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意思。”——
長恭望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正想抬頭問恆伽關於宇文護的事情,忽然想到他可能會問自己如何和彌羅認識的事,心裡覺得有些不妙,還沒想好該如何應對,就已經聽到熟悉的魔音貫耳,“高長恭,你隨我進來。其他人,都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還是逃不掉……這是她踏進帳篷時唯一的念頭。
“好了,來說說你是怎麼認識宇文直的吧。”恆伽選了個'炫'舒'書'服'網'的姿勢坐了下來,慢條斯理地問道。
長恭的腦袋極快的轉著,決定將糖人一段完全過濾掉,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我夜闖周國王宮的事?”
恆迦點了點頭,“難道就是那次……”
“不錯,那一次我誤打誤撞,正好闖到了他的房裡,當時他正在沐浴,我還以為……”說到這裡,她看到恆伽的眼角輕輕跳了一下,於是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我還以為他是皇上的男寵,而且要不是他讓我到他沐浴的木桶裡躲避,恐怕我已經被……”當她再次看到恆伽的眼角又劇烈跳動了一下時,不由又停頓了一下,遲疑地問道“恆伽,你的眼睛不'炫'舒'書'服'網'嗎?”
“說——下去。”他還保持著完好的笑容。
長恭應了一聲,不知為什麼,今天覺得他那個笑容格外虛偽,假得她背後都冒冷氣了。
“後來就靠他的幫忙,我才離開了王宮。”長恭想了想,還是沒有將那條秘道的事情說出來。
“他應該知道你是齊國的奸細吧,怎麼還會出手相救?”恆伽疑惑地揚了揚眉。
長恭嘻嘻一笑,眨了眨眼,“嗯,或者是他當時心情好,或者是捨不得我這麼美麗可愛的人被抓到吧……”
恆伽還保持著那個僵硬的笑容,伸手摸了摸眼角,“這也是理由嗎?”
“不管怎麼樣,反正他救過我一次,我欠他一份人情,”長恭又燦然一笑,“其實在來突厥的路上,我也碰到他的,他還幫我趕走了馬賊……”
“行了,”恆伽忽然打斷了她的話,“剛才可汗派人來通報我們,明天他就會接見我們,我去和那些屬下商議一下明天的細節。”
不等她說話,他站起了身,又說道,“沒事就好好在這裡待著,出去別忘了戴上那個面具,別給我添麻煩。”在快走到帳門口的時候,他又停下了腳步,似乎又猶豫了一下,低聲問道,
“他——知道你的秘密嗎?”
“放心吧,他不知道,”長恭連忙回答。
“嗯,那你就在這裡先待著。”聽上去,他好像有稍稍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我知道了,明天你一定要幫我留意有沒有林小仙啊!”
恆伽點了點頭,一腳邁出了帳篷。帳外陽光燦爛,可他的心裡卻湧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長恭居然這麼早就認識了那個宇文直……
那個時候,他卻……絲毫不知情。
那一刻心裡對宇文直竟然有些微微的妒意,但隨即他被自己的妒意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這絕不是妒嫉。”
他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我絕不會有一點點妒忌。我最在乎的人是我自己。”
可是就算他重複一千遍,心裡奇異的鬱悶還是在不斷擴充套件,他從來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
幷州,河間王的別院。
連著下了好幾天的雨,河間王別院的前庭裡盛開了多時的紅色薔薇,竟也垂下了數朵。陣雨襲來,本是露垂紅萼,在零落泥塵之後,便也似殘年脂粉,失了顏色。
但此時,比薔薇更無顏色的,卻是河間王高孝琬那張泛白的臉。
“河間王,你告訴朕,長恭他為什麼不在這裡?”高湛壓抑著心裡的怒氣,冷聲道,“不是說他在這裡靜養嗎?”
孝琬心知大事不妙,自從四弟留了張便筏離開幷州之後,他整日裡就擔驚受怕,想盡辦法應付來打探訊息的宮裡的人,生怕被皇上得知了真相怪罪下來,可他萬萬沒想到,皇上居然親自來幷州了!
“回皇上,四弟他離開幷州了。”他心裡不知罵了長恭多少遍,這個傢伙,居然帶著小鐵跑到突厥去了!更可惡的是,居然連他也騙!
“到底去哪裡了?”高湛眉目一斂,隱隱有不耐之色。
“回皇上,長恭去了突厥。”
“什麼!”
見到皇上又驚又怒的表情,孝琬咬了咬牙,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連聲道,“皇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