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太夫人面前求情,讓我進作坊做活,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歸根究底,還是我的錯,姐姐是被我連累了。”
溫氏嘆了口氣,忍不住落淚道:“我們家真兒這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怎麼三番五次地被處罰,如今,好不容易從旻州回來,這還沒過幾天好日呢,又被趕回孃家來了。”
王楚柳聞言,也忍不住紅了眼圈,臉上的神色越發自責了。
周真兒則是哭得更兇了,似乎受盡了委屈。
當然,溫氏也知道,自家女兒的確是做錯了,這都開始對婆婆指手畫腳了,語帶責備之意了,情況不可謂不嚴重。若是她的兒媳宋氏敢如此對待她,她怕是連休了她的心都有了。
畢竟宋氏也只是平民百姓出身,隨著周家的步步高昇,溫氏早就對這個兒媳婦有些不滿了,若非她給自己生了個孫子,她說不定真要讓兒子另娶高門婦了。
秦太夫人這麼做,也並不過分——
剛才王楚柳敘述此事的時候,並沒有絲毫隱瞞,連當時真兒說了什麼話,以及秦姝的神態和語氣,都描繪得十分細緻,讓溫氏宛如身臨其境。
錯在女兒,就算溫氏想要替女兒開脫,都底氣不足,更別說替她撐腰了。
但理兒是這個理兒,大家都明白,可這心裡接不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溫氏看來,真兒只是不會說話了些,其實,她一點壞心都沒有,根本就是無心之失,秦太夫人教訓幾句就是了,何必派人大張旗鼓地將人給送回來?
這讓周家的臉上多不好看,以後真兒如何在秦家立足?
何況,周家跟秦家相交多年,周家對秦佑安又有救命之恩,真兒嫁給佑安做妾已經夠委屈了,怎麼說,秦太夫人也該對真兒多加包容和維護才是,可她偏偏一點面子都不給真兒留。
可溫氏卻不想想,以周真兒的性子,是隨便教訓幾句,就能改過的嗎?
當初是秦家執意要納周真兒為妾嗎?
就算周真兒當妾,也沒有委屈了她。不但是第一個進門,還給了一個熱鬧盛大的婚禮,甚至還獨寵了幾個月,還不夠給周家臉面嗎?
她只覺得周真兒做妾委屈,也不瞧瞧周真兒有沒有做正室的能耐和氣度。
從周真兒這件事上,周家已經是在挾恩圖報了。
還有,周明是有些能耐,可他能有如今的成就,若是沒有秦佑安的重視和提拔,他怎麼可能提升得如此真快!
秦佑安手底下猛將如雲,周明不過是其中一個最不起眼的罷了。
更別說,這次周真兒被秦姝訓斥之後,猶自不認錯,反而還露出委屈和不滿來,原本秦姝只有三分氣,也變成十分了。
“娘,爹呢?”周真兒哭夠了,停下來之後,沒有看到周大年,便問溫氏道。
溫氏臉上的神色僵硬了一瞬,隨後淡淡地說道:“你爹不在我這裡。”
周真兒不甚明瞭地眨了眨眼睛,說道:“爹不在娘這裡,又在哪裡?”隨後有些嘟起嘴來有些不悅地道:“我都回來了,爹也不來見見我。”
倒是王楚柳不知想到了什麼,默默地低下了頭,眼觀鼻鼻觀心。
溫氏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爹現在沒空,你明天就能看到他了。你們還沒用飯吧,我這就讓廚房給你們準備。”顯然不想提這個話題。
周真兒卻皺著眉頭說道:“這麼晚了,爹能有什麼事?”
溫氏的臉色又變了一下,隨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抿了抿唇,到底還是說道:“真兒,你要知道,咱們家跟以前不一樣了。”
“我當然知道咱們家不一樣了。”周真兒略顯得意地說道,“咱們家的院子那麼大,還有那麼多下人,早就是應天府有頭有臉的人家了。”
一邊說,還一邊打量著四周奢華的擺設,說道:“我覺得娘房間裡的擺設,比太夫人房裡的還華貴呢!”
王楚柳聞言,暗中撇了撇嘴角。
秦太夫人房間佈置得明淨素雅,看著不夠奢華,實際上處處都很講究有種內蘊的尊貴和雅緻。而溫氏卻恰恰相反,她似乎恨不得把所有好東西都擺上,擺的滿滿的,而且很多擺設都鑲金嵌銀的,自然看著奢華無比,富麗堂皇了,然而卻也俗氣無比,連她都看不上眼呢!
溫氏也打量了一下四周,臉上也不由露出幾分得意之色,但很快她就說道:“是啊,我們家的變化,你也看到了,已經不是普通人家了,別的權貴人家該有的東西,我們家自然也不能缺少。所以,我給你爹納了兩個妾室,免得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