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部分

到張馨雨要不買到江倩,我這回要輸一千多,要是被我媽知道我又得被罵得狗血淋頭。我給了錢一片虛脫。

不打了!大家坐草地休息沒有離開的意思:“今天地主就你當得最多。”

江倩回味說:“要不是張馨雨妹子放你幾馬,你今天就是坐提款機旁也會輸乾的。”

我說:“這兩年就牌桌子上的地主不能當。你看著廈門當地人隨隨便便建個房,一租,又不擔心被人鬥,還到時間收房租,多爽。”

李娜說:“那叫地主?那叫城主,城堡的城。那房子真夠大的十層啊。”

陳雲傑說:“關他什麼主不主的,這年頭最重要的是自己做主。我喜歡自己做主。”

李娜說:“能自己做主就不會在黃關心的名下打工了,還成天吃黃關心唾沫星子,廠裡就你吃得最多,還感覺良好。”

陳雲傑說:“廠裡罵人的就他一人。最累的也是他一人。我們幾個人還好,其他人他都看不順眼的樣子,你看他天天掛著個桃子眼,累死活該。也該學學人家古人垂拱而治了。”

劉黎明說:“陳雲傑別亂說。什麼累死活該?那叫身先士卒。現在有幾個老闆像他那樣把自己往死裡累的。聽你們說起黃關心的以前,人家就是個破舊攤子,搞成這樣實在是難能可貴。”

我說:“陳雲傑你小子別怕他罵。其實黃關心當時罵得厲害,你只當清風拂面,事後大家屁事沒有,你難道沒覺得嗎?我就是過來人。你千萬不要在他罵的時候同他針鋒相對,廠裡不被罵的只有大師傅。”

李娜說:“說起大師傅也真夠牛氣的。我聽聞老闆娘說過,這黃關心以前是做磚機的,那東西做起來簡單,一把遊標卡尺包完全部精粗車。現在這業務才開始的時候,黃關心也是仗著一般遊標卡尺做完全部尺寸,結果呢,交多少貨上去幾打多少貨回來,後來是大師傅來了後才教黃關心如何精準製造的,如何用千分尺,如何用百分表的,要不這業務哪裡輪得了他,就沒有今天的工廠和各位了。”

“合著這黃關心是粗人一個,”我當時的反應就是少許的看輕黃關心的意思,可是我發覺粗人都有這成就,又有些崇敬了,真是粗人有粗福。

“還有這事,”陳雲傑和我一樣匪夷所思,“我又覺得有一種他人之上的優越了。曹飛和我學徒時候,那千分尺百分表,小魏沒教我都認得,黃關心這也好意思當老闆?”

“小陳子,你又調皮了,”李娜說,“哪怕黃關心是個傻子,你在他下面上班,也得聽從他的號召,因為啥?你拿的是他的錢,你就得認他為你的衣食父母。何況黃關心的焊技在廈門算是一絕,你有沒有學到他的一半?小陳子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太后言之有理,”陳雲傑垂著頭說,“奴才在也不說菲薄他人的話了。”

“陳雲傑有人管了,”劉黎明說,“看多聽話,也不像以前那麼桀驁不馴,看看以前成天想著成為暴發戶,要贏得美女歸,聽人說找不到高工資的工作,差點都賣身了。”

“賣身,”李娜滿臉狐疑地說,“什麼意思?”

陳雲傑急了半身汗,想別把那麼丟人的事情讓李娜知道,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忙說:“對呀。我現在就在賣身的,賣給黃關心,天天累成屎一樣,”陳雲傑說,“剛才說哪裡了?是說黃關心當老闆累是麼?你們問問何男就知道,那小子在廠裡哪裡都有他一腿。”陳雲傑巧妙避過的方法讓我叫絕,只是避得過一時難避一世,後面還是要被李娜知道的。

“師父累我是看在眼裡,痛在心裡,可惜我不太懂眾多的機械原理不能給師父排憂解難,實在是慚愧之極,”何男說,“可我見別的人都說‘黃老闆並無老闆樣,倒像個車間主任。’我就知道師父手下缺一個車間主任。”

“要是黃老闆真缺一個車間主任,”張馨雨看了我一眼,“而這個人不是別人,非曹飛莫屬。”

我想起了張馨雨和我談論夢想時,我脫口而出的那句話,本來我是溫馴可愛的貓兒的被她這麼一句弄得有些野性靡張了,聽了叫我難為情。

“我無所謂的,”陳雲傑望著李娜說,“我只要娜娜。廠裡選主任的時候我一定選曹飛。”

我說:“還有大師傅呢。”大師傅一向是我無法逾越的坎,因為我也服他。

陳雲傑說:“大師傅?我看算了吧。經常缺席廠裡的生產,這快半年了,大師傅家前後死了三個人,分別佔據著他大部分時間,這不,前天大師傅的外婆又病重,又給黃關心請假去了。大師傅說,這一年下來打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