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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魚骨煲湯,從用料,到調味,自然是新鮮到不能再新鮮的“例湯”,已經和殘羹剩飯的魚湯不可同日而語了。
但即便如此,我對老趙今天的賽事也還是不太放心,倒不是對他的手藝不信任,而是因為老趙這幾天總因為金巧雅的事情而魂不守舍,我怕他出意外。
故而,我看著專心盯火,準備關爐的老趙,還是問道:“你……沒問題吧?”
就在我說話的時候,趙海鵬也關掉了火苗。
那黃藍色的火焰徹底消失之後,趙海鵬把湯鍋的蓋子收起來,隨後衝我點頭道:“別擔心我,金巧雅,我就當她死了!”(未完待續。。)
第二十五章:周師傅
趙海鵬說的話可謂絕情,但我感覺他不是那種人。不過眼下,大賽將至,我管不了這許多的糾結。
於是,我點了點頭,便趕緊把老趙砸出來的湯裝進鋼製保溫桶,貼好封條。又轉交給過來收湯的組委會貨車。
在之後,我和老趙,水荷一起,步行向主席臺的位置,只讓阿四一個人看好攤位,別丟了鍋灶。
……第一天正式的比賽,主席臺上座無虛席,主席臺下也立著三五百號躍躍欲試的觀眾。
除此之外,三十多個參賽的飯店隊伍被分成三排,立在主席臺兩側,每排十隊,每隊一個桌子,桌子邊上除了放湯的位置和投票箱之外,還各自有一個紅底黑字的大旗,旗子上分別寫著對應飯店的招牌,一目瞭然。
看著旗番,我帶著夥計很快找到了自家的攤位,而且恰巧的是,那桌位居然和徽嗣的代表隊,五鳳樓的廚子挨在一起。
徽老爺子被人“中木耳”的時候,我去徽嗣的五鳳樓吃過飯,和他們的上層也很熟悉,但遺憾的是,這些大廚可是從來沒打過交道。
故而,我們和五鳳樓的廚子,很遺憾的形成了“我認識他,但他不認識我”的尷尬局面。
雖然說不上話,但這畢竟是熟人的店面,而且我感覺以後和五鳳樓的交道應該也不會少,故而咱打個招唿,也還是有必要的。
於是乎,我主動伸出橄欖枝,衝那五鳳樓的大師傅道:“哥!您貴姓呀?”
五鳳樓大師父瘦高瘦高的,長著一個鷹勾鼻子,他聽見我的話後略一側目,隨後回應道:“勉貴姓周!”
“哦!周師傅好!”我回答道。
鷹勾鼻的周師傅不知道是個子高的原因,還是壓根看不起我,他說話時,一直對著我昂頭下眼,給我一種“藐視眾生的感覺”,幾乎讓我分不清他是拿鼻子在看我……還是鼻子里長著眼睛……
雖然被人藐視,但我明白,誰叫人家五鳳樓是特大飯店呢?而且雖然徽氏集團內部傾軋,但魯北第一餐飲巨頭的名聲還是在的,因此,他們旗下的廚子有些傲氣,也是正常。
畢竟,五臟廟老話說的好,這“同行不服,最是同行。”
回完周師傅的話後,那位師傅點了下頭,隨後看著我們魯味居的招牌,略微皺眉道:“魯味居?沒聽說過呀?新開的吧?在哪兒嘎達?”
老師傅問我,雖然語氣生硬高傲,但也不失直率,於是我點了點頭道:“新開的,在黑虎街,回頭您賞臉,去看看,調教調教。”
我的話,周老師傅沒有接,反倒是他身邊的一個小夥子不屑中自顧自言道:“私塾早晨起來,還要動筷子。夏天來加穿衣服,不怕熱。”
小夥子的話,讓我和水荷臉色一沉!
因為我倆都明白,這小子看上去又早晨又熱的,似乎是在說天氣,可實際上,是在罵人,是在鄙視我們的店面是“私塾”出身。
因為在火工語中,管五臟廟以外的廚子,特別是廚師技校出來的廚子,都叫“私塾”,而他說私塾早晨起來,那就是說我們是剛開飯店的“外行人”。
筷子叫“食通天”,那麼動筷子,就是說我們不要臉,敢和大師傅拉關係向上疏通的意思,至於最後一句“夏天加穿衣服不怕熱”,則更損,意思就是說我們不知道薄厚溫度,“不害臊”的意思。
小小年紀說說如此惡毒。當真我沒見過,但我生氣不光是因為他罵人,而是因為這小子……太卑鄙了。
大丈夫男子漢,誰都有個看不順眼的東西,想罵人當著面來呀!丫拿火工語背後偷著罵!以為我們聽不懂麼?
聽完那五鳳樓小夥子的沒遮攔,我立刻準備教訓教訓他,不過我不想親自出手,而是便準備……關門放水荷。
扭頭,我對早就躍躍欲試的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