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嗤之以鼻,“陳公公剛才去幹了什麼別以為我猜不出!你可是親眼看到四公主拿了三公主做擋箭牌的,你該知道馬喬在四公主心中的地位,為什麼還要去觸四公主的逆鱗?”
若清淺已經及時得到了蕭珽死亡真相的稟報,但她並沒有將其中的細節告訴給遼皇知曉。蕭珽再大逆不道也是遼皇的親生骨肉,如果遼皇聽說是用她的一個女兒換取了天驕的性命,她更加會不顧一切地報復天驕,這就是人在扭曲時刻的陰暗心理。
陳誠的話音兒明顯少了底氣,“不管怎麼說,我忠於陛下。身為奴才,陛下說什麼,我就幹什麼,我沒有選擇的權利。”他倒好,把遼皇抬出來,自己反倒想擺脫乾淨。
若清淺冷笑著,“陳公公久居深宮足不出戶,馬總管行事異常低調,就算你統領暗衛,與她也沒有任何交集,她根本不會引起你的注意,除非。。。。。。”若清淺諱莫如深,“陳公公的主子看起來可不止一位呀!”
“若姑娘你千萬不要胡說!”陳誠聽了這話立馬急眼了,然他這反應落在若清淺眼裡,足以坐實他另有效忠物件的罪名。
陳誠不願意再繼續說下去了,從始至終他感覺一直被若清淺牽著鼻子走,他想找藉口脫身,若清淺偏不肯放過他,“如今陳公公去哪裡,我就跟到哪裡。除非你有本事甩掉我!”
“若姑娘你。。。。。。”陳誠緊緊咬牙,如果若清淺一直跟著他,勢必會阻撓遼皇交待的事情,他該怎麼辦?不能完成遼皇交待的事情還在其次,夏鄞煦那邊也已經大發雷霆,叫他想盡一切辦法補救,否則關鍵時刻也會將他如同棄子一樣丟掉。
就在陳誠急得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同時,夏鄞煦也在屋子裡來回踱著步。天驕生死攸關的那一刻她並不在場,她晚去了一步,因此也就喪失了在那個關鍵時刻搞小動作的機會。她本以為遼皇不會失手,本以為陳誠不會失手,可她們的的確確失手了。用蕭珽的性命換取天驕,這一點夏鄞煦聽到後不僅僅是扼腕嘆息,還有著深深的恐懼,四肢百骸蔓延的恐懼。
為什麼,為什麼蕭宓如此看重天驕,為什麼寧願用親姐妹的性命換取天驕的性命?
一百七十八 新貴
夏鄞煦正在糾結的同時,門外有人高聲,“大都督在不在?”夏鄞煦忙迎出來,見來者正是蕭宓身邊的青芒。青芒躬身一禮,“大王說了,今晚在敬安宮設宴犒勞眾將,還請大都督安排下。”
“大王就沒有其他的吩咐了?”
“沒有了。”觀察青芒的神色沒什麼異樣,夏鄞煦暗中罵自己膽小如鼠,如果陳誠那邊真的已經被抓,蕭宓怎麼還會命自己負責操持晚上的慶功宴會?
青芒傳完話要走,夏鄞煦眼珠一轉喊住了他,“聽說馬總管受傷了,不知情形如何?”
“這事兒奴才並不十分清楚,只聽說傷勢不重,可康君殿下一聽到訊息連陛下都顧不得見,就急匆匆跑去看望馬總管了。”青芒說完對夏鄞煦笑了笑,“奴才還奉了大王之命去給馬總管送上等的補品呢,大都督可有什麼託奴才捎的話兒嗎?”
“哦,勞煩你替我問候下馬總管,就說我事務繁忙實在脫不開身,只要一得空肯定會登門探望她。另外請她安心養傷,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夏鄞煦明白有了康君在天驕跟前,天驕定會被捧到天上去。貌似康君對蕭宓也不過如此,不明真相的人還會誤以為天驕是康君的女兒呢!
等等,康君到底為了什麼原因對天驕那麼疼愛?甚至於連遼皇都可以排在天驕後頭。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康君和天驕都來自秦國,康君當年進宮已非完璧,而康君與天驕相差的年歲以及天驕怎麼看怎麼和蕭宓有幾分相似的容顏。。。。。。
隨著夏鄞煦靈機一動後深入的聯想分析,一個越來越可怕的念頭逐漸浮現在她腦海裡。青芒見她無話自去。夏鄞煦獨自站著,猛然間就覺得天旋地轉,渾身打了一個激靈,臉色也漸顯蒼白。
有些事情不是不可能,只是你不敢去想。如果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那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康君對待天驕好像親生女兒一般,為什麼蕭宓即便在已經知道天驕是秦憲宗女兒的情況下也情願犧牲蕭珽而保住天驕的性命了。
回想著在大營時康君一副要把自己剝皮拆骨的兇狠勁頭兒,夏殷煦越來越覺得她想法沒錯。
夏明珠從院子外頭進來,一眼就瞧見神情恍惚身子在微微顫抖的姐姐。他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扶住夏鄞煦,“姐姐,你怎麼了?”即使對自己再不好,夏殷煦始終是自己的姐姐。看到她這副魂不守舍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