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慕瑾桓說的話,南灣也是可以聽到的。
看著男人稜角分明的俊臉,她心裡從慕瑾謙辦公室出來就存在的那股失落感,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褪去。
離開的時候,他們帶了一束百合。
車裡的空氣融著淡淡的香味,很舒服,很養神。
劉安終於從慕太太手裡解脫,但依然不敢造次,車開的極其平穩,也不會在心裡吐槽,因為……慕太太無處不在。
他不想下次比今天更慘。
回到家,慕瑾桓沒有去書房處理公事,洗漱過後,躺上床,靠在床頭把女人攬進懷裡,眸色溫和的問,“有人欺負你?”
醫院不會無緣無故停她的職。
在夏天被一個火爐抱著其實不是很舒服,但男人的身體還帶著浴室裡的溼意,涼涼的,可以抱。
南灣海藻般的長髮散在他敞開睡袍的胸膛上,翻看著育兒指南,語調慵懶清淺,“是啊,你看看你怎麼當老公的。”
其實不算欺負她,高慧拿到的病例是真的,一年前,她確實是患有抑鬱症,帶病工作是她不對,醫院這樣處理合乎常理。
明知道她是故意這麼說的,但慕瑾桓的黑眸深處依然蓄起了暗色,手臂探到旁邊拿過手機。
解鎖後,剛點進撥號鍵,就被小女人截過去扔到床頭,“跟你開玩笑的,閒著挺好的,反正我也打算開始休產假,這樣正好。”
慕瑾桓只是看著她,沒有說話。
南灣翻了幾頁雜誌,感覺到男人久久落在她臉上的目光,抬頭,對上男人的視線。
抿了抿唇,笑著問,“你不會是嫌棄我吧?”
這是什麼話?
慕瑾桓眉頭微皺,抬手捏了一下女人的鼻子,低沉的嗓音訓斥,“胡說什麼。”
他也就隨手捏一下而已,不疼,但看到南灣笑意淺淺的眉眼,故意使壞,開始捏他的臉。
南灣也不反抗,任由他揉搓捏扁。
不想他讓慕瑾謙為難,等他捏過癮了,才開口說話,“醫院有人拿到了我在心理諮詢室的病例,是我的錯,怨不了別人。”
心理諮詢室……
那個地方,還能是什麼病。
慕瑾桓的心臟像是被針紮了一下,勾起女人的下巴,一言不發的吻上她的唇。
這吻不帶任何情裕,輕柔輾轉,細細的描繪著她的唇線。
開啟輕磕著的黑眸,微啞著嗓音說,“哪顆蔥這麼不長眼,我替你教訓她好不好。”
南灣被親的七葷八素,氣息微喘,軟噠噠的靠在男人懷裡,“不好,隨她蹦躂吧,我懶得理。”
有些人,你只要稍微放在心上,她就會越把自己當回事,忽略是最好的回擊。
慕瑾桓凝著女人漸漸泛紅的臉頰,心頭躁動,抽走她手裡的雜誌,隨手扔在旁邊的櫃子上。
翻身,撐在她身側,低啞的嗓音從兩人唇瓣間溢位,“好,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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佔據熱搜榜第一的新聞,標題是:南懷煜交出大權,南氏易主。
吃瓜群眾各說紛紜,有的拍手叫好,有的唏噓低嘆。
南灣只看了幾條就把平板放在了一旁,拿過手機打給了沈之媚,“三哥呢?”
她知道哥哥遲早都會把南氏拿回來,只是時間的早晚。
沈之媚回到辦公室,坐在椅子上,抬手按摩著痠麻僵硬的後脖子,“當然是在公司啊,你找他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南灣現在行動不便,每天都窩在沙發裡看看劇或者看看書,然後等慕先生回家。
臉上長了些柔,看著比以前多了幾分溫婉的母性,“我不找三哥,就是有點無聊,所以打電話來慰問慰問你。”
沈之媚毫無感情的笑了兩聲,“謝謝啊,但我忙著呢。”
“忙著生二胎嗎?”
聽到這句話,沈之媚猛地睜開眼睛,足足愣了半分鐘,簡直是難以置信,“你、你現在竟然有這種逆天的神技?”
她昨天才去醫院檢查的,除了三哥沒人知道。
這是什麼操作?
南灣也就那麼隨口一說,萬萬沒想到,瞎貓碰上個死耗子。
站起身,一手扶著腰往書房外走,準備去後院散步,邊走邊笑著打趣,“三哥很可以啊。”
嘉樹要有弟弟或者妹妹作伴了。
沈之媚耳根有些發燙,“到底有事沒事,沒事我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