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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嘆息一聲,說道:“到真是我們疑心了,白白損傷了這許多人命。哼!他雖無害我府之意,但如此鬼祟戲弄於我,也是可恨。”

崔相鰲想起被林天鴻撞翻在地的狼狽情形,心中更怒,盯著林天鴻說道:“好個光明磊落,恩怨分明!哼!我府上待你不薄,可也算得恩惠,成兒拿你當兄弟看待,不可謂不義,魏老賊殺傷了我府中這麼多人你怎麼就眼睜睜看著,袖手旁觀了?老賊自是可恨,你也可惡之極。”他一怔,忽然想起當時林天鴻被擒在廂房,並不在場,便狠狠地拍了一掌椅子,不再說話。不過,他理虧了,心卻不覺慚愧,依然惡狠狠地盯著林天鴻。

林天鴻想起方才那屍橫血流的情景,兀自心驚肉跳,害怕不已,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急的要流下淚來,說道:“若是我在場,也定要阻止他殺人的。”忽然又想到:“即便我在場又如何能阻止的了?他和崔老爺結下這等血海深仇,竟被我攪的不得報償了,這可如何了事?唉!可即便如此,我能忍心看著他死於二老爺劍下嗎?不!就算再有一次,我還是要救他。”言念至此,他抬頭說道:“事情我已經做下了,也不知是對是錯,我卻並不後悔,二老爺要是氣不過,便一劍殺了我吧。”

“你······你······”崔相鰲怒不可遏,喝道:“殺你十次也難消我心頭之恨,你還不思悔過?好!我便一掌斃了你。”他一步跨過,舉掌便拍。

眾人齊聲驚呼,搶上前去。

張若虛和陸同章同時抬起手臂護在了林天鴻頭上,說道:“二莊主何必跟一個孩子置氣?他是受了魏荊天的蠱惑,一時轉不過彎來,慢慢教他悔改便是。”

崔相龍也說道:“二弟,事已至此,殺了他也於事無補,還是將他交於道長帶去吧。”他轉頭又對崔成說道:“成兒,還不快送林公子回房歇息,包紮傷口。”

崔成心知再呆下去只會惹二叔惱火,答應了一聲,忙扶著林天鴻去了。

眾人經了一場惡戰,又談論了許久,天已近晚,崔相鰲便命整宴上席。本來準備了近百桌的宴席,如今只剩了崔府的殘兵敗將和張若虛和陸同章等人,菜色可不緊巴了,剩之多矣!

及至開席,崔相鰲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不得不消散了怒火,倒開始後悔先時魯莽衝動,有失風範了。一入席,他便抱拳說道:“張道長、陸捕頭,剛才在下因痛惜死傷的家勇,言行衝動,險些傷了那孩子,實在不該,二位見笑了!再見到林方兄弟時,請代傳問候。”

張若虛說道:“二莊主言重了,憐惜人命之心人皆有之,人死不能復生,你也不要太過傷懷,日後再找他報仇不遲。”

陸同章也說道:“日後二莊主若得到魏荊天音訊,定要再知會於我,我是當仁不讓,勇為人先。林方兄弟因我受傷,護送他的公子回家是我義不容辭的,莊主的問候我和張道長定會帶到。”

酒話無多,眾人皆已現疲憊之態,崔相龍便命人領入客房休息。

張若虛正準備運功調息,忽然聽到有人叩門,崔相龍在門外說道:“道長請開門,我有事叨擾片刻。”

張若虛起身開啟了門,崔相龍坐在桌前,嘆氣一聲,也不言語。

張若虛說道:“莊主與貧道是多年知交,有話直說便是,何必長吁短嘆?”

崔相龍說道:“此事說來慚愧!我兄弟二人承祖基父業,苦拼了多年方有今日所成,也算是不辱列祖列宗。只是於子女教導上卻甚不得法,以至於成兒頑劣恣性,難以管束,他又因在家有祖母、孃親惜護,更不肯下功夫讀書練功。今日一戰,我府中元氣大傷,以後我更不得時間全力督教他了。我兄弟二人膝下又只有成兒一個男丁,偌大的家業將來還要靠他繼承,我真是放心不下啊!若蒙道長不棄,請收入門下做個俗家弟子,代為教誨管束,也好讓他多學些做人、行事的道理,學些名門高派的正宗武學。望道長成全。”他站起來,抱拳便要躬身。

張若虛忙抬手托住他,說道:“莊主何必多禮?這是壯大我泰山門庭的好事,我豈能不答應?我的武功未必比你高明,既然你心疼兒子,捨不得打罵,那便由我來做嚴師,你放心做慈父就是了。”

崔相龍見張若虛如此爽快的答應了,連連稱謝,稍留了片刻便告辭回房了。

第二日,眾人用過早飯,便在浩然堂用茶,等待崔成收拾行裝與奶奶、母親道別。

忽然有人回稟:“汶上縣衙有快馬急信呈陸大人。”

“噢!”陸同章說道:“快快領進。”他自己又匆匆迎了出去。剛到院門口,恰遇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