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如今既已回京,便是早已暫斷恩義。”
“哦!”盧正陽聽他如此說,身子往後一倒,隨意的靠在椅背之上,“願聞其詳!”
若是旁人如此,總讓人生出無禮之感,可盧正陽做得自然而然,那股隨意的姿態,只讓他更顯灑脫之意。
寧少卿拿出一顆黑色的棋子,玩弄於手掌之間,“時機未至,容少卿先賣個關子,盧兄不用出手,只在一邊看好戲便行,少卿一定會揪出那隻幕後的黑手。”
盧正陽恣意的笑在臉上微不可查的僵了一下,便綻放出一個更灑脫的笑意,“那好,正陽早知寧兄非池中之物,從前為兄弟情母情所牽制才會容他們如此放肆,讓他們有了可趁之機。那幕後黑手,不知寧兄心中是否已有人選?”
寧少卿高深莫測的一笑,“還沒有,但是,網已撒,相信那人很快便會自投羅網。”
盧正陽重又舉了杯,“那正陽便先在此敬寧兄一杯,祝寧兄早已歸家掌權除禍害。”
寧少卿但笑不語,只是舉杯相迎。
兩人空杯相邀,竟然有如真的喝酒一般,同時往嘴中一倒,突而暢快大笑。
人生得一知已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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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亮,蘇七便一身勁裝的立於國公府的演武場。
鎮國公以兵權得位,武功蓋世,家中演武場自是又大又空曠,甚是隱蔽,在一竹林之中,圍著一圈籬笆,各種兵器置於場邊緣,隨手可取。
一人站著苦等甚是無趣,眼波一轉,隨手拿起一柄劍,長空一劃,凌空而起。
陌千雪來時便看到,一個紫色的身影舞著劍,行神如空,行氣如虹,身周劍氣護出一個淡淡的光環,周邊樹木隨風舞動,片片落葉從他的劍端流瀉而出,四散而開。
蘇七是被陌千雪請過來教她劍法的,經過昨天一事,她深深覺得府中護衛能力並沒有她想像中的高。
那些人的武藝還比不上阿三阿五的三分,真的就是普通的護院,只是由於軍中出身,忠誠度可信,上過戰場,身上有一種普通護院沒有的肅殺之氣。
讓蘇七過來教她劍法,有是一定道理的。
她可以和寧少卿學劍,可是寧少卿太忙,再加上她不想事事都依靠於他。
她可以和莫嬤嬤,初一十五,或是阿三阿五學,可是她是主子,他們便不敢嚴要求她,更不敢多加糾正,哪裡能學得好。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劍法都不是一流的。
她現在有了內氣之法決,要學的是以氣御劍,是上等武學,並不是如她們那般拿劍砍殺。蘇七不同,那日她親眼見他和寧少卿對掌,即使是在那種情況之下,雖落下風,卻還是護著水桶,不見絲豪慌張之態,顯然還有餘力未發。
若是他與寧少卿兩相對峙,誰勝誰敗,只怕難說。
寧少卿雖然很是忌諱蘇七,但那只是狹隘之見。
蘇七於她之間只有閨蜜般的情誼,並無其它。而且,她還要趁此機會好好的治一治寧少卿的那個酸脾氣。
若是他不喜她和男子說話,那她是不是永遠都不和男子說話?然後,慢慢的連外男的面都不要見了?長此以往,他再進一步的要求她三從四德,不邁出閨房一步,她是不是也要尊從?!
如此下去,她還是那個現代來的陌千雪麼?她還是他喜歡的那個人嗎?到時她還有自衛的能力麼?還有說話的餘地麼?
不會,若真是到了那種地步,她便只是一株菟絲花,永遠只能仰望於他,受他的安排,哪裡能成長為喬森,為他分擋風雨,陪站在同一高度他看風景閱人事。
就算他發誓一輩子只要她一人,可她是現代人,不是古代人,不信這種誓言。誓言這種東西,說的人當真便是誓言,聽的人當真便是謊言。
不是不相信他的人品,是不相信這個坑爹的世道,一夫多妻的制度。她若無權,他便是不想納妾,估計也有很多人想方設法的給他塞女人。
可,若她振起奮進,別人就算要塞,也得看她的眼色,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現代的高婚率很高,而農村的夫妻卻基本能白首到老,為什麼?專家作過調查分析,只因為現代城市之人前進的腳步太快。一方前進了很遠,而另一方卻還有原地踏步,兩者沒有了共同的高度,沒有了共同語言,經常雞同鴨講,更多的是視角變成了俯視,所以只能選擇分離。
而農村的夫婦之所以長久,是因為兩都基本永遠站在一個高度之上,想的問題都是一樣,同樣都是雞毛算皮,鄰里鄉親。見有人從場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