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算是白跑了一趟,因為真正機密的檔案都鎖在那個大保險櫃中。那些老檔案櫃已被破壞,根本抵不住手持鐵棍而志在必得的竊賊。
我開始著手調查,讓那名資深常駐探員開啟那個保險櫃。櫃裡本應放置敏感檔案的地方卻裝著幾臺收發兩用的無線電裝置、聯邦調查局各式輕武器、手銬、包有皮革的軟金屬棒和一本公開發行的美國犯罪資訊中心操作手冊。米堤亞的常駐探員們徹底失算了,而“調查聯邦調查局公民委員會”卻沒落下任何一份重要檔案。
胡佛被激怒了,我也是如此。那名資深常駐探員沒有將局裡的檔案放在這個保險櫃裡,最終釀成禍患,我隨即提請給予他嚴厲的紀律處分。他被停薪停職了一個月,然後被罰懲性地調往亞特蘭大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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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紀60年代:激進分子的進攻(3)
3月22日,直言批評過聯邦調查局的南達科他州參議員喬治·麥高文和馬里蘭州議員帕倫·米切爾各自收到了一件包裹,裡面是一些從被盜檔案中選出的材料。兩人立即將這些材料轉給聯邦調查局,麥高文公開聲稱自己與“這種性質的非法活動”無關。調查聯邦調查局公民委員會只公開了一些置聯邦調查局於不利境地的檔案。相反地,一些解釋性或者可使過錯減輕的檔案,如撤銷前一個命令或批評某個行動的備忘錄,則不在挑選之列。就在收信官員採取迴避態度處理這些材料的時候,媒體卻沒有表現出這種內心的不安。《華盛頓郵報》詳述了米堤亞竊案中失竊的秘密檔案,《紐約時報》和其他一些報刊則刊出了被盜檔案的部分章節。
1972年3月,一家自稱WIN的刊物製作了一本八十二頁的小冊子,聲稱完整地刊出了聯邦調查局在米堤亞失竊的所有檔案。小冊子名為《聯邦調查局米堤亞辦事處失竊政治檔案大全》,回應了只披露誹謗性檔案給媒體的指責,但這本小冊子只納入了少量經過挑選的檔案。
聯邦調查局檔案的出版致使聯邦調查局的工作受到了巨大責難,它的工作被說成是應該受到批判和不符合美國利益的。多年以來,胡佛一直受到“美國國民自由聯盟”創始人羅傑·鮑爾溫和該聯盟領袖莫里斯·恩斯特的讚賞,說他捍衛著公民權利。這種事實已被人忘卻,而指責聯邦調查局是秘密警察的論調卻甚囂塵上。在披露的檔案中,受調查者的名字被隱去,而那些聯邦調查局合作者的名字卻被曝光,致使他們招來百般詬罵攻擊。
一名斯瓦茨摩學院話務員曾讓聯邦調查局特工調查一位哲學教授的長途電話記錄,這被作為侵犯隱私的例證舉了出來。而那名教授涉嫌窩藏數名逃犯免於司法審判的事卻隻字未提。另一份檔案與調查一名到過東德的旅遊者有關,這名旅遊者曾參觀大量東德軍營。當聯邦調查局得知調查物件只有十四歲時,就將案子擱了下來。而有一個相關事實卻被略去,即聯邦調查局是應西德軍事當局的請求才展開調查的。
當米堤亞檔案顯示聯邦調查局打算在黑人街區招募線人時,聯邦調查局被指控有種族歧視。而聯邦調查局的指示清楚地表明,這種招募工作是為了在國家的城市貧民區潛伏著暴亂或戰爭危險分子時,可以就暴亂向聯邦調查局事先提出警告。
米堤亞檔案還包括一份關於威斯康星州民主黨議員亨利·羅伊斯之女傑奎琳·羅伊斯的調查報告。這引起了騷動,但聯邦調查局的關注是合情合理的。傑奎琳是“民主社會學生同盟”的積極分子,這個組織在20世紀60年代後期是滋生校園暴力的溫床。當地的兩個警察局和另外一個政府機構也在監視該議員的女兒。有些人稱,儘管她的檔案裡除了其在美國和法國馬馬虎虎的考試成績外並沒有其他東西,但聯邦調查局對羅伊斯的調查實際上是對國會進行側翼攻擊。
在大多數情況下,米堤亞檔案所涉及的都是聯邦調查局的日常事務。有份備忘錄報告了紐約州羅徹斯特市警察局計劃在戰時徵募童子軍對付犯罪活動的情況。另一份備忘錄則記述了聯邦調查局辦事處如何與美國犯罪資訊中心聯絡來追蹤嫌犯和槍支、被盜車輛及其他貴重物品的。有一份指示詳細地轉載了《1968年綜合犯罪控制法案》條款,向特工們說明使用竊聽器時需要何種授權。這裡還有一些關於美國黑豹黨的電話竊聽筆錄、一些如何對付聚眾鬧事者的指示和大量的調查報告。
米堤亞檔案相對無害,但有一個例外:有一份辦事處之間的傳送簽單曾提到“反諜計劃—新左派”。它是一種表示聯邦調查局反諜報計劃的官方政治術語,該計劃旨在查清右翼和左翼極端分子所進行的潛在和現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