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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過來,睜開眼睛的時候,恍惚又混沌。

房間裡牆壁白的很刺眼,視線仍然是模糊的,良久,試探著的叫出那個名字,“灣灣?”

沙啞含糊的聲音,彷彿是穿越千年而來。

像是有成千上百隻鼠蟲啃食著南灣的心臟,溫熱的液體從眼眶滾落,匯聚在下顎,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

正文 161。慕瑾桓當著盛薄言的面吻她。

南灣的家支離破碎的時候她沒有哭;姜小曼在所有人看不見的地方打她的時候她沒有哭;南懷煜教唆學校裡混混把她鎖在廁所裡,在門口放了一整夜的日本鬼片的時候她沒有哭……

失去陸離的時候她沒有哭;南澤渾身是血氣息微弱,被推進搶救室的時候她也沒有哭……

而現在,她只聽到兩個字,兩個幾乎每天都可以聽到的字,眼淚就一顆接著一顆滾落。

唇瓣張了張,但是喉嚨彷彿被糊住一般,連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慕瑾桓就站在病床邊,以他的角度,幾乎可以看到南灣所有的脆弱的和欣喜。

以及……決堤般的淚水。

他看過很多女人哭,卻從未有人能像她一樣,每一滴眼淚都落在他的心臟上,一下比一下疼。

藏在西裝褲裡的手握緊,但終究沒有忍住,把人拉進懷裡,嗓音壓的很低很柔,“別哭。”

南灣整個人都被他圈在懷裡,溢位眼眶的淚水還來得及滾落,就已經滲進他名貴的西裝布料裡。

安靜的病房裡漸漸有了壓抑的哭聲,哽咽的聲音碎成片,“媽媽認得我了……對不對?”

慕瑾桓輕拍著女人的背,“嗯,我聽到她叫你的名字了,她在看你,你轉身,就能和她說話。”

雖然得到了確定的回答,但南灣還是害怕那是隻一場夢,害怕她回頭看到的不是清醒的母親,而是恍惚憔悴的精神病患者杜若。

可是抱著她的男人身體傳來的熱度如此真實……

杜若還是躺在病床上,手放的位置都沒有變,看著慕瑾桓微微笑著,“你是慕家的孩子,小澤的朋友,我認得你。”

這一次,南灣聽的很清楚。

這不是夢,是真實。

慕瑾桓把已經止住哭腔的南灣從懷裡帶了出來,手臂託著她的腰,讓她轉過身,面朝著病床的方向。

謙遜有禮的頷首,“媽,我是灣灣的丈夫,慕瑾桓。”

杜若清明的眼眸慢慢又陷入了迷茫恍惚,喃喃自語,“我的女兒,已經結婚了嗎?”

母親能清醒一秒鐘,對南灣來說,都是甘願用命換取的欣喜。

從男人懷裡走出,重新回到病床前,慢慢蹲下身體,去握母親瘦的彷彿只剩一層皮的手。

眼眶溼潤泛著紅,但卻是笑著的,輕聲說,“是啊,我上次來看媽媽的時候,就跟您說過的。”

突然,杜若縮著消瘦的身體往後退,眼裡的恍惚被驚慌了害怕取代,聲音竟有些發抖,“你們是誰?”

你們是誰……

南灣的臉上的笑瞬間凝固,被推開的手僵在了空氣裡,好一會兒才艱難的找到自己的聲音,“媽,我是灣灣啊。”

杜若閉著眼睛,手裡緊緊的攥著那塊紅繩玉佩,在面前亂揮著,聲音瑟瑟發抖,“你別過來,我不認識你,你別過來……”

南灣直接被杜若推著肩往後仰,在她摔在地板上的前一秒,慕瑾桓眼疾手快的把她拉了起來。

整個過程他只用了不到一秒鐘。

南灣還未站穩就被攔腰抱起,微沉的嗓音響在耳畔,“我們先出去。”

門外的保鏢聽到房間裡的聲音之後,一人去找醫生,另一人直接推開了門,“慕先生,慕太太,不好意思,請你們離開病房。”

慕瑾桓蓄著暗色的黑眸淡淡的掃了保鏢一眼,抱著南灣走出了病房。

南灣被放在走廊的長椅上坐著,男人俯身,溫熱乾燥的大掌捧著她的臉,在她額頭上落下一記輕柔的吻,“有沒有磕到膝蓋?”

南灣緩了好久才從那由雲端跌落谷底的失落中抽離出來,艱難的扯出一抹笑,低聲回到,“我沒事,你接電話吧。”

他的手機一直都在震動。

慕瑾桓避開女人臉上的紅痕,指腹揩去她眼底還未乾涸的淚漬,幽深的眸裡從始到終都是能溺死人的溫柔,“等我兩分鐘,我們就回家。”

南灣點了點頭,“嗯。”

盛薄言從盛同學的病房裡離開之後,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