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逍已經站了起來,同桌的子葉同樣的站了起來。旁邊桌的修士嘲笑都還掛在臉上,而此時見到清陽走上來之時,一個個嘴巴驚訝地張著,無法合攏。之前他們聽鄰桌的那一男一女說話,其中竟是說到造化仙尊是他的大師伯,要知道,這茶樓之中的修士換了一批又一批,進進出出,雖然他們也不知道能不能夠看到那位一個月之間名動天下的造化仙尊,但是當那位造化仙尊真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之時,這是多麼不現實的一件事情啊,所以他們一個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見他來到了桌前,對那一對年輕的男女說道:“你的師父是誰?”
“恩師初鳳。”林逍連忙說道。
“初鳳啊,一轉眼她也已經收弟子了,她如果知道你躲在這裡的話,一定會很生氣。”他說到這裡語氣頓了頓,隨之說道:“不過沒關係,就說是我允許的,她肯定不會罵你了。”
緊接著又說道:“這位是?”
清陽這一問,倒讓林逍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開口介紹了,反是那個女孩說道:“曉輩子葉,師從未央宮華容天君,但已被逐出師門了。”
“哦,沒關係,你可以把這裡當做的你家,也可以把林逍的初鳳師父當你的師父。”清陽說道。名叫子葉的姑娘這時有些害羞了。
“你們是打算在這虎陵定居下來嗎?”清陽又問道。
“是的,大師伯。”林逍說道。
“心向安定沒有錯,我支援你,你師父那裡我會去跟他說。”清陽道,然後又對子葉說道:“你未央宮的事也不用擔心,如果有人來,就說你們的事是由我做主的。”
這話說得很自信,也有一個作為天下尖最頂尖的修士所擁有的內斂霸氣在內。旁邊之前還有嘲笑林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此時看著林逍的目光之中則滿是羨慕,能夠有這麼一位名動天下的大師伯,那是何等的榮耀。
清陽離去,雖然與他說話之人會不知不覺間放下心中的拘束,但是外人卻不敢貿然的開口,那種來自心靈上的震攝,不是一般人能夠克服得了的。
一個月之後,要去天外參加地府召開的大會,但是當清陽走在虎陵城之中,來到王宮前,回首看著整個虎陵城之時,他原本如秋湖般的心也泛起了漣漪,幾經生死,輪迴千載,最終從那矇昧與沉淪之中醒來,再面對這個已經有了極大變化的天地,這種心情,又豈是旁人所能夠理解的。
一朵白雲從天際落下,落在虎陵城前,來者是一個有著一縷黑鬚的道人,遠看仙風道骨,踏白雲,步清風,近看,卻見他眉頭微皺,似有著什麼心事一樣。作為一個修行人,心事都已經在臉上顯露了出來,可見心情一定不小不輕。
道人直接來到了仙術宮前,開口道:“玉華山玄真求見瑞殿下。”他並沒有如現在天下人般稱呼清陽為仙尊,而是喊瑞殿下,這是表明自己是親近之人。
原本從仙術宮門口朝內看去,只看到雲光渺渺的仙術宮在隨著他的話落,顯露宮內的真實景象來了。
玄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朝著宮內而去,作為一個雲霄宗的大弟子,在師父受到危難之時,卻無法讓師門安定,這在他的心中是一種恥辱。
他遍尋心中與自己師門關係好的,在這些年裡,要麼是滅亡了,要麼是沉淪了,要麼是自顧不暇,這半年來,他只能夠看到自己師父的身體一天一天的走向死亡,直到虎陵城當年的殿下回歸出現,他心中突然閃動亮光,他知道,如果說這天下還有誰能夠救得了自己的師父和自己的門派,就只有當年瑞殿下了。
“玄真拜見殿下。”玄真來到仙術宮中央,恭敬的參拜。
“昔日一別,已是多年,當年道長意氣風發,為何今日再見,愁容滿面?”清陽問道。
“殿下明鑑,貧道此來正是向殿下求救,鄙派已至生死存亡之時。”玄真說道。
“哦,貴派一向避世以修身,何故會有如此災劫。”清陽問道。
“貧道對此也不知,半年之前,貧道師尊突然從閉關之中出來,神情恍惚,偶爾清醒之時,卻讓我等速速離派遠走,不可再回,而後便沒有再清醒過來。”玄真說道。
“可還有什麼症狀,可還說過些什麼?”清陽問道。
“我等百般追問,師尊只是不言,他說若是說出來,只是害了我們的性命。”玄真說道。
清陽點了點,說道:“你師父一片苦心,既然你師父不肯說,那他的身上有什麼症狀?”
“師父自昏迷不醒之後,身上便開始冒出血泡,血泡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