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壞心思最多你不曉得?”
“好,好,”謝詡服軟,語氣裡滿是笑意,彷彿是在遷就她,“你最多,誰都比不上你,行不行?”
讓人哭笑不得……這真不是什麼誇讚的話。
過了片刻,顏秉初聽到謝詡在她耳邊問:“為什麼一定要現在回臨安?”
她不禁有些詫異。
還以為他不會問的。
顏秉初有些羞愧。當她鎮定下來,仔細想清楚去世的不可能是徐氏後,她竟然舒了一口氣。她只留下一封信,就丟下顏秉君,丟下綴幽,急切地想回臨安,其實只是想即時投進徐氏的懷抱而已。
她喃喃地道:“我只是想母親了。”
“什麼?”
顏秉初不知道他是因為風大沒聽清,還是他有些不相信。她突然就想起他當時訝然的神色來。
眉毛挑得高高的,似聽到什麼不可置信的話一般,眼神緊緊地鎖住她,看得她渾身不自在。
一點也沒有被人捉到的尷尬。
“好。”
就聽他這麼說。
然後伸手摟住她,從窗戶飛身而下,那種感覺……心頭失重,風從耳邊掠過……只讓人永生不能忘懷。
可惜的是顏秉初落地的第一句話:“呀我的包袱”
謝詡頗為無奈地望著她,又看看院牆,只得重新閃身上牆,翻回屋內取了她的包袱回來。
“這麼小的包袱,”他掂了掂,“去哪?”
“回臨安啊”顏秉初接過包袱。
謝詡笑了笑,帶著她七彎八彎,繞過守夜巡視的人,來到一處牆角下,兩人翻過牆,就這麼輕易地出了州學。
院牆外對面有一個巷子,巷口一個已經打烊了的茶攤外,福寶正守在那,見到自家爺後頭跟著一個美貌小娘子,頓時目瞪口呆。
“爺……爺你”
夜探閨房就算了,還將人家小娘子都拐帶了出來
謝詡給了他腦門一下,上前解馬:“是你哪門子爺爺爺今晚去臨安,你就留在這等城門開了再走。”
說著,將站在一邊的顏秉初抱上馬,自己也翻身坐在她身後,轉了馬頭就走。
守城的小吏看了謝詡的腰牌,竟然一句話都沒多說,就放他們出了城。
顏秉初倒沒想到燕國公世子的身份這麼好用。
謝詡似猜到她心中所想,溫言解釋道:“不是說了麼,同四皇子奉皇命去漳州,這是禁衛軍的腰牌。”
原是這樣,顏秉初點點頭。
從進了臨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