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療養院,第一件事就是去十一樓。
彼時,1105病房裡已經有醫生了。
盛薄言什麼情況都不知道,但走出電梯後,一眼就看到了長椅上坐著的南灣。
黑色的皮鞋進入視線,南灣還沒有來得及有反應,溫潤的嗓音便響在耳邊,“來都來了,怎麼不進去看看?”
南灣抬起頭,模糊的視線慢慢的變得清明,看到來人是盛薄言,便連最簡單的微笑應付都懶得做。
聲音有些沙啞,“看過了,還給你惹了麻煩。”
那雙清水眸裡蓄滿了液體,眼眶發紅,幾絲碎髮粘在臉頰上,但沒有擋住那並不淺的痕跡。
盛薄言從來都沒有見過她哭。
溫和的俊臉驟然轉冷,看著走廊盡頭的慕瑾桓,垂在身側的手漸漸收緊成拳,一貫清潤的嗓音也變得冷素,“他跟你動手?”
南灣似乎是被盛薄言陌生的模樣嚇著了,溼潤的眼眸睜得大大的,反應過來的時候連忙開口解釋,“不是的,是我……”
盛薄言沒有聽完就邁開長腿,大步往慕瑾桓的方向走去,渾身都是一股肅殺的寒意。
顯然,南灣短暫的出神在他眼裡成了遲疑和隱瞞。
慕瑾桓結束通話電話,轉過身就感覺到一陣拳風襲來,但對方動作太快,他又沒有設防,便實實在在的捱了盛薄言一拳。
口腔裡瀰漫著血腥味。
“是個男人都不會對女人動手,慕總這麼多年的修養都餵狗了麼?”
平淡的嗓音,卻夾雜了彷彿是積攢了好久了怒氣。
慕瑾桓摸了摸下顎,直起身體,將手機放進西裝褲口袋之後,才抬眸看著面前的盛薄言。
薄唇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而後低眸,調整正著手腕上名貴手錶的位置,順便還把袖口往上攏了攏。
優雅矜貴,彷彿是在五星級餐廳用餐一般。
如果,沒有活動關節發出的‘咯咯’的聲音的話。
南灣在盛薄言動手的那一刻就跑了過去,插進兩人之間的位置,下意識的握住慕瑾桓已經青筋凸起的手。
慕瑾桓是當過兵的男人,按在手背上的力道對他來說幾乎可以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