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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若然感激不盡。”一個聲音打斷了陳雲傑和我的聊天,我看那人。

一種幼稚的臉上殘留著些許風塵,頭髮甚長在腦袋後面束了個馬尾,雙眼卻清澈,雙眉如劍,若非一身土色的T恤和即將破開的牛仔褲,倒像一個古代電視劇走出來的俠士。只見他的身子瘦的有些不理所應當,他很有教養的低頭做輯給我們,並深深願望我幫助他,讓人無法拒絕。

陳雲傑見了他忍不住笑了,那種笑好像大街上看見傻子挖鼻屎給自己吃那種滑稽,他說:“閣下嚴重,那些上千元的職位多如牛毛,閣下可隨意排隊報名可進,何憂三天顆粒無進。”

那人面露難色說:“只是那些職位都要一張小小的卡片才能進去,我又沒有,那些人又問我來著何地,我說河南,那些人便要大變臉色,轟我走開,在下不明,為何我一張小小卡片可以討得生活,為何我中原大地如此不受歡迎。”

陳雲傑倒來了興趣說,:“原來是個黑人。我看閣下臉廓甚好,”陳雲傑又像遇到稀奇玩具一樣對我說,“曹飛我們一會帶他玩兒,玩夠了就丟就是。”我說不好吧,咱們找工作要緊,陳雲傑說道:“工作已經找到曹哥放心。”我問:“你找到什麼工作?”他回答道:“只要帥哥。”

我說:“你能不把自己抬那麼高,位置在哪裡。”

“同安工業集中區,”陳雲傑對著他有說,“閣下請同在下同去,在下包你衣食無憂。”那廝學著他的語調,講起來倒惟妙惟肖,有些忍俊不禁。

上了公交車,陳雲傑問他:“閣下高姓貴名,是如何長成這模樣,家在何方?家中有誰?”

“在下何男,意思是河南家鄉之名,家中無人,早年聽爺爺說在下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爺爺是山上的獵戶,那時候太行山窮家徒四壁,周圍荒僻,並無多少路人,在下便在爺爺的照顧下長大。”

“看你樣為什麼這麼遠跑到這裡來討生活。”

“只因爺爺老死,我不得不下山幹活養活自己,開始做些木料搬運,只圖混口飯吃,不料那老闆老是罵人打人,在別人的勸說下我才離開木廠,道聽途說,廈門賺錢較為容易,便來到鄭州火車站,不料無卡片買不到票,只得坐汽車,從鄭州到合肥再到鹽城,福建,廈門。一路上好玩得緊,只是吃的不好,終於到了廈門。不料在廈門無處不要卡片,實在無法生活,租不到房找不到工作,老爺的遺財花完了,只得餓肚皮睡大街,只是廈門天熱比較溫暖,要是再太行老家早就暴屍山野。”

“那個卡片叫身份證。你這麼不讓你爺爺送你去讀書。”

“老爺一年四季全住山上,從來不下山,他嚇唬我山下有妖怪,有一次我在上山見到有人,我就好奇的跟蹤,悄悄下了山。爺爺漫山遍野的找我,找到我時已是半夜,他很生氣,他看到我就打。後來平靜了,他告訴我說:山下有公社幹部紅衛兵,他們要鬥爭我們,你別下去了,他們還害人的,有人要拿你去武鬥。平常爺爺也總是念念有詞地說:老子只是賣了幾個雞蛋你們挨千刀的就說老子是走資派,你們要是走到山上來,老子搞死你們。好像大山是老爺的長城一樣可靠

“有一天我鬧得無聊,爺爺給我幾本書,上面有些刀光劍影的插圖,我看了起勁,吵著哭著要看書,爺爺便給我一本《新華字典》,教我寫字識字,我慢慢的看完了全部書籍。”

何男從肩上的充滿補丁的包裹裡取出一本陳舊的《新華字典》,下面還有一本金庸的《天龍八部》也已經泛黃了,上面有些油汙。何男說那些個書是爺爺留下的。

我想許多年前的那場政治浩劫讓他的爺爺神經失常,不敢下山,卻不知山下早就改天換地了,才讓何男與爺爺共處山林二十多年,何男心中只有武俠世界,成就了他滿口江湖味。

陳雲傑見他居然神志清醒和常人無異,便說:“對不起啊!剛開始我還以為你是神經病,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個故事,既然大家同時天涯淪落人,我便請你一道找工作,你會什麼?”

“我會降龍十八掌,和凌波微步。”這是何男語出驚人,換來一車笑聲。

“男哥,這降龍十八掌和凌波微步,在現在都沒有ak47和摩托車快,”他又捏了捏何男的肌肉說,“要不咱們給你找打雜的工作吧。也有口飯吃。”

“在下正為飯而愁,有飯即可,沒想到江湖如此不好走,在下先行謝過。”

作者有話要說:

☆、美女1

陳雲傑站在集中區門口打了電話,我無聊地四處瞎望,只見左邊是個大型購物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