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這樣!”曹洛彎下腰,用額頭貼著阿澤的額頭,無聲地做了最後的告別。她背過身,聲音低沉得彷彿是從心間發出的,“陳醫生,讓阿澤沒有痛苦的離開吧。”
傾盆的雨幕中,少女抱著沉沉入睡的寵物,失魂落魄地往回家的路上走去。她的全身已經溼透,心更是冰冰涼涼的,像是掉入了萬丈深淵。
最終,她心力交瘁,倒在了地上。合上眼簾時,又一次喃喃著在心中想過念過無數遍的名字:風頌哥哥……
三天後。她一出院,就元氣滿滿地蹦到了蕭風頌面前。沒有埋怨,沒有哭訴,依舊笑得一臉陽光,仿若所有的不愉快都已煙消雲散:“風頌哥哥,我想死你了!你想我嗎?”
“想,”蕭風頌瞧著她驚喜交加的神情,涼淡地補充了兩個字,“才怪。”
中二時期的曹洛,做過的最愚蠢的事,就是倒追大她五歲的蕭風頌。
☆、第3章 那個女孩那歌聲
初夏的陽光懶洋洋地照耀在城南郊區一棟典雅精緻的歐式別墅。別墅臨山靠水,靜謐而內斂,處處彰顯著低調的貴族氣息。
一陣微風吹來,岸邊的垂柳柔柔地飄動起了它的長髮,在湖面上蕩起了層層漣漪。
譁——
綠色的水桶又快又狠地扎進水中。再次回到地面上時,裡面多了三隻色彩斑斕的錦鯉。曹洛望著不停繞圈圈的魚兒們,露出滿意的笑容。
“阿洛!”一箇中年男人邁大步朝這裡走來。
曹洛連忙將食指放在唇邊,對著戚管家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她心虛地環顧四周,確認再無他人後,擺出一副慘兮兮的表情,雙手合十地懇求道:“戚叔叔,別跟阿江說我偷了他的寶貝金魚。要是他問起,就當它們不幸穿越了吧。”
戚管家哭笑不得,點了點頭。他撿起地上的購物袋,開啟一看,裡面全是上上品的茶葉,有君山銀針、洞庭碧螺春、黃山毛峰……
“這也是你偷的?”戚管家好笑地看著曹洛,語氣親暱又溫和。
“這個不是偷。是我光明正大地拿。戚叔叔,我先撤了。”曹洛把購物袋塞進包裡,提起水桶,一溜煙跑了。
戚管家輕笑出聲,抬起頭,在不遠處的小亭上,看到了曹江。“曹先生。”他微微欠了欠身,恭敬地說。
“那個阿洛,真是的。”曹江搖了搖頭,顯得有點無奈,“老戚,下次記得跟她說,那些金魚我可是一隻五萬的買來,不要五百塊隨隨便便的賣掉。”
戚管家扶了扶金絲框眼鏡,為曹洛說好話:“阿洛最近也是各種缺錢。畢竟她沒有工資,再養個斷腿的阿澤,確實夠嗆。”
“阿澤啊,”曹江長長地嘆了口氣,面上一片凝重,詢問著,“查到他的來歷了嗎?”
“目前還是毫無頭緒。”戚管家默了默,寬慰道,“不過他看上去不像是壞人。”
“蕭風頌看上去也不像壞人,還不是傷透了阿洛的心?盯緊點,我不要她再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十年了,曹江和程瑛都不敢在曹洛面前提起這個名字。也不知生性開朗的她,是否真的如她表現的那樣,徹底放下了蕭風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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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空氣漂浮著炙熱的氣息,悶熱難當。萬物彷彿都失去了生機,唯有梧桐樹上的知了一個勁的聒噪著。
蕭風頌上穿黑色鑲銀邊的短裝,下著紅藍格子半裙,出席了在私人莊園舉辦的蘇格蘭式婚禮。
“風少,你今天帥呆了!可以直接拉去拍偶像劇,保證迷倒一批小女生!”賴萊誇張地張大嘴巴,做出個即將暈厥的表情。
“賴萊,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打包送給聶榮呈。”蕭風頌長眸微眯,眼中幽光乍現,內心的不悅實實在在地寫在了臉上。
在這樣一個炎熱的天氣,穿著如此搞笑的服飾,對於耐心極為有限的蕭風頌,著實是個不小的挑戰。
“吳老闆,恭喜恭喜。”在見到莊園主人的瞬間,蕭風頌臉上立即堆滿了笑容。他瞧了一眼站在吳老闆身邊的新郎官,把即將脫口而出的“一表人才”吞回肚子裡,繼續笑道,“令郎真是氣宇軒昂。”
吳老闆笑得嘴都快咧到耳後根了,“蕭董,感謝你大駕光臨,快請進。”
婚禮主會場設在一塊很大的草坪上。香檳色的排椅花紋精美,香檳色的玫瑰四處綻放。充滿異國情調的蘇格蘭格子呢把會場裝飾得十分華麗。悠揚空靈的風笛音樂不間斷地迴響著。
不遠處有婚慶公司的工作人員組織來賓跳起了傳統的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