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生意好像不怎麼的,右邊是花園式的娛樂場地明顯是供給工人用的,向遠處是白色的龐大的廠房,中間一條黝黑的寬廣的馬路,我想還真是島外的路寬,哪像島內都擠得出油了,我這個人有個毛病,看見個震懾的東西就比較容易激動,比較容易享受那種抒懷。我認為要是再這裡上班那該有多好,要是再這裡戀愛那是很浪漫的,要是再這裡出人投地那該多牛氣沖天。
陳雲傑說有專車來接,我說:“你忘了劉老闆的專車了?”
“沒忘。”
“你倒底怎麼找到工作。”
“我上廁所時蹲裡面發現門板上寫著招帥哥,薪水上萬,我就打了。”
“你就一個勁的往自己臉上貼金。”
一輛專車剎到面前,還是三輪,只是此三輪非彼三輪,沒穿那麼厚的裝甲,他穿著比較薄,全身上下貼滿了指引廣大誤入歧途的婦女打胎的廣告,讓人相信這世界慾望越來越多。
車上一男子,四十歲左右,長得跟墨水一樣黑,嘴和臉嚴重不對稱,定眼一看,原來是個殘疾人,雙腿已無,看得讓人憐憫,這種車在廈門是不受管制的,他倒好,有個三輪代步倒顯得比正常人自信得多,二話不說,擠進同集大道的主線路中與大車並駕。
行了五分鐘三輪剎車,害的眾人一個踉蹌,丟來三個眼罩,說是規矩不帶不開車,我等覺得神秘的同時有種無耐,只得戴上,黑暗中只有聽憑車身激烈搖晃,如身處地震當中。
過了十幾分鍾,三輪停下,我們仨開啟眼罩。
這裡已是鄉下,一條水泥路直通一家院落,院落被高高的圍牆包圍,裡面一棟建築塑形甚是美觀,別具匠心。一看就知道這戶主人家景甚好。
門口一條大黃狗正狂吠不已。門口依著倆男子目光如炬警惕十足的盯著我們仨,最終停在陳雲傑身上,掃瞄不停。
那些人把我們領到大堂兩邊坐下,大堂中間一位老者正襟危坐,頭髮梳理得條理清楚,
戴著一副厚厚的酒底瓶眼鏡,一雙手正輕拂下巴長長的山羊型鬍鬚,這樣看起來不怒而威,他發聲了:“老二,老大帶人出去做業務去了,你就帶他們仨輪流著去後面觀察,記著一點要重點挖掘他們的潛力,不得有誤。”
老二畢恭畢敬地答應老者,走到陳雲傑面前說:“這位兄弟先請。”
陳雲傑站起來。何男也跟著,他說:“陳兄,適才不是答允在下要一同找尋工作,這如何先走了,請帶在下同去。”
老二看了看何男,說:“你這瘦精架子能經得起我們這活路,真是自不量力。”
何男說:“在下可左右同時扛桶口粗的木材,閣下何以妄言我不能勝任,今日在下無論如何也得同陳兄一道。”
陳雲傑面帶難色,這時長者的發話了:“要不老二,你就帶他同去,若是行那倒好,不行就讓他知難而退。”
何男大喜:“前輩有理。”
老者聽罷哈哈大笑,笑聲中藏著不少輕蔑之意。
留下我一個人陪同老者坐在大廳,四周寂靜,老者跟菩薩一樣坐那裡,一隻蒼蠅飛到他的額頭他也不去驅趕,鎮定自若。我的眼睛沒地方放,在廈門,這個房間的風格歐式還是比較少見的,只是這裡再風光的人的房屋都有個特殊的角落——香火嫋嫋的神弄,廈門的這種對祖上的紀念執著的做法讓人格外佩服,是打心眼的那種。我記得我媽店面的鄰居就是本地人,每月逢時便要焚香禱告,做得很是心誠,他們的做法看起來有些怪異,其實並非迷信,只是一種祈福,一種念想,我喜歡這種不忘根蒂的做法。
只是這家有點不同,他的神農旁邊有個書架,架子上擺放了不少舊書,我端著眼鏡花了不少時間才看清書上的字,《金,瓶梅》《玉,女心經》《春宮全圖》《國色天香》《玉樓鄉》,我看那老者一身威嚴,又一言不發,我也不好意思過去仔細翻閱,不料老者開腔說到:“理論源於實際,卻高於實際,實際是表現出理論的高深,所以理論當世代流傳,想當年我的祖上入道一來無不憑著技術的卓越而稱霸業界。遙想當年我一身戰十女,”他說到這裡,後面傳來陳雲傑殺豬般的哀嚎,驚心動魄,我立馬站了起來 ,老者面不改色,“年輕人都這樣,剛才說道哪裡了?對了我說到一身戰十女,而金槍不倒,十女個個叫喊連連,受用如歸。。。。。。。”
他有些意氣風華的話還沒說盡,陳雲傑和何男便從後門箭一樣的衝了出來,我還沒問為什麼,陳雲傑大喊道:“曹飛,快跑。”
裡面不一會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