭上面的驚慌和潰散同樣是影響到了附近的民居。
等到江峰的部隊和商人們完全登陸之後,仁川城已經是大門緊閉,周圍跑的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