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於是在太后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嗎?
狂妄,囂張,更是目中無人。
“廢人一個,你看著辦吧。”太后冷光一閃,恨恨的咬牙道。
顏暖給她送回來的春兒,竟然變得痴痴呆呆,她留著還有何用?
太后心中氣憤,卻不能拿顏暖怎麼辦?
春兒以下犯上,欺壓主子,顏暖會懲罰她並不意外,然而顏暖卻以一句“春兒因為被罰覺得羞辱,於是撞牆想要自盡,豈料未果,變得痴呆”來搪塞她。
太后在宮中活了大半輩子,早已跟個人精似的,哪裡會信顏暖的鬼話。
但卻偏偏挑不出個刺來。
至於劉廣林,更是被龍錦盛的話給堵的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母后,劉廣林意圖輕薄賢王妃,乃兒臣親眼所見,賢王妃深受其辱,若不嚴懲,實在有失皇家的臉面,讓她有何顏面活著,兒臣念在人是萬公公推薦的,放他一條生路,母后英明,還請明查。”
“你是皇帝,你決定就好。”太后咬牙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劉廣林被閹,接著再被流放,以後的日子過得必定生不如死,還不如死了痛快。
太后並不是心疼兩個奴才,氣就氣在顏暖的所作所為,無一不是在挑戰她。
果然,有把柄被人抓著,實在讓人心裡不爽極了。
“萬全,多派些人手,務必在最短的時間裡查出顏暖背後的高手。”
森森幽冷的寒意自太后眼底迸射,宛如猝了毒液一般。
顏暖,儼然成了她最大的心頭大患,一日不除,她便一日睡不了安穩覺。
……
次日,顏暖早早的去了聚賢樓,掌櫃一見她,便笑容滿面的迎了上來。
“小人見過賢王妃。”
“掌櫃無須客氣,叫我顏暖就好,我可以開始幹活了嗎?”
掌櫃頓了一頓,道:“顏姑娘決定好了嗎?”連名帶姓的叫,他總覺得心裡有點虛,主子特意交待不得為難賢王妃,若是連名帶姓的叫,那不就是不敬了?
“決定好了,我的工錢一個月是多少?”顏暖開門見山的問道。
什麼都是虛的,銀子才是重點。
“十兩一個月。”掌櫃回道。
“你們這的工人都是這點月俸嗎?”
聽顏暖這麼一問,掌櫃微微一怔,下意識的說道:“是,顏姑娘是覺得銀子少嗎?沒關係,咱們可以商量。”
“不是。”顏暖搖了搖頭,她只是不想搞特殊,心裡也開始盤算著。
十兩一個月,十個月就能賺到一百兩,她就可以把債還清了。到時候再跟掌櫃的商量繼續留下來幹活,那每月的十兩就能進自己的口袋了。
雖然少了點,但有勝於無嘛。
“我需要乾點什麼?”
“招呼客人。”
“恩。”顏暖點點頭。
古代的酒樓,不就是現代的酒店嘛,當臥底的時候沒少做過服務員,招呼客人嘛,她在行的很。
顏暖將過長的衣袖捲了幾圈,看到一名小二從她的身旁經過,忙一把奪過他端在手裡的托盤:“我來,送哪一桌。”
手裡的東西突然被搶,小二有片刻的驚愕,半晌之後,指著大堂內臨窗的一張位置:“那……那一桌的。”
顏暖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此刻還是早晨,只有幾名零星的客人在吃早飯,
她動了動嘴巴,扯出一抹淺淺的笑容,往客人走去。
清美的笑容,絕色的容顏,讓大堂裡坐的客人看痴了去。
有人一不小心,到嘴裡的粥因驚豔而張大了嘴巴,嘩啦一下全部重新流回碗裡。
掌櫃在櫃檯前看著眾人滑稽的模樣,悄悄的抹了抹額頭的虛汗,讓這麼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在大堂裡招呼客人,是不是太招搖了,萬一引起暴亂怎麼辦?
可是這招呼客人,是最輕鬆的活了。
若是把她安排去廚房打雜,豈不更累?
一邊拔弄著算盤,掌櫃時不時地抬頭瞄一下顏暖穿梭的身影,時刻注意著有沒有色狼趁機佔便宜,若是賢王妃被人欺負一下,他鐵定逃不了主子的懲罰。
突然,一道人影倏地躥了進來,直往他衝來。
“王掌櫃,我做錯了什麼,你要把我趕出去。”
王掌櫃抬頭看向來人,發現正是昨天被他趕出的一名小二。
其實他也很耐悶,為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