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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比石頭還要硬的幹饅頭,訾槿臉色卻是更黑了,她對著程青松大聲吼道:“師父!吃了幾個月饅頭乾和鹹菜了,你不膩嗎?就算你不膩,你看看這饅頭上都長毛了,又硬得跟石頭一樣,拿去打狗頭絕對頭破血流,人怎麼能吃!?更何況他身體還未好,你這樣怎麼給他養身子。”

小白側臉看向訾槿,微微眯著眼:“不難吃。”

訾槿聽罷,不敢回頭,心中更是酸楚,眼神更是無比兇狠地瞪著程青松。

程青松看著手中硬梆梆的饅頭幹,也是一臉憋氣,鬍子隨著喘氣飛舞:“人怎麼不能吃的?!你看那呆子不是吃得津津有味嗎?為了給他養身子,我給他吃了多少珍貴的藥材!難道還不夠嗎!”

小白纖長的手裡拿著一個比自己的手還要黑的饅頭,小咬一口,抿了一口水,看著喘氣如牛相互瞪眼的師徒,討好地對訾槿說道:“小紫……不喜歡吃,……找兔子……”

“好!……”程青松一臉喜色地立即回道,卻被自己的寶貝徒弟打斷。

“不好!如今他都這般模樣了,你讓他打野味,你想讓他死嗎?廚房裡別說青菜了,連粒米都沒了,你怎麼當人家師父的!”

兩人互不妥協地瞪著對方,良久,還是程青松未沉住氣,一雙豆大的小眼放出危險的光芒,大聲吼道:“既然不想吃就不必吃了!今日的水你也不用挑了!”

訾槿微微一愣,頓時,心中滿是竊喜。從三個月前的二十桶水到今日要挑二百桶,白日一日的時間什麼也不用幹了,全在挑水中度過了。自己曾多次反抗過,每次都妥協在程青松那老不休停藥的淫威之下。程青松一副擺明了我就要玩死你的模樣,真真快把自己氣死了,就算不氣死也快累死了。本以為這樣的苦日子熬不到頭了,今日他卻突然善心大發……難道是氣糊塗了?

“今日只要將谷底西北角的竹子砍乾淨便可。”程青松啃著乾硬的饅頭,一副施捨的模樣。

“谷谷……谷底……西西……西北角?!”訾槿手中的幹饅頭砰然掉地,一臉震驚,磕磕巴巴地問道。幹饅頭彈跳了幾下滾出了門外。

谷底西北角是一片火紅火紅的竹子地啊,一望無際。微風吹過時竹子發出沙沙的聲音,偶有可愛的小動物“竹葉蛇”從竹竿上自由自在地滑過。

程青松得意地一笑,點點了頭,接著啃饅頭。

小白一臉擔憂地看著訾槿發愣的模樣,他放下了手中吃了一半的饅頭,溫潤的眸子又是擔憂又是心疼:“很多?……我幫……”

“呃?……哈、不用不用……不就是一片小竹子地嗎?我只要小手一揮,它們全部趴倒。”訾槿回過神來,不看小白,灑脫地笑道。

小白聽到此話,微微地放下心去,執起手旁的水壺給訾槿加滿,將自己吃剩下的饅頭送到訾槿的面前,討好地笑道:“小紫吃,我……不餓。”

訾槿不接小白遞過的饅頭,也不看小白,側目看向程青松,哀怨地道:“師父啊,徒兒倒是很想砍那片礙眼的小竹子,可是廚房裡連個菜刀都沒有,怎麼砍啊?”

“噢,這個不用擔心,為師早已將器具備好。”程青松頭也不抬,繼續啃著饅頭。

訾槿雙眼冒火:你狠!

程青松抹了抹嘴,瞟了一眼被訾槿扔在門外的饅頭:“徒兒既然不餓,就不用吃了,走吧。”

訾槿不情願地起身,緊跟著程青松。小白欲跟上,卻被訾槿一個白眼瞪了回去,委委曲曲地坐回了原處。

後院內,那間不知被廢棄了多少年的屋門,被程青松一腳踹開。一時間塵土飛揚,瞬時將兩人淹沒,塵土過後,一把生了鏽的大刀被程青松扔在了訾槿的腳下。

訾槿目瞪口呆地盯著腳下那不知被人忘記了多少年的鈍刀,心中的怒火狂彪:這死老頭擺明了要玩死她啊。

“看什麼看?!不想讓那呆子吃藥了?!”

訾槿咬牙切齒翻著白眼,抓狂地、死死地盯著程青松,良久後如洩氣的皮球一般,任命地彎腰拿刀。未曾想那破刀如墜千金般,沉重無比,差點將訾槿墜倒在地。

程青松輕蔑地瞥了訾槿一眼,抬腳一把將鈍刀踢起,握入手中,耍得虎虎生威,再抬手將刀扔向訾槿。

訾槿雙手抱住,趔趄了好幾步,方才站穩。

程青松失望地搖了搖頭,大聲吼道:“還不快去!”

訾槿懷抱這把生著鏽、掉著渣的大鈍刀,欲哭無淚,一步三顫抖地朝前院走去,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之意。

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