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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當阿書知道我和心哥的事,她第一句問 :『阿哥,你是真的喜歡陳心?』我說是。她卻嚴厲地對我說 :『假如你倆是互相喜歡,那為何總要偷偷摸摸、弄得沒人知道你們的事? 為什麼你還要偽裝成一個喜愛女人的男性? 你知道陳心的過去嗎? 而陳心又知道你的過去嗎? 你們的所謂感情既無根基,又無諒解,更無那種為對方犧牲的勇氣,如其說這是「喜歡」,不如說是黑暗中的偷情! 就是偷,你們也只敢在黑夜中、趁所有人都睡著的時候去偷,你們甚至不會有勇氣當一個在白天下、大街頭搵食的扒手。你沒資格將「喜歡」這詞掛在嘴邊。』

「阿書就是這樣一個女孩子 : 堅強、彆扭,卻又脆弱得招人憐愛的。我不是說世上所有男人都必得喜歡阿書,只是感到既可惜、又慶幸。」

龍風牽慢慢張開眼,一雙忽然澄明的眼睛定在戴志臉上,他說 :「何出此言?」

「我可惜阿書背後為你白流的眼淚,我慶幸阿書來不及對你懷有太深的感情。」戴志懶懶地說 :「因為你不配。」

注一 : Clinic,指C大里的醫療中心,裡面的醫生……質素自行想像,總之基本上學生是為了騙醫生紙以走堂,才會去Clinic。順帶一提,Clinic在C院,也就是C大的山腳。

注二 : Pantry,指宿舍裡每一層的mon area,算是廚房加客廳的混合體。

注三 : 抵得諗,指為人著想。(大概啦,這個很難譯)

注四 : 鳩是男性性器官的俗稱,粗口也,可作助語詞用。

注五 : 細O,指系內搞的迎新營,大O就指書院搞的,比較大規模。

注六 : 阿Oct,前文提過這是陳秋入大學後新改的英文名,全稱是Octavian。順帶一提,陳秋由小到大的英文名是Autumn。

注七 : 做阿四,即是好似傭人那樣去服侍人。粵語將傭人稱作「工人」。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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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志》 57 (美攻強受)

…四更……沒數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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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的週六,戴志回家便拉著戴書,劈頭就問起她跟龍風牽的事。戴書從容地微笑,點頭,說 :「是,我們分了手,所以我叫你別跟風煙講那些菜是我做的。阿哥,你不守信。」

「都分了手,你何必對他有情有義? 傻瓜。」戴志將她擁入懷內,掃著她的背,如替一個喝過奶的嬰兒掃風般。戴書並沒有推開他,閉上眼依入兄長懷內,輕說 :「阿哥,我是人,不是機器。雖然這段感情已經完結,但我也不可能一下子從中抽離。我的心仍是向著他的,無聊的時候我會幻想風煙如今在做什麼 : 他會在看書? 他跟莊員應酬? 他跟什麼人出去吃飯、去玩,又或者想他有空時,會否也抽點時間想想我的事? 我仍然希望他能吃得好、過得開心,我甚至不希望他像我那樣,仍陷入這段關係中不能自拔。或者,我比較樂見他做一個無心人。」

戴志放開她,低頭凝視這一張容顏。戴書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少女,可是卻有一張平靜姣美的臉,臉上有一種堅貞得不合乎這年齡的表情,那雙眼睛彷佛是水晶結成的,具有冰一樣的晶亮,卻沒有冰那種嚴酷,而是將一汪柔性的春水凝結成一塊穩固的、不需依賴任何人過活的固體。戴志忽然明白,女人之所以比男人堅強,很多時並非出於自願,可結果她們會為自己的堅強而驕傲。

「他是怎樣跟你說的?」

戴書的眼圈紅了,她皺眉,又用力拭著眼睛,將手指沾上的水份抹在褲子上,強笑著說 :「風煙講過什麼,那重要嗎? 阿哥,你又不是上法庭打官司,又何必執著一字一辭呢? 事實就是我跟風煙已經分了手。我介意的不是他先跟我講分手,誰飛誰,根本一點都不重要。我常常看電影,看見裡面的情人吵架時常常強調說『而家系我飛你,唔系你飛我(注一)』,我原也以為這是一個維持尊嚴的重要手段。但現在,我只知道這段關係已經完結了……我就只是理解到這個事實,這個我無法推翻或改變的事實,就此而已。」

戴志輕輕揩去戴書眼角的淚,覺得自己的心好似被一部厚厚的字典壓著般。戴書別開臉,摟著戴志的頸,他感到戴書的下巴尖擱在他的肩上,便聽到她說 :「都怪你。風煙跟我說過之後,我一直很冷靜,冷靜得我以為自己並不難過,然後我想 : 或者我根本沒有喜歡