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說,“我和劉黎明都是目擊者,那個可怕的夜發生的一切都還歷歷在目。你休想抵賴,你就是狡猾的騙子,你是個為富不仁的惡人。”
“我沒有抵賴,”李玥說:“我不是騙子,我也無心做惡人。難道我李玥在你的心中有那麼的不堪麼?”
我笑了。
“事情到了這種田地你還在假惺惺,”我說,“我真是後悔聽了你的花言巧語,那些述說多麼的讓人感同身受暗自神傷,你的口才真是和韋小寶有得一比,但是現在讓我回憶起來難免噁心不已。”
“我沒有,”李玥說,“從一開始我就沒有做任何要加害你們的意思。請你靜下心來認真聽完全部。”
“好吧。我就來聽聽騙子是如何撒謊蒙害勞動人民的。”
“事情是從我拜託陳雲傑開始的:”李玥說,“那次陳雲傑造槍真不是我的意思,後來竟發展到了陳雲傑被開除。這是別人在陷害我,某些人的妒忌。你懂的,車開的太好也這樣。有人輸了車要來加害我,我就買通殺手打算先下手,但是他逃跑了,沒有死,留下槍械。但是我不也是補償了陳雲傑麼?陳雲傑是我愛的人我怎麼能傷害他。至於劉玥,他們是另有目的的,我從前甚至還請他善待你們,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發展到要開除你的地步。
“至於李娜,那個漂亮的女人,我從來沒有恨過她,反而她是我羨慕的物件,如果真要找出一丁點的嫉妒,那也是多數時候屈指可數的。比如,你住院時候我們的講話可能帶點刺,籃球場上她為陳雲傑喝彩我搗了些亂子,真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了。”
“即便這樣。”我說,“我被開除那天。我們仨都在時你為什麼不一一道明,為何要等到現在李娜不在人世了才說,要博得同情罷?如果你真的沒有恨李娜,為什麼我沒見你踩剎車,如果你做到了李娜一定不會死,你這個精於撒謊的騙子。”
“那天我的確沒有言明,”李玥說,“是你是曹飛太過殘忍,你連我最後一點朦朧之美也不留給我。你讓我的感情見到陽光就蒸發了,我沒有必要說,因為我僅僅是傷心過度,即便說了恐怕你們也都不信的,但是我最後不是說了我真的沒有傷害任何人的意思,我的愛永遠都停在純潔那條底線之下的。
“至於李娜的死,我解釋出來怕是你也不信的。當陳雲傑在我贏得了比賽為我開門時我沉醉了,我產生了幻覺,我錯誤的認為陳雲傑回心轉意了,我沉浸在得到陳雲傑的愛的喜悅中,直到警察來了,我還是沒有醒。
“陳雲傑和我駕著車,我們逃跑,我以為陳雲傑坐在副駕駛位我們是在私奔,那樣真好,直到我見到李娜出現在燈光下,我如夢初醒,要剎車,已是不能。我沒有要殺死李娜的,她是陳雲傑的女人,如果我讓她沒命,陳雲傑會恨我一輩子,我怎麼可能讓我最愛的人恨我那麼久。再說,我後來不也剎車了麼?”
“你還有臉說你剎車了?”我說,“你還有臉說你不可能讓你最愛恨你一輩子。陳雲傑的罪你知道是什麼?槍決。”
“不。”李玥目光呆滯,不敢相信。
“你們有錢人就是充滿了陰謀和算計,”我說,“你們得不到的,也不要別人得到。甚至毀滅她。我要你勇敢的站出來救救陳雲傑,外面陳雲傑的父母哭得死去活來,可憐天下父母心——我這是在向騙子乞求憐憫……”
“你說可以拯救他,”李玥目光一亮,“曹飛,你要我怎麼做。”
“我要你承擔全部責任,”我說,“告訴警察,陳雲傑口袋裡的毒是你讓他揣著的,他是無辜的,你殺死了李娜,你是兇手。這樣才讓陳雲傑有生的可能。你敢麼?”
“我可以的,”李玥斬釘切鐵的說,“但是我不承認我是兇手,我沒有要傷害人的意思,我從來不想傷害任何人,這件事是個意外。”
我眼見不能為李娜復仇,一下子怒火中燒,發揮了早就準備好的國罵去對付李玥並擊打著玻璃,工作人員上來,見我激動異常要把我勸走,李玥最後說了句:“曹飛,你現在不相信我,也沒關係,但人之將死,其言必善。你終會明白的。”
李玥死不認錯也到了髮指的地步。
死者已矣,生者還需撫慰。
面對雨兒的傷痛我也不知道如何來勸慰,想起那時自己故作堅強的勸慰我媽說“爸爸已經解脫了”,但今非昔比,李娜正值花季身體健康並無解脫一說,我對雨兒顯得有些無從得手無計可施,所以我決定要對雨兒更好些,以伴她度過這漫長的哀悼。我去商場買了個保溫飯盒,跑到我媽店裡,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