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要……”
“要把他的骨頭挫粉揚灰,替死的三冗四弟報仇!”
“魂影子”一字一恨,咬牙切齒,令人聽來不寒而怵。
蔣少白不由勃然大怒,突的上跨一步,振臂喝道:“劉老魔,你做夢,蔣家的後代不容你猖狂,難道不知道蔣某的來歷嗎?”
“魂影子”劉宇聞言不怒反笑,仰天干笑聲道:“哈哈哈!小兄弟,老夫知道你是那老兒的三代玄孫,也知道你們蔣家三代都在高聲標榜著要‘尋取祖骸’,可是,我知道你們真正的目的,乃是在那座‘玉獅子’,難道你們真的要那付死骨頭嗎?哈哈哈……”
蔣少白怒不可遏,劃掌沉聲,戟指著道:“老魔,你滿口胡言亂語,蔣氏的祖骸豈能容你侮辱!”
“魂影子”劉宇的血衣一飄,忽的退出丈餘,一雙枯手連搖道:“小兄弟,老夫不願此時與你動手!”
蔣少白怒火難耐,一個箭步,騰身追蹤而至,大喝道:“不動手蔣某也饒不了你!”
“魂影子”依然虛飄七尺,閃了開去,口中冷兮兮的道:“等到見到‘玉獅子’,自然有人同你動手,那裡老夫對你的關係可就大了,你答應了我,老夫可以與你聯手,不答應,哼,老夫只有同別人聯手了!”
蔣少白真是又急又氣,他恨不得一掌將這個老魔劈個粉碎。
因為,這老魔志在毀壞松威老人的遺骸,這個問題可就大了,萬一他真的同別人聯手,到時的麻煩實在堪慮,最不濟,他可以在自己與別人奪玉獅之時,乘機搶走骨骸,那……後果便不堪設想了!
蔣少白想到這裡,不由煞氣頓起,怒火如焚,功運兩臂,力聚雙掌,陡然雷聲大吼道:“劉宇,是漢子接蔣某一招!”
喝聲未已,人如游龍,一穿而前,人還未到,招勢已成,認定“魂影子”撲了過去,怒極出手,銳不可當。
“魂影子”劉宇的殭屍臉也不由一變,心忖道:“這娃兒這招‘哪吒出海’,換了別人怕躲不過去!”
心中想著,腳下那敢怠慢,忙不迭扭腰一閃,衣袂連聲之下,險險躲過。
蔣少白一招未完,中途變式,“蛟龍躍山”虛空中真如一條游龍,間不容髮的功夫,又已連發一掌,如影隨形,追著“魂影子”發出。
這一招既快又絕,形同風雷,憑他“魂影子”的鬼怪身法如何快捷,也難全身躲開。
他不由失聲叫道:“不好!”
勁風如潮,潛力奇絕,已壓了過來。
“蓬!”
一聲震天俱響,草根樹皮,砂石浮塵,四下飛濺,高旋半空。
泥沙之中,“魂影子”劉宇的血衣一滾,狼狼的滾出五丈之外,頭上濺滿了草根,身上染滿了泥汙,殭屍的臉上,慘白怕人,既驚又怕,又急又怒,說不出他的表情是什麼,兇狠之慨,猶其餘事。
蔣少白冷冷一哼道:“劉宇,混世八盜原來不過如此,再接一……”
“招”字尚未出口,突然,山峽亂石叢草之處,發出一聲冷喝:“小客人,住手。劉宇,難道不知‘黑山禁地’的規矩嗎?”
這聲冷喝,如同空谷足聲,聲音不大,但清晰異聲,喝聲不高,但字字震入耳鼓,懾人心神。
蔣少白不由一愣。
“魂影子”劉宇也只有抖抖身上的泥汙,愕然無語。
冷峻的喝聲又起:“生死門內,不容任何人恃技行兇,這是‘黑山禁地’的戒律!”
喝聲嗡嗡作響,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蔣少白不由大喝道:“這是什麼規矩!”
聲音依舊冷森森的道:“少管這些,你們除非不打算到松威藏骨之所,否則必須要守本禁地的規矩!”
蔣少白怒火其燒,那管許多,喝道:“你就是‘黑山禁地’的主人嗎?藏頭露尾的幹嗎?出來見見!”
誰知,那喝聲微含怒意的道:“老夫已經破例同你交談,你不要以為老夫怕你二絕的絕學,看!”
“看”字出口,那亂石堆裡忽然起了一陣冷嗖嗖的寒風,匯成一股若隱若現的青煙,箭一般的射在蔣少白與“魂影子”劉宇二人身前的丈餘大小一片地上。
嘶——
但聽一聲極其細微的輕響,聲如撕絹。丈餘方圓之內,本來青茵似的野草,立刻枯黃焦灼,樹幹上的粗皮,好似火燒一般,變成了焦炭,枝枯葉落。
蔣少白不由猛然一楞,退後三步。
“魂影子”劉宇也不覺“咦”了一聲,倒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