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大人物在操縱。”
“而在她的身邊,唯一有本事也有動機去幫她的人,就只有奶奶了。”
“這些東西,連我都能分析的出來。你怎麼會想不到?”
卓斐然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見卓曜始終沉默,不禁動了真氣,竟忍不住上前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我看你就是在玩弄蘇煙!所以你根本不願意為她出頭!”他大吼道,“活該你留不住她!像你這樣從不對感情認真的人,也不配得到煙兒!”
“你他媽說夠了沒有!” ‘留不住’三個字,實在是踩住了卓曜的痛腳。
他失態的一下反擰住了卓斐然的胳膊,下死勁兒將他壓到了地上。
“唔……”肩膀處傳來了鑽心的痛,卓斐然不由的悶哼一聲,可隨即就咬牙忍住了。
那一聲卻喚醒了卓曜的神志。
他仿若剛從噩夢裡驚醒一樣,猛地鬆開了手,退後一步,重重的吐了一口氣,臉色難看至極。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卓斐然強忍著痛站直了身體,一手捂住肩膀,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下心底的煩躁。
頭一次,他直呼著卓曜的名字,“卓曜,當初你說我從未擁有過,那麼今天我倒想問問你這個擁有過的人,你珍惜過你擁有的嗎?”
說罷,他懶得再看那個頹廢的男人一眼,扭頭便欲走,但身後卻傳來了疲憊的聲音。
“我有。”
此時正是正午。
站在陽光下,卓曜的身體仍然涼的嚇人。他看著遠處已幾近於無的背影,好似感覺身體內的血液都在一滴滴的流去。
他聽到自己說:“不追究,不是因為不在乎她,而是因為太在乎。”
伸出手,掏出煙盒,銀色的Dupont 打火機閃出跳動的火苗,但顫抖著手,卻是怎麼都點不著煙。
那樣高大的一個男人,一個桐城的商界神話,此刻,卻顯得那樣狼狽。
鬼使神差間,卓斐然竟已忍不住走過去,拿過打火機,為卓曜點上了煙。
卓曜狠狠地吸了一口,嗆的咳嗽了兩聲。
“我想娶她,想跟她過一輩子。所以,即使我知道這事兒跟大媽有關,也只能裝傻,你明白嗎?”
“為了她,我將來甚至願意跟大媽疏遠,但是,卻不能在明面上跟家裡翻臉。否則,承受壓力最多的,一定還是煙兒。”
他揚起頭,眼眶已隱隱泛紅。
“你還小,不懂女朋友和妻子的區別。不過,總有一天,你會懂的。”
談話到此為止,卓曜腳步凌亂的走向車子。
卓斐然怔怔的盯著卓曜,怔怔的看著他發動車子,就在卓曜即將踩下油門的前一刻,他突然幾步衝上前,拉開車門上了車。
卓曜看向他,他不自在的別過頭道,“我的肩膀好像脫臼了,麻煩你送我去醫院。”
他死也不會承認,自己是因為怕卓曜在路上出事,才硬跟上來的。= =
“脫臼了?”卓曜憂慮的蹙眉,“過來,讓我看看。”
通常練家子都會幾手簡單的正骨手法,卓曜也不例外。
他拉過卓斐然,仔細檢查過後,舒了口氣道,“還好,沒有脫臼。大概就是拉傷了,回去我給你塗點藥油。”
有卓斐然在車上,卓曜心裡就算再煩,也不敢放開了飆車。
壓抑著情緒,一路穩穩當當的駛回了家。待到了門口的時候,卓曜已基本恢復了冷靜。
斐然雖然誤會了他,但有一句話還是說的沒錯的。
這會兒,他根本沒資格去找蘇煙。
他,至少要解決了目前的問題,才能堂堂正正的走進鍾家,接回他的寶貝。
一邊為卓斐然揉著傷處,一邊聽他講早上發生的事,卓曜的眸子越來越暗,動作越來越慢,手下的力道,也漸漸有些失控了。
宋家,又是宋家的!
當初他就不該留有一念之仁,只讓他們把那個宋蓮送出國就算了。他應該把那一家都連鍋端了才對!
他的眼神凌厲,內裡裹著赤‘裸裸的恨意。一眼看去,就好像數九寒冬裡的冰池子,冷的徹骨,陰的駭人。
背上的骨頭都快被卓曜按斷了,卓斐然終於忍不住起身撥開了他的手,沒好氣的說:“小叔,我知道這會兒你肯定恨不得扒了宋豪的皮,但這是我的背好不好?”
卓曜收回手,緩緩擰好了手中玻璃瓶的瓶蓋,卻沒答卓斐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