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涼氣。
那怪聲又起道:“老夫去了,‘玉獅’、‘遺骸’在等著你們,不識相再在這兒窮僵,就沒有你們的份兒了!哼!”
冷哼一聲,嘎然而止。
蔣少白被這施功示警一時愣住,此時會過意來,悶聲不響,一點地,認定那發聲的怪石堆撲去,凌空才喝道:“耍什麼花槍,出來見見!”
他情急之下,身法快如電光石火,咫尺之隔,喝聲未落已到了亂石堆上。
寂寥荒山,那有什麼人影,“魂影子”劉宇淡淡一笑道:“小兄弟,憑你我恐怕還見不到這位‘黑山禁地’的主人,我劉宇相信他的話,再耽擱,可就沒我們的份兒了!”
他的話才落音,人已騰身而起,循著“桃心五妖”的去處疾射而去。
蔣少白急欲要見見“黑山禁地”的主人,依然遊目四顧,大聲喊道:“身為主人不出來見見,這算什麼?”
但是,半點回聲也沒有,他只好怏怏的垂頭喪氣了半晌,也展功向內峽瀉去。
內峽,連轉了幾個山嘴,眼前卻是一座佈置華麗的花園。這座花園,面積好大,有山有水,有亭有閣,奇化瑤草,百蕊齊放,一陣花香撲鼻,這真是一個風景絕佳的庭園,儼然王侯宅院的形勢。
然而,花園中的氣氛,緊張得好似一把張滿了的弓,沒有一絲一毫的輕鬆氣氛,相反的,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意味,一股肅殺之氣,令人為之窒息。
蔣少白放眼瞧去。
但見,一個茶花架下,坐著的正是“桃心五妖”,她五人用的妖嬈浪漫意味,此時已蕩然無存,跌坐在當地,五張粉臉上,全都肅殺端莊。
“紅桃五”一見蔣少白到來,沒敢高聲喊叫,只是連連使著眼色,示意要他到茶花架下來,意思是他與她們在一起。
蔣少白只是無所謂的微微一笑。
再看左側一連有七棵桂樹,此時黃金滿樹,幽香陣陣。
丹桂樹下,再巧也沒有了,倚靠著七個銀衣老者,在他們的身前,又都插著一柄銀光閃閃的長劍,劍柄上都鑲著一顆耀目生輝的龍頭。
蔣少白不由心頭一怵,心忖道:“這是‘七劍客’,算是當代的一流劍手!”
此時,七個銀衣老者,似乎已發覺蔣少白在打量他們,每個人不約而同的微睜雙目,一齊瞟向蔣少白。
七個人十四道眼神,如同十四道冷電,蔣少白雖然不怕,他也不由自己的在心中暗喊了一聲:“好深厚的功力!” 他忙不迭移開眼光,順著桂花樹林瞧去。
一座八角小亭之內,有兩個道士,正在對奕,叮冬的棋子聲,是這偌大花園中唯一的音響。
上首的道士,持白子,粉面白鬚,白衣八卦道袍。
下首的道士,持黑子,鐵鍋臉,五絡黑鬚,黑色八卦道裝,拈鬚微笑,有意無意的斜睨了蔣少白一眼,又低聲向白麵道者說了些什麼。
白麵道者拈著顆白子,不由向蔣少白瞧來。
他看清了蔣少白,不知怎的,粉白的臉上不由一陣變色,手上的棋子,也重重的向石桌上一放,像是十分吃驚。
蔣少白看在眼內,不由奇怪,心想:難道……
就在他心意初動之際——
忽然一聲斷喝,如同晴天打了個炸雷:“‘黑白二老’!如何?來人恐怕是二位的剋星!哈哈……”
喝聲震耳驚人,亭子後面,像平截鐵塔似的,躍出個黃衣大漢。
那大漢好生怪異,高逾常人,一頭黃髮,披散垂肩,黃色勁裝之外,罩了件黃色披風,面如金紙,絡腮短鬚,焦黃如同一蓬亂草,左手執著一根三尺長的黃旗,半卷半開,睜著一雙銅鈴眼,憨笑不已。
他這一聲吼叫,打破了花園的沉寂。
首先,亭子裡的黑白道按桌而起,怒容滿面。
白臉道士沉聲喝道:“‘黃衣使者’,關你什麼鳥事,大呼小叫的!”
名叫“黃衣使者”的黃衣偉丈夫,依舊狂笑聲道:“放眼這座‘藏骸禁園’,兩位道長自命是頂尖高手,全沒把現有的人放在眼內,如今,來了個年青的小夥子,想不到使二位道長另眼相看,叫我‘黃衣使者’怎不覺得好笑呢?哈哈哈……”
他笑聲震山撼嶽,整個花園好像都在抖動,功力之高,由此可見。
“黑白二老”兩人焉能聽不出“黃衣使者”的冷言熱語,兩人同時起身,每人手中抓了一把棋子,齊聲喝道:“黃衣使者,你敢對本道長這等放肆,照打!”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