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吧。”
周越愣愣盯著胡若非看了一會,看他還是一臉關切急促盯著自己,心中一暖又是一酸,猛然“哇”地便哭了出來,倒嚇了兩人一跳。趙瑾晨吶吶道:“你哭什麼哭?又不是女娃。”他倒沒想到周越會突然哭起來,還以為自己把他罵哭了,心中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訕訕地躲在胡若非身後。
“別哭了。”胡若非上前拍拍他肩膀安慰道,“放心,明天我揹著你去找大夫。這裡離城裡不遠,那裡有很多高人,一定能治好你的。”
周越抽泣道:“你為什麼……嗚……為什麼對我那麼好?這藥丸……是我從家帶出來的……百……百消丹,便是鶴頂紅也解了……嗚嗚……這毒解不了了……”他越是聽胡若非柔聲安慰,便越是哭的厲害。
胡若非愣了一下便把周越摟在懷裡不住拍著他背心安慰,這小孩看起來穩重的很,還倔的厲害,現在看來和小狐狸也沒甚分別。趙瑾晨嘟囔道:“哼,反正你哭也好不了,還不如不哭。”他這麼一說,周越倒真的逐漸止住了哭聲,抽噎著用袖子擦了擦眼淚。
待到天亮,三人便匆忙向那麥太公告辭了。一路上胡若非揹著周越,這孩子昏昏沉沉醒一會睡一會的,看起來著實可憐。趙瑾晨提著三人的行李,看著胡若非對著周越關心呵護,跟在後面腮幫子鼓了一路。
路上週越斷斷續續把這赤色蝶的緣由講了,原來他從上次見面和兩人分開後,便獨自一人趕往東海九龍仙島,也想拜個名師好好練習道術。這日他行到這青峰山時,發現了這赤色蝶的蹤跡。這普通的赤色蝶毒性驚人,倒也無甚用處,但那蝶群中的母蝶卻非同小可,將它培養生卵,那卵蟲對修道之人可是大補之物,十分珍貴。他以前學過用笛聲操縱此類動物,便冒險一試。那麥太公是三世為善的好人,家裡祥雲護院,那蝶群便進不來。趙瑾晨聽到這裡便在後面啐了一口道:“呸,這麼噁心的東西只有傻子才吃!”
到了啟元城內自然也顧不得觀賞這城內是何美景,胡若非讓小狐狸照顧周越,自己跑出去尋找名醫高人。他一連跑了四五家,請來了數個大夫給看診,那些醫生無一例外都是搖搖頭,揹著藥箱便走。一個白鬍子老頭甚至嘆息著直言道:“這孩子沒救了!小夥子你還是拿著銀子好好給你弟弟選個地方吧。”
胡若非愁眉苦臉在那床邊坐下了,這次連小狐狸也不嘲弄周越了,默默站在一旁。周越自然聽見外面的對話,有氣無力躺在床上道:“這毒凡人自然解不得……多謝你兩人了,反正人早晚都會死,我就算現在死了也沒什麼,興許下輩子還能投生個好人家呢!”那瓶子內的百消丹只剩下了三粒,料來也支撐不了多久。
胡若非倒沒想到這孩子居然冷靜下來反過來安慰自己,心中酸脹的厲害,猛然一拍床邊道:“是啊,這毒凡人自然解不了!師父啊,你現在若是在就好了……小晨,你好好照顧小越,我去問問這城內可有高人。”
作者有話要說:表示核桃還是很有兄長的趕腳的……(*^^*) ,小狐狸和周越都有自己的家族和故事,慢慢會寫到,大家表急啊。表示俺真的很慢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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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醫
這啟元城說大不大,說小倒也不小,胡若非一連問了數十個路人,卻沒有得到半點有用的訊息。一個賣菜的大娘搖頭道:“倒沒聽說過這附近有哪個道士和尚靈的,前幾年這裡鬧旱災,餓死了多少人!可沒見哪個高人出來救苦救難的。”一個賣芝麻糖的老漢聽到兩人的對話,放下擔子駐足道:“你說高人?呵呵,我老漢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倒還真見過一次神仙呢!”
胡若非本來滿腹失望,聽著老漢一說,忍不住喜出望外:“大爺,你快給我說說吧,什麼神仙?你在哪裡遇到的?我是外地的,帶我弟弟來求醫,他現在病的很重,大夫說只有神仙才治得,你快給我說說吧。”
那老漢抽著旱菸道:“我小時候去那湖邊玩,你看,就是那裡的湖。”他伸手指指城南邊接著道:“那鳳棲湖在這啟元城外七八里地的地方,風景可美得很,每到春季總有不少官家小姐夫人的去那裡踏青呢!那風景我老漢形容不出來,可真是漂亮!”胡若非見他說得興起,只得打斷道:“大爺,你快說說,你見的那神仙住在哪裡?”
“莫急,聽我老漢慢慢說。”老漢慢悠悠裝上一帶煙,接著道,“我那時才八歲,和幾個同村的夥伴去那裡賣些特產小吃給那些踏青的女眷。我爹做的花生糕,又酥又甜,誰吃了都說好!可不是誇,我田家這祖傳的手藝就是好!小兄弟你嚐嚐。”胡若非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