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如何?”皇帝淡淡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柳智清,問葉思忘。
“果然真是曲飛等人侮蔑右相大人,臣感於大人用心之險惡,意圖挑撥皇上與右相大人之間的君臣關係,侮蔑右相大人的一代忠臣的清譽,臣才一怒之下斬了三人。”葉思忘一派痛恨的表情,慨然說著。
“陛下,右相大人,如果臣這樣做有錯的話,那臣無話可說,請皇上收回九龍佩和天龍劍,賜臣死罪!”
葉思忘拿出懷內的九龍佩,天龍劍因為不準官員攜帶兵器入皇宮的規定,仍然在駙馬府中供奉著。
葉思忘恭敬的跪在地上,一臉平靜的等待著皇帝下令定罪。皇帝沒有急著定葉思忘的罪,而是望著柳智清,問:“柳卿,你認為葉大人有罪嗎?朕應該定他何罪?”
葉思忘在心中冷笑著,面上卻一派滿不在乎的表情,看著直冒冷汗的柳智清,反正現在人死無對證,況且,自古以來,謀逆造反,恃權專橫,功高震主皆是皇帝最忌諱的事情,不管是否真的,不管是否有證據,皇帝皆可為這個理由而殺了大臣。
柳智清在朝中的權力和影響力確實比皇帝大,但那也只是私低下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但這是絕對不能擺上檯面說的事實。但此刻葉思忘把這個問題捅了出來,還把事情的起因算到曲飛三人的頭上,讓柳智清即使有萬千的理由說葉思忘濫用權力,但也不敢在此刻說出來,因為現在事情的性質已經改變,最重要的不是如何定葉思忘的罪,而是如何從心存不軌,意圖謀逆的麻煩中脫身出來,畢竟,現在的柳智清還沒有足夠的力量可以同時抗衡皇帝和長樂公主的力量,雖然柳智清一方確實比兩方強,但他也沒有把握能夠消滅兩人的勢力,因此,他只能忍。
“陛下,”柳智清突然哭了出來,一臉感動和悔恨的道:“臣錯怪葉大人了,葉大人一片維護臣之心,臣卻因為一時心軟,受了幾個婦人的矇騙,就以為葉大人存有私心,濫用權力,臣實在愧對葉大人,愧對皇上,但臣對皇上的一片赤忱之心,請皇上明鑑,就如葉大人所說的,曲飛三人狼子野心,意圖挑撥臣與皇上的君臣關係,請皇上明察。”
“柳卿明白就好!”皇帝緊繃的表情突然鬆弛下來,一臉欣慰的笑看著柳智清,道:“柳卿家的忠誠,葉卿家已經在事發的當天就趕進宮中向朕說明,葉卿家一力為卿擔保,說卿家絕對沒有曲飛三人所說的不軌意圖,力陳卿家的功勞和忠心,朕深感同意,因此,朕今日才在朝堂之上與葉卿家一起,為卿家正名,今後,如再有人像曲飛三人一樣侮蔑卿家的名義,朕就讓葉卿家斬了他!”
“謝皇上隆恩。”可憐的柳智清,只能吞下這個大大的黃連,向皇帝謝恩,然後轉向葉思忘,一邊擦眼淚,一邊感激的說道:“本相真是愧對葉大人,如不是葉大人,那本相與皇上的關係必然會因為小人而破壞,葉大人今日之賜,本官一定要好好的報答一番。”
說到報答的時候,柳智清眼中閃爍著冷厲的光芒,大有深意的看著葉思忘,與還在哭泣的樣子一點也不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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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兵困南荒 第十七節 出征
葉思忘知道他是在警告自己,雖然這一次讓他僥倖逃過了,但是,下一此他葉思忘就不會有如此好命了。
葉思忘淡淡一笑,道:“大人言中了,這是下官做的,畢竟,右相大人是朝廷的棟樑,是皇上不能或缺的重臣,怎麼可以為區區小人所害?下官既然遇到了,那就有義務維護大人,雖然下官不希望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不過下官還是希望把所有心懷不軌的人都找出來,以更好的維護皇上和右相大人。”
柳智清“呵呵”笑了笑,表情有些不自然,看了葉思忘一眼,道“葉大人有心了,有了葉大人如此正直之人,那本相就沒有後顧之憂了,諸位同僚也可以放心了。”
“過獎,過獎,這是下官應該做的!”葉思忘嘻嘻笑著謙虛的說道。
“很好,諸位愛卿都是國家的棟樑之材,是朕依靠的左膀右臂,朕看到諸位愛卿和樂融融的樣子,今日很高興,朕有了諸位愛卿,何愁我天朝聲威不震?何愁我天朝大業不成?哈哈”皇帝欣慰豪邁的笑了出來,群臣連忙跪在地上,向皇帝恭喜著。
葉思忘和柳智清也跪著,柳智清陰狠的瞟了葉思忘一眼,葉思忘卻衝著他笑了笑,燦爛的笑容和柳智清的陰沉對比起來,讓柳智清覺得分外的刺眼。
一場風波就這樣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