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力,就像在繪製著未來的藍圖沒,是一個堅毅自立的女子對自己的未來的規劃。
在她的藍圖裡,沒有丈夫,沒有牽掛,只有孑然一身,不靠任何人,想做甚麼全憑自己。
紀小墨說不出那甚麼,但她知道,那便是她一心想要的。
她此時,哪裡還是這幾天的小女人狀,再是爽利不過:“我想你,就來尋你。住夠了,就走。哪一天你厭我,我就不來了。”
無比的灑脫自在。
這,便是紀小墨不嫁人的緣故。
左無舟默不作聲,斂住心中情緒波動:“我就知道,這幾天的你,跟本來的你並不像。現在的你,才是真的紀小墨。”
這幾天的柔情小女人,本就情感大爆發之下的半個紀小墨,不是完整的紀小墨。
有自我,有要強,有堅定,有自立,那才是紀小墨。
就好比這幾天,略顯柔情,且情緒古怪,那便也不是完整的左無舟。
紀小墨有她要追求的獨立自在。
左無舟有他要一心要攀登的魂修大道。
紀小墨不會依附旁人而存在,左無舟更不會。
兩個性格獨立堅定的人,是不會有人退讓的。理想,不會放棄,情感,一旦抓住了,自也不會放棄。
何必退讓,兩個人,兩個立於本心的理想與追求,本就沒有衝突,又何須退讓。
釋然一笑,灑然再笑,末了,是歡娛的會心大笑。
左無舟以心來擁住她,恣狂:“不理這許多了,你想做,只管去做。你和我,本來就該是這般相處,很好。”
紀小墨咬他一口,親暱放懷:“我也不理了,索性你就是我的人了。我沒法時時陪你,只許你跟君忘一道,卻不許你跟旁的女子在一道。”
二人本非兒女情長,矯情做作之人,慣來灑脫堅強。
想了,就來。夠了,就走。
這,本來就很好。
第501章 天君設擂。聚天下俊傑
“下雪了,純淨很美。不知,他怎麼樣了。”
君忘輕悠一嘆,似嘆在心絃上。鬥無雙凝視的目光,流露哀切。
月光下,雪如飛絮,斑斑點點的灑往人間。替人間染上一層白茫茫的色彩,最美不過黑與白的深切對比,極是強烈的視覺衝擊力。
蘇黃低落:“小姐,你就少一些牽掛他,多照顧自己才是。”
君忘一言不發,一隻手撐住潤美的下巴,怔怔出神:“他,會不會來?”
鬥無雙和蘇黃互看一眼,不知該是如何作答。鬥無雙滿腹苦澀,斗膽放肆:“小姐,其實你不必等他的。”
蘇黃怒目而視,放柔聲線,卻自有凜冽:“他若敢不來,便是一死,我也要替小姐尋回公道。”
君忘微笑。笑中,有苦。
這情感之事,哪裡又有甚麼公道不公道了。
……
……
天君宗公開設擂,迎邀天下武聖。此舉,早已令天下暗暗震動。
以公認是為最美的君忘為籌碼,輔之以極令人羨慕眼紅的嫁妝。奈何,君忘本身威懾太強,未必能一如預期的吸引太多人參與奪美妻的行為當中。
不論眾生如何評價君忘,君忘之美,當是公認的傾國傾城。以傾國傾城之美,卻尤未能真正撬動人心,自然乃因君忘過往的“輝煌惡劣事蹟”。
紅顏之美,動人心魄。曾有多多少少的天才為取紅顏一笑,而粉身碎骨。令君君被視之為蛇蠍。
然,天下人再是與君忘有仇有怨,也不得不承認君忘之美,也不得不承認,君忘從未與任何一男子真正走在一道,其實乃冰清玉潔。
是以,想娶這一美人,卻又擔心自己步某某許多人的後塵,那便成了許多人的想法——自然,絕大多數乃是意淫者也。
然,從六七十年前起,君忘從此無視天下英才。那以往被人詬病的“劣跡”,反是從此消失——那也正是君忘心繫左無舟之時。
細思量來,卻已有許多年沒有那類“劣跡”發生。
會戰天魔半年多年。天君宗嫁女,是第一件真真能撼動天下人,令天下人矚目的大事。
君忘,那端的才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天下第一美人,也是最“蛇蠍”,“劣跡最重”的聰慧女子。此,大約就是天下普通魂修士對君忘最深最直面的印象。
君忘是如何執掌半個天君宗,在極年輕時,憑其智計令天君宗崛起。乃至與魂天宗暗中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