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尊師堂、掌刑罰的護法堂以及掌會眾組織培養的立人堂,由於漕幫是在朝廷支援下發展的,因此很多部堂設定與朝廷有點相像,很有點內朝六部外朝藩鎮的意思,當然這是漕幫作為江湖幫派的部署,而實際上漕幫要密切與朝廷通氣和溝通,所以喬力底下還設有一個精忠堂,與朝廷通風交涉的,取意精忠報國之意,這其中有諂媚朝廷的意思,這在江湖上是頗為令人不屑的,所以外並沒有宣稱精忠堂,精忠堂也沒有設堂主,由副幫主羅乃毅掌管,羅乃毅是喬力一手提拔的心腹,自然聽命於喬力。精忠堂主要負責接收朝廷每年的漕糧指派份額,哪個地方運多少糧,什麼時候運到之類的,然後根據水路安排漕船,再通報給各地執行,並派特使視察水路督辦漕運,楚天闊的義父莫北望、盧肇功就是這精忠堂之下的南北兩大水路特使,直接受命於羅乃毅。雖然水路特使職位沒有各個堂主高,但由於精忠堂地位特殊,受喬力管轄,與朝廷交涉,因此莫北望和盧肇功在漕幫倒也受人敬重。
漕幫自清江,即淮陰發跡,而朝廷的漕運總署也在淮陰,自然漕幫的總堂就設在淮陰。為了便於從東面的海州運鹽,早在唐朝時期就開闢了從淮陰直通海州的鹽河,鹽河貫穿淮陰市,連上京杭運河與淮河,成了漕運水道一大幹線,而漕幫的總堂就在鹽河上的一個黃渡口邊上,不僅這個渡口,其方圓幾里範圍都是漕幫的地盤,安置著漕幫的家眷,大頭目各有莊院,小頭目則可能是住小樓,而底下眾多的苦工水手則也有一處大雜院可以安居。漕幫地界自成一體,自給自足,稱得上一個城中之國,在這漕幫地界內,犯法首先要追究的不適朝廷的國法,而是漕幫的家法。漕幫的地盤上雖然魚龍混雜人流嘈雜,但由於漕幫的勢力與威嚴,整個地盤上倒也太平。
楚天闊在告別柳忘蓑和薛鵲那天下午就近了淮陰城,因為淮陰此地多河道,需多次搭船渡河,耽誤了時間,但不管怎樣他都回到了。這是一個他閉著眼睛都不會走失的城,雖然離開才不過半年,但這半年過多的經歷讓楚天闊突然有恍若隔世的錯覺,覺得已經離開了好長一段時間。楚天闊自西南門入城,而漕幫地界在靠北的一方,楚天闊是故意選擇西南門入城的,因為他想先去拜訪一下陸上八仙的風神相,城隍廟就在城裡中南位置。因為一旦進入漕幫地界,勢必會被幫中成員認出,那就勢必得先去拜訪喬力稟報情況,可能各種事情耽誤下來要花一兩天,而楚天闊不願意耽誤八仙的事,因此決定先去見風神相。
城中其他地方少有漕幫幫眾走動,因此楚天闊也不太擔心被人認出,但淮陰成人潮如織,熙熙攘攘,楚天闊也只能下馬牽行,慢慢往城隍廟走去,正好觀賞一下這久違的鬧市。
走走停停大概半個時辰,才走到城隍廟,淮陰城乃物阜民豐之地,對城隍廟的供養豈會小氣,只見淮陰城那城隍廟佔地極大,廟前遠遠就豎起一座堂皇的牌樓,上書“有感有應”,牌樓和城隍廟只見是一個大廣場,各種走夫販卒在這裡兜售小吃和工藝品,江湖賣藝人則敲鑼打鼓地表現他們的雜耍和胸口碎大石,這一派景象另往來遊人目不暇接流連忘返,人群久久不曾消退。城隍廟門更是人進人出,廟裡不斷冒出煙氣,顯然香火鼎盛。就在這一派繁華熙攘之中,城隍廟門側邊那個算命攤顯得十分冷清,按說在這種地方算命先生不應該如此冷清。不過,這個算命自有其冷清的道理,只見用竹竿支起的那張招牌布油沁汗浸,又黑又舊,上面寫著“賽神仙”三個字,不仔細辨認還看不出來。算命攤只有一張髒汙木桌,桌前一張空椅子落滿灰塵,桌子上面擺著一個裝滿籤條的竹筒,一樣油光汙膩,讓人不想去摸,還有文房四寶,同樣十分殘舊,硯臺中無水無墨,想來已經許久不用了。除此之外,那桌上還趴著一個人,只見一頭黑白交雜的亂髮,看不見臉面,但楚天闊從那人的一身破麻布衣衫認出此人就是那個算命瘋子,也就是他這次要找的風神仙。
楚天闊把馬系在旁邊的柵欄上,走到風神仙的攤前,徑直在那鋪滿灰塵的椅子上坐下,輕輕咳了一聲,但風神相沒有絲毫反應,依然趴在桌子上,路旁有些過路人用十分奇怪的眼神看著楚天闊,似乎見到什麼不可思議之事似的,彷彿只有極不正常的人才會來這裡算命。
楚天闊極為無奈,有大聲咳了一聲,同時拿起竹筒敲了敲桌面,風神相還是沒有反應,楚天闊知道他是故意不理睬自己,突然也想作弄一下風神相,於是,凝神靜氣,盯著風神相的亂髮,想象著一招劍式刺出,果然,這股殺機驚動了風神相,只見他倏地坐直了身子,眼神凌厲,一身衣袍鼓盪,顯然嚴陣以待。楚天闊看著這股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