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當然有事,”南灣是很閒,但也沒有無聊到這種地步,“白若書怎麼樣了?”
被停職後,她就再也沒有去過醫院。
慕先生不喜歡她操心這些,所以從來都不會告訴她。
提到白若書這個名字,沈之媚眉眼之間多了幾分愁緒,沉默了一會兒,才低聲回答,“三天前出院了,我也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麼情況。”
南懷煜在青城消失的那天,白若書和孩子也跟著不見了,毫無蹤跡,彷彿從來都沒有在青城出現過一般。
姜小曼的案子審判結束了,五年零三個月,時隔這麼久,也算是給了她他們兄妹一個交代。
南灣樓梯只下了一半,低垂著眼眸,臉上的情緒淡淡的,“嗯,我知道了,你忙吧。”
……
早秋的正午,還是有些熱,南灣在後院只待了一會兒,周姨就出來了,扶她去餐廳坐著吃午餐。
慕先生準時準點打電話過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啊,”南灣捏著瓷勺,漫不經心的攪動著碗裡的湯,跟男人打著商量,“我想去療養院看媽媽,把你的司機借給我半天唄。”
她已經好幾天都沒出門了,悶得慌。
慕瑾桓走出會議室,稜角分明的五官還帶著幾分肅殺的氣息,但同她說話的嗓音是溫和的,“我今天沒時間,明天早上陪你去。”
南灣換了隻手拿手機,“你忙你的,我一個人去沒什麼問題的。”
就是從家裡到療養院而已,他的司機都很靠譜,療養院也有三哥的人,她又不去其他的地方,能有什麼事?
慕瑾桓回到辦公室,坐在黑色轉椅上,眼底有著淡淡的疲倦,油鹽不進的說了兩個字,“不行。”
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他不放心。
“不行就不生了。”
慕瑾桓,“……”
毫無疑問,這招是管用的,劉安接到吩咐後,顛顛的開著車去了北岸別墅,把祖宗平安送到療養院後,自己也鬆了一口氣。
南灣先去了盛薄言的辦公室,在門口碰到了秦蓁蓁同學,兩人都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對方,詫異的看著彼此。
幾秒鐘後,秦蓁蓁不自然的躲閃著視線,耳根有些泛紅,“南、南醫生,好巧啊。”
南灣看了一眼她懷裡的粉色飯盒,再看了看小姑娘明顯不對勁的模樣,心裡頓時瞭然。
秦蓁蓁和盛薄言,這是什麼情況……
臉色沒有表現出什麼,笑了笑,“是挺巧的。”
秦蓁蓁突然反應過來,把沉甸甸的飯盒藏在身後,吞了口口水,“我是來找盛醫生拿資料的!這個飯盒不是我的,是在路上撿的。”
她這麼一說,就有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南灣看破不戳破,“哦。”
等小姑娘紅著臉跑下樓之後,她才敲門,盛薄言原本以為是磨人精又回來了,皺著眉開啟門後,看到是南灣,怔了幾秒鐘。
不記得有多久沒有見過面了,好像很久很久,但又好像昨天才見過。
側身讓她進來,唇角帶起溫和的笑意,“怎麼不提前打個招呼?”
“我路過,順便來看看,”南灣不是第一次來這間辦公室,隨便看了兩眼後,扶著沙發扶手坐下,頗有興致的八卦,“師兄,你和蓁蓁認識?”
大大方方、葷段子說的比男人還溜的小姑娘,什麼時候那麼扭捏過。
霍亦寒倒了杯水遞給到她面前,知道她眼裡的興味是什麼意思,也懶得解釋,“認識,她是我爸司機的女兒。”
何止是認識,他是看著秦蓁蓁長大的。
南灣有些驚訝,難怪當時秦蓁蓁能在大三就擠進人民醫院實習,原來是有這層關係。
忍不住感嘆,世界真是小。
剛剛她注意到秦蓁蓁手裡的飯盒還是滿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接過茶杯,笑著調侃,“蓁蓁那麼可愛,你們又是同行,師兄你真的不考慮考慮嗎?”
盛薄言眼底的情緒並不明顯,如果不細看的話,是捕捉不到的,嗓音清潤的說,“只是妹妹而已。”
他轉身的時候,莫名給人一種落寞的感覺。
南灣移開視線,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我媽媽最近怎麼樣?”
她其實很少過來,這半年,也只來過一次而已。
“南叔叔過來之後,似乎有些作用,昨天清醒過幾分鐘,情況已經比之前好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