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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為女性,意味著她無法為這個姓氏增添榮耀,但這並不影響她的驕傲與自豪——為了這個姓氏,以及那些為了這個姓氏而犧牲的親人們……所以,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對一個不願為這個姓氏付出的孩子……。

“我累了。姑婆,求你,不要再詛咒我了,我真得很累了——我想回撒丁,我想有個帶著小花園和車庫的房子,兩輛車,有一個丈夫,有三個或者一打的孩子,家裡養著兩隻貓或者一隻狗,每天都圍著他們團團轉——為了這個我可以不再跳舞,不再抽菸,不再喝酒,把自己喂到二百磅,穿上那種寬鬆的花布裙子,穿著沒鞋跟的黑皮鞋,背個大皮包,裡面塞滿了零錢,手絹和超市的促銷傳單,也許還有織到一半的,孩子和丈夫的毛線衣……”黑暗裡傳出房門關緊時的輕微咔噠聲,老婦人不能確定那個倔強的女孩兒是不是哭了。

“但是,”老婦人渾濁的眼睛裡閃著亮光,好像鏡子一樣反射著黑暗中的某些不祥的東西:“和那些罪犯混在一起,你會不得好死的。”

***

也就在胡安娜關上自己房門的那一刻,還未曾返回住所的安託接到了一個電話。

“你在開車?靠邊,停車……注意找個允許停車的地方。”電話裡的聲音溫和但不失威嚴,一聽就知道是那種不習慣被別人拒絕的大人物。

安託聳聳肩,停車。

“我真榮幸,撒丁的首相大人親自給一個西撒丁的小混混打電話——這會變成撒丁日報的頭版頭條的。”

“不要說這些多餘的話。安託,聽說你準備和胡安娜。塞萬提斯結婚?立刻停止這種幼稚的行為,阿涅利家族還不用著對塞萬提斯這個姓氏卑躬屈膝。”

“很抱歉,我要娶的是胡安娜。庫魯斯,不是胡安娜。薩萬提斯,而且我是安託。弗洛雷斯。加西亞,不是安託。弗洛雷斯。阿涅利。”

“人人都知道她是個不折不扣的娼婦!”

“那可真是太好了,”安託快活地說道:“我一直就想找個和媽媽一模一樣的女人,哦……不,她比媽媽還好點,她至少沒生下父不詳的一個私生子,不是嗎?”

“咔。”

電話斷了。

安託笑著把電話丟回後座,笑著拔出自己的“斑蝰蛇”手槍,笑著打穿那輛該死的差點撞上自己車尾的白色雪弗蘭,笑著讓那個不長眼睛和腦袋的車主和多管閒事的警察在亂躥的子彈裡合跳了一曲激烈的“撒丁”舞之後笑著讓這兩個蠢貨立刻有多遠滾多遠……他一直笑到眼睛發酸,鼻子發脹。

他就停在高速公路的中央。

第七小節

作者說:對不起,今天到親戚家忙了一天——幫著裝修設計。更新晚了。ps:偶沒有存稿……

***

時間有一個好處,無論你是哭還是笑,對它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影響。

在八月下旬的最後幾天,撒丁乃至全世界的人們都再次看到了薩利埃利家族的力量。隨著新興家族的家長以及得力助手一個一個地在某個餐館,街道被打死,這些新興組織自由散漫,毫無情感與紀律性可言的弱點完完全全地暴露了出來,他們的下屬不是迅速地推選出新的家長,為死者復仇,而是強行撬開家長的保險箱,捲走裡面所有的現金和債券,毒品逃之夭夭,也有人乘機殺死與自己有私仇或者是有利益衝突的同僚,霸佔這一小塊地盤沾沾自喜——這讓薩利埃裡家族的新管理者方便了很多,他們一旦踏入自己的管轄區域,就只管像掃垃圾那樣把那些小混混們清理出去就行了——他們熟悉轄區裡的每一個街道,暗巷,下水道;每一臺老虎機,每一個買賣贓物的商店,每一個以市價的二分之一訂購各種車輛的修車場(盜竊指定車輛的買賣很賺錢);每一個扒手,搶劫犯,殺手,每一個皮條客和他們看管著的妓女——這讓一些知情者感到害怕,薩利埃裡家族在什麼時候簽下了這些可憐蟲的死亡證書?他們懷疑煦德。薩利埃裡是不是連棺材裡面的枕頭都為那些被殺者擺放整齊了才採取了最後的行動。

薩利埃裡家族的清洗活動一點也沒能影響到西撒丁的合法與非法買賣,老百姓一如既往的過著自己的生活,雖然時不時地要躲避一下四下飛躥的流彈,但這就是撒丁人的生活。

如果說,上次維爾德格勢如驚雷的行動令那些年代久遠的家族族長們不再對薩利埃裡這個姓氏漠然無視的話,那麼煦德的動作則毫無疑問地讓這些老傢伙不無憂心地看到了第二個堂。何塞。薩利埃裡的出現,一樣的沉穩冷靜,一樣的算無遺策,一樣的殘酷無情——他嫻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