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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抹開面子找他回來。

我甚至希望別的唱片公司能把他留住。

幾個月過去了,我什麼訊息也沒有聽見。無奈的向朋友打聽,得到的回覆居然是,“卓達沒有留下的人,我們就更不敢留了。”

事情慢慢的不了了之。只是午夜夢迴的時候,還是會想起那個倔強的面孔。

我盯著他的臉,“我……我……認識你。”

他笑了,露出甜甜的酒窩,“先生真會開玩笑,您第一次來,怎麼會認識我呢。”

明明有什麼在他的眼神裡閃過。然後說出了讓我猛然心痛的語言。

“按摩二百,囗交三百二,全套六百八十八,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

也許他是真的不記得我了吧。但是這種被遺忘的感覺還是讓我的自尊心備受打擊。

“我要帶你出臺。”我開始故作鎮定灑脫。

他順服的點了點頭,挎住我的右臂,笑得燦爛,“出臺加收百分之三十哦。”

我帶他來到了我位於市郊的別墅,這裡只有駱洋來過。

剛剛走進客廳的他,東張西望,還沒站穩,就被我推到在皮質的沙發上。雙腿重重的磕在花崗岩的地板上,痛得他眯起了眼睛弓起了身體,也勾起了我久違的囧囧。

“我沒病,如果你有,我就認了。”

我像對待任何一個對我投懷送抱的男孩一般,對待了他。甚至下意識的更為粗暴。我以為他的痛苦會安撫我內心的忐忑不安,可是這種不安卻盤踞在我胸口難以忽視的苦悶。

因為一個聲音總是反反覆覆的在我的腦海裡飄過。

“為什麼你寧願墮落,也要留在這個骯髒的城市裡。”

洗澡的時候,我們又做了一次。是他主動要求的。他說沒有零錢找我。我覺得我開始徹底的失望。

有人說,gao潮的那幾秒鐘,人類是最幸福最沒有思想負擔的。所以就在我將他抵在牆上,顫抖的時候,不自覺的,叫了一聲

“駱洋。”

買來的溫柔 第三回 窮人的「DEEP」

「錢川」

我從木梓軒家走出來時,天剛矇矇亮。

北方的城市,一到了秋天,就一定是中午熱死你,早晚凍死你。這就叫溫差。

吸了吸鼻子裹著單薄的襯衫,洩憤似的踢了賓士CLK幾腳,哆哆嗦嗦的繼續往前走。手裡還緊緊攥著昨晚的辛苦錢。

我不知道這個豪車洋樓的富人區,究竟是在T市的哪裡,也不敢貿然的打車,害怕被黑車宰了。就這樣一步三張望的朝前走。一邊走還一邊琢磨著,“靠的,李胖子就知道整什麼送貨上門,怎麼不整個送貨回門?派輛通勤車也成啊。”

走了幾十米,還真看見了一個裝修的挺豪華的公車站。豪華不也說公車站麼?就像自己,再怎麼裝得人模狗樣,也是一個出來做的。

仔細看了看首班車的發車時間,似乎還沒到,就貓在報亭下面仔細回味起來。

“駱洋是誰?暗戀還是情人?”我開始玩味起來。我不是沒有遇到過揹著情人出來混的,也不是沒有做過什麼人的替身。只是看似生活完美無往而不利的木總,居然也有摘不下的薔薇。這點讓我很解氣。不管是暗戀還是情人,在我心裡,木梓軒早早就被納入了“人面獸心”的行列。

我恨木梓軒麼?我開始反問自己,原來應該是恨的,恨到無數次幻想自己出道,成為炙手可熱的明星,然後報仇雪恨的場景。可是這幾年我無數次看到了在電視機裡或瀟灑帥氣,或才華橫溢的明星們,在DEEP的濫交派對裡變身為只知道發洩獸慾的禽獸,有一次甚至看見了自己的偶像郎擎與蕭哲。那一次,我真的吐了,蹲在洗手間裡吐得眼淚模糊。然後,一切都無所謂了。

什麼娛樂圈,頂多是有錢人的DEEP。

坐著不知道幾路的公交車,我一口氣坐到了客運總站,然後才跳上自己熟悉的53路,搖搖晃晃的往出租屋裡去。

路上一個大學生摸樣的女孩丟了手機,拿著同學的手機邊打邊徘徊。可是還是沒有找到。我下意識的撇撇嘴,都過了好幾個站地了,能找到幾乎是不可能了。

53路是通向T市最貧窮也是最混亂的東區,所以這趟車,最招小偷的待見。賊窩就在那,相當於出門就上崗。那叫一個方便快捷。

女孩最終還是放棄了,在市立圖書館那站下了車。

放棄是正確的,連警察都懶得搭理的地方,報警也是無人問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